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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随镖队,出发咯

小说:

人在江湖飘,拐个游侠当保镖

作者:

织麻

分类:

穿越架空

次日天刚亮,一行人就乘船出发了。船主是镖局熟人,行家里手,走惯了这条道的。

船两侧插着义丰镖局的旗子,黑底红边,在江风中猎猎作响,让人一看便知是镖局路过。这年头想押镖可不简单,陆叔叔在黑/道白道都有门路,因此打出旗号别人就会忌惮三分。

要是遇到认识的人,就更顺利了。镖局大多只走熟路,道上认识的人多,才好办事。

有些贼人水平不够,知是镖局也会萌生退意。

要知道,丢镖不仅要赔付银子,还有碍镖局信誉。这些镖师本来就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管它车战水战,船头马上都能应对,为了护镖,更是肯豁出性命。因此即使有巨利可图,贼人也得掂量掂量。

客人住后舱,货箱在客船中间堆着,有镖师专门看管,另船头船尾各有一人放风。余下的镖师在前舱休息,为守夜做准备。

甲板上,微风吹拂,茶香袅袅,几人围坐,文辞亲自烹茶,姿态娴熟,赏心悦目。

她虽性格离端庄甚远,但大家闺秀该学的她也尽数学会了。

“陆叔叔,没想到是你亲自来!”

“一眨眼你都成大姑娘了,”陆仁山爽朗笑道,“你的笄礼我也没能赶上,只得提前送了礼物。上次见你,还是你十一二岁跟阿井爬树,叫我们撞见,两人一块儿摔了呢!”

“我那是为了摘果子!”

“我没摔,我是怕她摔着给她当肉垫子!”

文辞和方景说起小时候,都忍不住笑起来。

她那时看方景爬树上墙羡慕得紧,让人教她,结果刚学会就被文渊和陆仁山撞见。

文辞抱怨:“当时都是陆叔叔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只有在关系亲厚的长辈面前,文辞才做小女儿姿态。小时候她很喜欢陆叔叔来家里,因为陆叔叔走南闯北,总能给她带各种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儿。

而她和方景相识,还在陆仁山之前。

陆仁山养孩子属于放养,把一身武艺倾囊相授之后,就任由方景到处拜庙切磋。

找江湖前辈指点武艺,前辈总得管饭吧;和同辈中人把酒言欢,豪爽之辈抢着付钱。

方景几乎是吃江湖百家饭长大的。

中间遇到员外家的郎君欺辱孩童,他小小年纪胆子倒大,直接把人家公子砸得头破血流,被全城追捕,慌乱中逃进了文辞的院落,被文辞藏起来了。

而后文渊喜他年少仁义,把他保了下来。

再之后陆仁山登门道谢,发现文渊是他以前护送过的客人,两家因此越发亲厚。

“我跟你爹引为知交,之前在外面行镖,都没来得及送他最后一程。只有把你安全送到你舅舅手里,我才好带着酒去跟他赔罪啊!”提起老友,陆仁山感慨万千。

文辞给他倒茶:“先父任职期满回宁城,听说就是陆叔叔护送的?我爹说您可威风呢,路上喊声镖号,山匪水贼都给您面子!现在我可放心多了!”

陆仁山调侃:“怎么,这小子送你,你不放心?”

文辞掩嘴笑,故意压低声音道:“我上次听人说方景跟您走长途镖,从来没有走完全程过?”

陆仁山朗声大笑:“哈哈哈哈是啊。也是很巧,总是遇到些事情,送人啊找药啊,他不在原本队伍里,就让他去处理,结果都没完整跟完过一次。”

习武之人耳力何等聪敏,这话方景难道还能听不到吗?

方少侠为自己争辩道:“那是外界因素,不是我自己没吃苦少耐性不稳重!”

他激动之下碰到了茶杯,茶水晃了晃,撒出来一点儿在桌子上。

文辞摇头,朝陆仁山眨眼,“看吧,还是不稳重!”

两人又是朗声而笑。

要不说文辞喜欢陆仁山来家里呢,和他们在一起,文辞才不用管什么得不得体合不合礼呢。

陆仁山年轻的时候丰神俊朗,留一把清须,打起架来风度翩翩,人送诨名“玉山公子”。

可惜后来建了镖局到处跑,胡子剃了,脸也被风吹日晒,糙的不行。虽然勉强算个美大叔,但也看得出岁月的痕迹。

陆仁山还挺满意自己的这幅面容,觉得这样才更能镇得住那些宵小之辈。

文辞从家里铺子给他送了好些抹脸的脂膏,他都不要。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走镖人,尤其是走北道的,基本都不洗脸。风雪如刀割,要是洗干净浮尘,脸很容易皴裂。胡子却要剃掉,一显精神,二免生虱蚤。

什么时候镖快送到了,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洗脸了。因此走镖人一说洗脸了,就是快到家了。

文辞想到这里,瞄了眼方景。

不知道这家伙在外面洗不洗脸?他应当也是从小日晒雨淋的,皮肤虽然晒成了成熟小麦的颜色,但看起来还是清爽平整。

难道这小子偷偷抹面脂了?

不知道有没有私下抹面脂的方少侠许诺:“我这回送你,定能走完全程,谁叫我我都不走,撵都撵不走!”

看看看,又忘了叫文家主了。哦,现在该叫主家了。

文辞抱臂好笑道:“不必勉强,送到下个码头就行了。你之前不是还想去贺青锋阁主八月寿辰?早知有陆叔叔在,我也不必非要你送了。”

方景哼了一声:“我都在船上了,我偏要送,你奈我何?”被陆仁山一巴掌呼在脑袋上。

晚上文辞回去休息,镖队安排了半数以上的人守夜。行水路,晚上比白天要凶险,须得小心谨慎。

幸而一夜风平浪静。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照进舱里,众人就醒了。

秀姑早早起来煮荷叶粥,清香飘了满舟,镖师很多在啃干粮饼,打算吃完早饭休息,闻到香味鼻子都跟着动。

侍书侍画分了些给他们,大家一起就着江风用早膳,别有意趣。

文辞感慨:“‘只将食粥致神仙’,陆放翁诚不欺我。只怕神仙喝一口秀妈妈熬的粥,也馋得要下界呢!”

吃完饭,文辞趴在船弦上消食,突然心血来潮地看着江面:“我刚刚看见条鱼,我们能钓鱼吃吗?”

侍书闻言立马转头,眼巴巴地看了过来。

旁边有个镖师嗤笑一声回答:“不能钓,船激起的浪太大,鱼都吓跑了。”

这镖师看起来二十多岁,脸晒得黝黑,嘴唇厚实,就是把脸撇到一边,脖子看起来要扭了。之前陆叔叔介绍过,好像叫李承祖。

文辞稍走神看了一会儿,眼见他眼神不屑,突然明白了什么。

合着这家伙就是不想看她啊!

眼见最后一口粥都没了,李承祖翻了个白眼,突然一抹嘴,往另一边去了。

文辞觉得奇怪,特意跟他说话,“你们平日走镖,船上打鱼吃吗?”

那镖师果然连头都不回,没好气道:“我们走镖可不像你们娇小姐爱享受,看见什么都好奇。我们自带干粮,要是今天你想抓鱼,明天他想抓鱼,镖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文辞还待再问,李承祖丢下一句就往前舱走:“姑娘还是回船舱里吧,外面都是男人,别出来晃悠。”

文辞顿了一顿,有些好笑。

她掌家之后,出去看铺子,也总有人笑她姑娘家家懂什么,外面是男人的世界,要她回深闺绣花去。

文辞平静道:“站住。”

李承祖不耐烦地回头:“什么事?”

他似乎没有搞清楚情况。她为什么站在这里?

文辞和镖局来往这么久,也知道走镖的有水路三规,其一昼寝夜醒,其二人不离船,其三避讳妇人。

但避讳妇人是以往大多是男性客人带家属乘船,镖师对客人宝眷表示尊重。也有怕被歌女使计策勾走调虎离山丢了镖,因此才说远离妇人。也没有那么严格,毕竟还有女镖师呢。

可她就是主家,那规矩就该是她定的。

文辞不徐不疾地问他:“你可知道这趟镖是为谁而走,镖礼为谁所付?”

那人愣了一下,目光游移,但随即理直气壮道:“即使姑娘是主家,也不该随便见外男!”

“这租船都是用的我的银子,哪里去不得?”文辞抱臂,上下扫视他一眼,“难不成你心里有鬼,怕被主家发现学艺不精,滥竽充数?”

李承祖恼羞成怒,粗声粗气道:“我没有!”

“你没有怎么怕见我?”文辞冷硬道。

李承祖气上心头,手臂青筋暴起,握拳道:“女子本就不该在外面抛头露面!押镖时镖师不见妇人是规矩!你们几个女的天天在外面走来走去,叫兄弟们都心烦意乱不得安生!”

闻言,文辞不怒反笑,抱拳朗声道:“小女子拜服!”

李承祖叫她这一突然的举动弄懵了,甲板上的其他人也陆续过来看热闹。

文辞站直身子,用夸张的语气赞叹道:“您当真是当世难得一见的好汉!想必好汉呱呱坠地之时,看清令慈面容,立马健步如飞,大喊一声怎么有女子妇人出没,叫兄弟们不得安生!令慈令姊妹在家里,想是也得覆面见你,否则羞愧难当!”

侍书立刻接嘴道:“小姐,你可真是慧眼如炬!怪不得此人走路虎虎生风,原来是打娘胎里就练的。”

这时,甲板上有另一唯恐天下不乱的年轻镖师插嘴道:“李承祖,我说怎么一块儿喝酒,结账时你跑得最快,原来你竟有这本事!”

众人哄笑起来,李承祖脸红筋暴,双拳紧紧攥起。

文辞又轻飘飘上下打量他一眼:“恕小女子冒昧,看好汉面容似乎二十出头,不知是否娶妻生子?您出来走镖多日,家中油盐尽空,想必令正和稚儿都要不进油盐,日日以泪洗面?可万不能上街抛头露面,不然等好汉归家,岂不是要带着一家老小羞愤跳河?”

那年轻镖师又揭他短,调笑道:“主家此言差矣,他回了家里才懒得动,总叫他婆娘出去给他沽酒哩!”

侍书点头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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