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受人指使
凤栖鸾淡淡一笑，语气疏离：“多谢王爷挂念，已无大碍。”
澹台湛的眉头微蹙：“太医说你气血未稳，不该强撑。”
凤栖鸾垂下眼睫，轻声道：“不过一场虚惊而已，王爷不必再费心。”
她的语气柔和，却无半分情意的温度。
澹台湛目光一凝，语气微重：“鸾儿，本王已着人彻查。茶中确实被人动过手脚，那宫女供称受人指使，但……”
凤栖鸾抬起头，淡淡接道：“但王爷说，她已自毙？”
澹台湛神情一顿，眼底的光微微一敛。
凤栖鸾轻笑，笑意却凉：“王爷，这样的结局，我不是第一次见。”
澹台湛皱眉，语气压的更低：“鸾儿本王已经下令，从内务到茶库一并查起。”
凤栖鸾静静看着他，声音极轻：“查？可若你早知是谁指使，又能如何？”
澹台湛的眸光一滞，语气变的冷硬：“你又在说谁？”
凤栖鸾笑了笑，眼底却没有笑意：“王爷何必问我？这行宫中，谁能插手我的饮食，你比我更清楚。”
澹台湛的手指在袖中微微收紧，声音沉如铁：“本王不会凭空冤枉任何人。”
凤栖鸾轻轻一叹，眼神微黯：“是啊，你一向公断。”
她语气一转，眼底浮出一抹冷淡的讥讽：“只是这份公断，永远绕不过沈家的那位王妃。”
澹台湛的神情猛然冷了下来，语声也微微拔高：“鸾儿，你何时变的如此偏激？”
却见凤栖鸾抿唇，神色未改道：“我不是偏激是清醒，王爷那人出身沈家与你多年同室，她的手能伸多长我岂会不知？”
听见这话澹台湛的眉峰紧锁，声音里透着压抑的怒意：“她虽性子执拗，但不会如此阴狠。”
而凤栖鸾轻笑，唇角的弧度带着淡淡讽意：“王爷果真信她？”
澹台湛的呼吸一窒，声音低哑道：“本王只信证据。”
闻言凤栖鸾垂下眼，语气平淡：“证据？她若真动手哪会留痕？那宫女一死一切都干净的很。”
澹台湛语气骤重，似是被她的淡漠刺痛：“鸾儿！你这是在否认本王的心意！”
听见这话凤栖鸾静静抬眸，目光冷静而平淡：“王爷的心意我不懂也不必懂，你要信谁是你的事，我的命不劳人再护。”
她的话一出，殿中寂静如水，澹台湛的眉目微微一动，眸底的光像被什么压碎变的又暗又冷，他低声问道：“你这是在怪我？”
而凤栖鸾缓缓摇头，神情平淡：“我不怪你阿湛，若真是如此我也不会走到今日。”
澹台湛望着她，神色几乎凝固。
此刻凤栖鸾却抬手，将桌上那盏茶轻轻推开：“王爷我如今只想安静过日，至于保护二字我受不起。”
澹台湛的手在袖中收紧到极致，掌心的青筋一根根绷起，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喉间逼出的冷铁：“鸾儿，你以为我忍着不动是因何？”
凤栖鸾垂眸，语气极淡：“因为你心存怜惜。”
只是澹台湛冷笑一声，笑意中带着寒意：“怜惜？”
凤栖鸾微微一顿，抬眼与他对视。
“若不是怜惜，”她轻声道，“那便是舍不的。”
澹台湛沉默半晌，唇角一点笑意几乎冷透：“凤栖鸾，本王从未欠过谁的命，更不欠谁的心。”
凤栖鸾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欠。只是如今，欠的不是我。”
澹台湛忽然转过身去，目光沉沉落在窗外。风卷帘动，烛火明灭，他的侧颜冷峻如削。
“你病着身子，话却锋利的很。”他语气冷淡。
凤栖鸾静静望着他：“锋利的，不是我的话，是事实。”
澹台湛的呼吸似被扯紧，手指一动，语气再冷：“那你要如何？要本王亲手处置沈家之人，方算信我？”
凤栖鸾神色，微变，却仍平静：“不必。你不会。”
澹台湛猛然转身，目光如刀：“为何？”
凤栖鸾迎上他的目光，声音极轻，却每个字都稳稳落下：“因为你心中，终究还有她。”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
澹台湛的眼神一滞，唇角的线条微微颤了颤。
凤栖鸾垂下眼，神情平静至极：“阿湛，你不必解释，我也不想听。只是往后，我的安危，不劳王爷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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