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出门游历几载,阁主居然已不是处子之身啦!
骤然吃到了好友的大瓜,莫问舟惊讶万分,拼命拿扇子遮掩住嘴巴才没有失态。
但话又说回来。
谢止早就到了年纪,没了童子之身岂不是很正常。
——一点也不正常好不好。
自他与谢止相识,谢止就从未在男女之事上展露出过丝毫兴趣,莫问舟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以为自己这位友人是修行童子功出身的。
眼下所有人都在看他,莫问舟尴尬笑了两声,又将茶盏拢了回去:“新婚大喜,既有了夫人,怎么也不让兄弟见见。”
谢止微微皱眉,管事脸色变得比自家阁主还快:“您说什么?”
莫问舟思索了自己的措辞,没发觉有什么不妥之处,但还是试探着纠正了自己的发言:“还未成婚,那是将要成婚吗,既已行过房事,就该早些定下来才是……”
阖府上上下下安静得吓人,莫问舟瞧见管事面如金纸,手抚胸口,像是快要晕厥过去。
摘星阁的那些人居然都不晓得。
自家好友的为人莫问舟还是有数的,他知道谢阁主行事端庄持重,绝不是那些轻浮孟浪之辈。
莫问舟有个不太好的习惯,他极喜欢凑热闹,对这些修士不屑一顾的八卦笑谈他却乐在其中,还十分钻研。他甚至利用市坊流言给自家无忧宗造过势,就比如放出消息,说自己是老参成精,运作后再让无忧宗出点专供贵族的保养品狠狠抬价。
所以在三言两语得知这个八卦的瞬间,莫问舟已然想好了标题:
“惊!摘星阁阁主一朝失去元阳,罪魁祸首竟是一神秘女子!”
莫问舟双眼放光,还想再问问细节,他正饮的茶水中本泡好的茶叶却骤然萌出新芽,差点戳到他的喉咙。
谢止神色淡漠,眼眸中暗含警告:“还有事吗?”
“咳……没事,没事。”莫问舟干咳几声,将茶沫尽数吐了出去,他尴尬笑了笑,脚底抹油跑得飞快:“改日再聚,在下告辞,告辞。”
……
莫问舟走了,摘星阁却依旧寂静无声。
管事扶着桌案喘息一阵,好悬没有让自己昏过去。
身为摘星阁侍奉多年的管事,其实他早就在方方面面发觉了端倪——
自家阁主自继任摘星阁以来就不喜出门,但近日却时常夜不归宿,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宗了。
之前还可以说是为了营救阁内弟子,但阁主还未归呢,元丰自个儿就已经回来了。
还有弟子在禁地打扫时瞧见阁主寝宫前的那颗古树萌出新芽,开出了一丛丛嫩粉色的桃花。
粉粉嫩嫩的……桃、花!
可那棵树明明是株杏树啊,那都是十几年没结果的老树了,阁主你这样做对得起老杏树吗?
管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他还在思索着如何巧妙引出这个话题,劝解阁主,自家阁主却沉吟起来:“陈钟,你与令夫人是如何相处的?”
陈钟便是管事的名字,他知自己在修行一道上的天分不高,早早便歇了更进一步的心思,专心致志投身于摘星阁的建设上。如今他虽然年岁未必能比得上阁主,看容貌却已是个垂髫老人。
陈钟自然是已经成了家的,他与妻子算是少年夫妻,相伴白首,儿孙绕膝,很是恩爱。
但自家房中事哪好对外头说,陈钟嗫嚅片刻,试探着发问:“阁主,你想问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
谢止垂眸,补充了一句:“他想与一女子结亲,她事前有做出允诺,可事后却又矢口否认,不愿将他们的关系公之于众。”
“那个人应该要怎么办?”
“她还不答应!”管事如遭雷劈,“阁主啊!那女子有什么好,我天衍那么多娇媚女子,你何必要吊死在这一颗树上呢。”
“不是我,是我的一位友人。”谢止皱眉纠正,“除却这一点,她没什么不好的。”
管事陈钟问题犀利:“三书六聘呢?”
“……”
“交换庚帖呢?”
“……”
陈钟大怒:“什么都没有,口说无凭岂能作数!”
眼下实在太过生气,陈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苦口婆心劝道:“贺玄青如今不修无情道,往日尝不到的东西,如今能尝了。以她的地位见识,与阁主相……或许只是图一时新鲜。”
“若是寻常女子,就凭摘星阁的底蕴,哪怕开始不喜欢,以金钱权势利诱总还能有机会相处,可贺玄青本就有权有势,她能见到的男人有如过江之鲤,在这方面阁主对她而言又有何特殊之处?”
谢止垂下眼眸,声音有些低沉:“她失了修为,会被我……的血液吸引。”
巫血只剩下他一个,至少在这条道路上,他是无可取代的。
“她只是废了无情道又不是没再修的可能,倘若她有修为了呢?”陈钟恨铁不成钢,“阁主,以声色示人,终非长久之计,血液又能吸引人多长时间,更何况她......”
谢止视线沉沉落在陈钟肩头,他终是把口中那些想要诋毁贺玄青的话咽了下去。
“并非我对贺玄青有偏见,只是阁主,阁主……哎。”
所有话语化为一声重重叹息,陈钟看着自家阁主,“就非贺玄青不可吗?”
他没有等到谢止的回答,谢止早就失了耐心,起身离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游廊尽头,瞧不见了。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用问,陈钟早知晓阁主的答案。
在朝廷传出贺玄青修炼无情道的那日,谢阁主就去闭了死关。说是闭关,实际上就是去鸿蒙境呆了整整两年。
鸿蒙境造出的小幻境可用来磨炼修士道心,这本没有什么,大部分内修修士都是这样修行的。但两年后,谢止嘴上说着早已斩断妄念,却带回了一个酷似贺玄青的凡间姑娘。
鸿蒙境带出来的东西哪能是什么正常姑娘,可谢止却偏偏认了死理,还要与那东西结亲。阁主执意如此,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又如何能够阻拦。
是以当年贺玄青闯入摘星阁夺走那名女子,陈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阻拦。一方面是此子却是有异不似常人,另外一方面,是陈钟有私心,他心想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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