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缕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照射在顾姒眼中,她悠悠转醒,随之而来的,是昨日的记忆。
顾姒已经记不清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最后是照母陪着她,两人一同入睡。
本以为会彻夜不眠,结果是一夜无梦。
顾姒看向墙上的时钟,才发现已经近十点,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简单洗漱过后,预想过场景后才出门。
可惜,顾姒没有料到,会正面遇见第二个意外来客——姜深。
他四仰八叉坐在沙发上,和老头同一个位置。
“阿娰,醒啦!刚好,来吃早饭。”
眼见的照姚叼着小笼包,制住了即将退回房间的顾姒。
顾姒:“……”
她衷心地祝愿秦清的眼神和照姚一样好。
那位姜深同学闻言随即扭过头,手中的油条还沾豆浆里,眼神含笑,随即优雅地张大嘴,咬下一口油条。
“早上好,顾姒同学。”姜深举起手中仅剩一半的油条,朝顾姒晃了晃。
顾姒眉心一跳,果不其然,照姚一拳砸向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吃你的油条,晃魂呢?不知道有油是吧?”
暴躁的照姚忍住痛下杀手的冲动,抽出纸,擦拭着滴落在茶几上的豆汁。
姜深捂着头,干脆挑衅一笑,当着照姚的面,又抖落几滴。
“啊啊啊!杀了你啊!”
照姚抄起报纸,朝着姜深的脸一顿输出,揍得后者起身就跑。
“衿姨!你看照姚,她又打我!”
姜深的声音极其惨烈,像是经历了诸多苦难,闻者很难不为之动容,当然,前提没有看到。
比如,旁观者顾姒就清楚且明白,“受害者”口中的“加害者”,也就是照姚,连姜深的一根毫毛都没碰到。某人早在危险到来前,头往后一仰,身姿矫健地跳开了。
当然,姜某人吃准了照母置身事外:“姚姚,你别总是欺负阿深,阿深好不容易来一次。打跑了,我唯你是问。”
姜深得意洋洋地复述着照母的话语,惹得照姚捏得报纸咔咔作响。
“谁欺负他了?他装的!”
“好好好”,照母的声音再度传来,“阿深腿受伤了,先让他坐下吃饭,好不好?”
照姚磨牙声起。
她扔下报纸,气得在上面踩了几脚。
“你……幼稚!”照姚回到了座位上。
姜深眉毛扬起,自然是安心地享用属于他的那份早餐:“幼稚怎么啦?略略略。”
客厅再度回归了平静。
被迫观看完全场的观众·顾姒:“……”
“来,阿娰,吃包子”,照姚抽出一次性手套,习以为常地拿给顾姒,“我妈听说你爱吃,今早特地做的。”
“那你吹是做给你的。”可能不说话会憋死,姜深忍不住拆穿照姚早上的牛皮,“给我也拿一个,谢谢。”
照姚翻了个白眼,便抽出根油条,直直塞进姜深的嘴里,噎得后者双眼泛白,“总比你蹭吃蹭喝地好。”
趁着照姚松手,姜深连忙用豆浆咽下:“竹马不敌天降我懂,但你也不至于谋杀我吧?”
“拜托,不是你让我拿的吗?都喂你嘴里了,还要怎么样?”照姚没好气地说。
姜深脸庞泛红:“照大小姐,是‘拿’不是‘喂’。”
“你管我?”照姚理直气壮。
空中杀意弥漫,无形的火花噼里啪啦作响。
顾姒:这个早餐,不吃也罢。
……
饭后,顾姒陪着二人打扑克。
“姜深,你是不是出千了?!”
照姚火冒三丈,三人一共玩了五局,姜深就赢了五局。
“对2”,姜深轻飘飘地压住照姚的“对3”,同时也没给下方的顾姒机会。
顾姒看着手中“缺5少J”的一手单牌,不发一言。
“瞎说,手气好,懂?”姜深见没人要,直接把全部牌扔进牌堆,“顺子,赢了。”
照姚深吸了口气,也把牌扔进了牌堆:“不玩了不玩了。”
“又输啦?”照母端着水果拼盘,恰好听见这句。
“可不是,某人输不起。”姜深连忙接过,扶着照母想要坐下,却被拒绝。
“不了,你们接着玩。我约了医生,待会就走。午饭等我回来,我们一家人出去吃大餐。”照母笑着对三人说。
三人瞬间正襟危坐:“好的,妈妈(阿姨)(衿姨),再见。”
照宅的雕花红木门,随着照母的离去打开又关上,开满鲜花的视野里,石子小道归于无形。
姜深和照姚干脆利落地瘫在了沙发上,而顾姒怔怔出神。
“我妈不在,可以说实话了吧?”照姚侧眼望着插梨吃的姜深,“大早上的,来干什么的?”
姜深淡定地咬了一口,丰厚的果汁充盈着口腔:“不是说了,来探望衿姨。”
“骗鬼呢你?拖着残废的腿,来拜访?好让我妈心疼?”照姚踢了姜深一脚,“快说。”
……
姜深的妈妈方里和照姚的妈妈姚衿,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直以姐妹相称,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的那种。
可惜中途出现变故,姚衿不满家族联姻安排,草草嫁给了照父以示反抗,并因此几近断绝了所有的人际关系,其中也包括方里。而两人再次见面时,照姚已经七岁。
此时,方里是主动发来找姚衿的,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拜托姚衿照顾姜深。
“阿姊,看到你如今过得幸福,小妹也就放心了。”那时的方里,双目无神,眼窝凹陷,和姚衿认识的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妹天差地别,瞧着竟是比身患疾病的姚衿还要老上几岁。
姚衿随即意识到不对,拉着方里的手,问:“小里,你这是怎么了?姜深又是谁?”
方里摇摇头,神情痛苦:“姜深,我的孩子,住在B街666号,我离开后,麻烦阿姊,帮我照看他,能活着长大就好。”
姚衿一惊,却被方里误以为是不愿意,只见她当即跪下,声泪俱下:“小妹知道,我和阿姊多年没有联系,好不容易相见,竟是想要托付孩子,是我不对。可是阿姊啊,我如果不离开,我会疯的。我是一个母亲,但我首先是我自己。救救我,阿姊。”
至于后来,照母并没有和照姚说,只是自那天起,照家多了一个常来的姜深。
恰巧那个时候,照母身染重病,而照父无暇顾及照姚,失去家人关注的照姚以为是姜深的原因,极其讨厌他。姜深呢,脾气也倔,来照家的次数不断减少。
直到某一次,照母发现他一身伤痕,问他原因才知道,姜父整天喝酒,完全不管姜深,姜深一个人待在外面,经常一待就是一整天,结果,由于外貌原因经常挨揍。
因为知道孩子为了避免她劳神,美化了过程和原因,可照母难以追究:一是都是孩子,没有证据,二是过往原因,照母不能完全将接过姜深的监护权,导致只能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病情也在此时恶化。姜深得知照母的身体情况后,明白她不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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