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经回到天界一周了。
所有的事情都奔着理想的状态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周槐回到师父那潜心修心,我俩也来来往往接待了很多探望的来客。
这些来客一半是过来听人间琐事的,另一半是贼咪咪的过来看我俩八卦的。
月老和财神爷在一起了,他们觉得这天大的事,没有上神界头条简直是无比可惜。
每次这么说邬启都点头称对,巴不得直接在全世界所有财神庙里都摆上横幅宣告此时。
我却社恐症再次发作,一直扶额苦笑。
休息的才差不多了,我和邬启去天帝那边领了命。
站在大殿上,我才瞬息间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俩换上了常服,他腰间挂上了铜钱做装饰,随风动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虽然现在不用红线缠身,但我也习惯性的戴上红绳,好像只有这样才搭配我这一身红衣。
天帝一眼就看出了我俩之间的猫腻。
“人间不错吧?”
我下意识地敛去了神色。
谁都知道这个“不错吧”带着多重的意味。是我和邬启的关系不错,还是在人间接的苦差事不错,还是什么友情不错……我说不清,也不会主动代入哪个。
只说:“都不错。”
天帝捋顺了银白色的胡须,眯着眼睛朝我笑了笑,“我们小月老似乎沉稳了不少啊。”
我不敢抬头硬上祂的目光,只是觉得那一眼凝重又深远。
像是透过我的皮囊看到我稚嫩的灵魂,看到几百年前那只不懂得合群小白兔,如今也像是个小大人似得在大殿和他侃侃而谈。
直到看了一阵子,他才把目光看向另一个。
“邬启。我指派给你的任务做的如何?”
我一怔,没忍住抬起头从侧边看了他一眼,冷汗刷的一下爬满了全身。
这一趟我俩真的是玩没少玩,溜达没少溜达,要说任务,我压根都没听邬启说过。
这哥们一定是忘了!
我正编着措辞,这感觉特别像人间的作文。
给了几个引题之后就开始胡编乱造,生生在1000字的作文稿纸中写出一篇哲学论文。
正如现在,天帝老儿给了个题目,我紧跟其上的猜着到底是什么任务,随后总-分-总地编一个宏伟的任务计划。
我想了个开头,刚要救急地顶上去,就听邬启慢悠悠的说:“南方、北方都去过了。”
……
啥。
邬启一改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平静道:“所到之处,丰衣足食,民殷国富。”
说完他低头,对上我眼珠子惊得要掉下来的目光。
天帝像是察觉到我的诧异,在旁边哈哈大笑。
“财神爷降世,果然是沃野千里。”
邬启抿唇,也跟着天帝笑出了很有钱的笑声:“还是您治理有方。”
又简单地聊了聊人间所见所闻,天帝就把我俩放回去了。
还没走远,我便忍不住问邬启:“你真是带着任务下来的?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我兴许还能帮你做点什么。”
“就你?”邬启指尖摆弄着两个铜板,耸搭着眼皮,“你所到之处都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一个个全变成恋爱脑了,谁有空搞钱做扶贫?”
“……”
我被说的脸红脖子粗,险些当场就跟他过两招。
但转念一下,我俩的关系早就今非昔比,邬启有着107年黑历史还不够我说的吗。
我当即平静下来,勾了勾手,示意他低头。
邬启莫名,随后弯下了腰。
“变成‘恋爱脑’这种经验,是从自身吸取的经验么?”
邬启的身体猛地绷直。
他直勾勾地看着我,带着炽热又不加掩饰的目光。我掩着唇轻笑,完全没有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的警觉。
直到走到月老殿的门前,我跟他打挥别,并阴阳怪气的嘱咐他:“花点心思想想我吧,你很快就知道我这牌匾上的姻缘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
这一句话终于击溃邬启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忽然向前一步,手臂一紧将我拦腰抱了起来。我一瞬间失了重,惊呼一声,在空中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只听他一字一顿:“是吗?”
我慌乱的在他耳旁喘息,双腿也挣扎地乱换,偏偏邬启掌心压在我的腰间处,随着步伐的一摇一晃摁住我最敏感的位置。
我被弄得没了力气,进屋便被放在了床榻上。
呼吸还没调和均匀,面前的人便俯身,以一个侵占的姿势环我在中间,随后侧过头,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一下我的唇。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我脸有多红,活像是剥了人间的晚霞给装在了脸上。
我抬手碰到他的脸,被他转过头亲昵的蹭了蹭手心,随后整张脸埋了进去,在我的掌心处轻轻地吮吸。
我顺着邬启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摸到他脖子,他也顺势凑了过来,又落下一个绵长又缠绵的吻。
他咬住我的下唇,用气音,学着我的语气说:“那你马上就知道什么是言多必失了。”
说完,他倾身压了过来。
回到天界,衣服脱着也比在人间繁琐……繁琐多了!那时候我分明是光着的,哪像现在,脱来脱去,解了一结又一结,最后还剩下肚兜没解开。
我羡慕邬启的耐心,却也在他阶段性的索吻中慢慢地迷离。
春光乍泄,又欲拒还迎。
温柔是留给第一次的,第二次开始就变得暴烈难捱。我几番把他推开,却又被他攥着脚踝拖回来。
窗前的白纱帘掀起波澜,透着交缠不清的身影。
阳光不断地从纱帘的缝隙中透过来,像驰车经过绿荫树下。
不止不休,反复不断。
-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像是三四点钟的样子。
邬启坐在旁边,指间盘绕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一本诗集,似乎看得很专注的样子。
身上的衣服被撤了大开,从锁骨露到腹肌,上面淅淅沥沥地,遍布着微乎其微的吻痕。
我睨着眼看了半晌,才满意地抬起头。
“启哥。”
“嗯?”
我依偎在他的臂弯中,枕在他的颈窝里。
“还在背书吗?”嗓子发哑发干,邬启递了我一口水,我才继续说道:“我们已经离开二中很久了。”
意思是,我们已经离开很久了,不用再应付老师了。
邬启也是轻描淡写地“嗯”了声。
随后道:“不久,才一周。”
“神界一天,凡间一年。”
上一次听这句话还是初下凡之时,如今再从口中说出来,早已找不回当时的感觉。
我说道:“算着时间,他们……读研的都读完了。”
邬启手上的书停留在《赤壁赋》的一页,细长清冷的指尖摸索着纸张粗糙的纹理,停留在上面一行——
“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
“往日之事不可追,阿月。”他安抚我,侧过头在我的额间吻了吻。
我被他这轻飘飘的态度惹恼了,好像情绪都掉在了地上,没人捡起也无人收。
“那你说,我们真的在人间待过吗?”我支着手臂做起来,头发也从他的手指缝间挣出,语速也加快了,“会不会几百年之后,连我们自己都忘了这段经历?”
邬启却说:“不会忘。”
“你老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给谁看……啊?”
我情绪上头,话张口就来,说着说着才猛地反应过来邬启刚才说的是“不会忘”,不是什么“无所谓”之类的话。
邬启看我炸了毛,只好顺着毛撸下去。
他扯着我的手臂,把我拽回了原位,又重新说道:“不会忘。”
我怔怔地问:“你凭什么这么说。”
晨光一点点照进屋里,在他的脸庞上,映出一晕朦胧的光。
他语气坚定道:“人间有你我存在的痕迹,我确定。”
说完,他便不再解释,只叫我穿了衣服,要带我去个地方。
等我迷迷瞪瞪被他领去了,才恍然发现这是当时他带我来的那间山里的寺庙。
人间的,那座寺庙。
不知道是不是被算好了季节,还是秋天被永恒地定格在此地,迎接我的还是一眼望不尽的红枫。
山间弥漫准备弄弄的水汽,轻嗅还能闻到淡淡的泥土味。
我和邬启站在青石板台阶上,像是雾气中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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