“顾姒同学，你这让我背了好大一口锅啊。”含泪送别最爱的苹果后，姜深立即调侃起另外一位主谋。
虽然知道顾姒肯定有理由，但还是止不住感慨这塑料友情。
“你可以坦白。”顾姒拇指擦掉水渍，点出了姜深的无作为。
“可我经常骗她。”
“你不希望她参与。”
姜深：“……”
合着，顾姒同学还是为他着想呢？
他摇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拿出了那份报纸。
“不用，我看过。”顾姒没有接过来，粗略的一眼已经足够让她知道，这和那几十份扔进垃圾桶的东西，内容一样。
不过她也确实没想到，姜深能拿到，本来还计划着送一份，如今倒是可以省下麻烦，看直接步入正题。
这份报纸发行于十二年前。不同于铺天盖地的赞扬文章，它这一期的版面全在讨论54号案件的疑点，并给出了相关猜测。据当时报社负责人解释，主要是为了哗众取宠，带动销量。
然而，事实上，它的销售业绩不仅不佳，整份报刊还因此被抵制过一段时间，报社差点直接倒闭。不过它确实在一些圈子里流传过一段时间，而顾姒才能得到。
“想法？”姜深问。
他选择切入正题，而顾姒同样遵守着默契：“假的，几乎。”
“哪条？”
“不建议。”
姜深点头又摇头。
顾姒：“？”
姜深：“？”
四目相对，对面的目光如出一辙的困惑。。
顾姒：“……”
姜深：“……”
短暂的沉默后。
“详说？”姜深在茶几上四处寻找，随后端起水，喝了一口。
顾姒别开视线，道：“与苏芷兰有关。”
“可我们排除了情杀。”姜深记得报纸上是有提出这一疑点，但是这恰恰是他认为真实性最低的一条。
来之前，他猜到其中真实性不会太高，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狗血的标题适用于大胆的猜测，只是没想到，顾姒已经核实过内容。
“事发区域，有她。”
姜深：“……”
说的很好，下次不要用“今天天气很好”的语调，阐述令人震惊的事实了。
顾姒说过，汀苓的死亡现场，没有苏芷兰，而现在，她在那片区域内？
旁观者？
不对。
理由呢？目睹案发的理由呢？
参与者？
也不对。
无论关系如何，苏芷兰都是苏家子弟。她的参与，意味着苏家的参与，功绩必定不会让顾佑承独享。
即使苏芷兰自己愿意，苏家上下绝对不会支持；退一步来说，就算苏家无条件支持她的选择，其他家族也会反对。
没有任何家族希望实权的丧失。
帝国宪法规定，平民、白民与家族子弟按照比例划分权力，职位在同一阶层人员中进行变动。
对于平民出生的统治阶层来说，他们所担任的职位将在下一轮人事轮换中由榷席重新分配，榷席由平民和白民做主，即使与某些家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也不会分给家族子弟；而家族子弟中，治理区内的职位，是他们的可调控范围。
顾佑承所担任的左棣区总探长，则属于可调控职位，不过一般默认归属于家族子弟，目的是帮助家族牢牢握住区域治安权。
所以不可能由于苏芷兰的私心，影响日后家族区域内的总探长任命，其他家族不会同意。从这个层次上说，苏家甚至完全没有好处，不仅分了权，还会引起其他家族的仇视。
至于再退一步，哪能退这么多步？要是能，五个头部家族之间都能分为两派？
顾佑承的功绩由伯主下令认证，意味着五大家族和榷席表面意见达成一致，而后续也无异议……苏芷兰不应该出现的。
“所以？”
透明的玻璃窗上，映衬着花团锦族，明明昨日还是一片狼藉，如今倒是一点痕迹看不出。
她浅浅开口：“如果，我没有说过，苏芷兰是顾佑承的第二任妻子，也没说第一任妻子汀苓死在他面前，而仅仅说苏芷兰出现过……”
“双强联手。”但很快，姜深自己又否决掉。他设想过的，依旧是不合逻辑。
“那么同样的条件下，如果苏芷兰没有出现呢？”顾姒改变条件，再次提出假设性问题。
“顾佑承设局破解阴谋，升官发财迎娶白富美，妥妥大男主剧本。”他的语气稍显调侃。
顾姒：“……那相反的条件下，苏芷兰出现了。你说，哪里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苏芷兰，顾佑承，苏家，功绩，伯主，与记忆有差别的卷宗，不适宜的人。
“！”
姜深想，他知道了。
矛盾，是矛盾。
苏芷兰，是苏芷兰，苏芷兰在场的矛盾。她的身份注定不会了她不会在场。
顾姒瞧姜深的表情，明白他已经知道问题所在。对此，她很庆幸。
“她为什么会出现呢？”顾姒似是呢喃，又似是发出疑问。
在一个已知当事人的案件中，不断冒出新的“无关人员”，多么矛盾啊。
任何人出现在案发现场，都有嫌疑，更何况她是苏芷兰，与顾佑承有密切联系的一个人。
以苏芷兰的能力，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可偏偏还是出现了。除非，从一开始，她就能确保自己不会“出现”。
可苏芷兰怎么能够确保？顾姒为什么能成为目击证人？
姜深：“你知道？”
顾姒：“我不知道。”
不知道姜深信没信，顾姒端起玻璃杯，冰凉的触感仿佛能传达到心间：“你的答案，或许就在背后，但我不建议。”
身为合作伙伴，顾姒有义务告知姜深，同理，她也只会告知他建议。
该说的，能说的。
更何况——
——苏芷兰，顾姒并不想沾染任何与她相关的事物。
“为什么？”
“当我没说。”
姜深挑眉：“顾姒同学，你这是在吊我胃口。”
望见他眼底的执拗，僵持了一会儿后，顾姒在心底叹了口气：“因为她是苏芷兰。”
“诶？”
“以苏芷兰作为切入点，并不是最好的选择”，看出姜深的疑惑，顾姒继续说道，“第一，不排除是干扰项；第二，排除外界因素，苏芷兰不是你我能调查的。”
沙中淘金，总有其他杂质。没人知道，苏芷兰扮演的角色，以及如今她的态度。
“那以前……”
“必选项，避无可避。”
顾姒眼神平静无波，可姜深莫名觉得她很悲伤，一种足以将人拉下深渊的悲伤。
“你……”
“我不会参与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