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表情明显一愣。
老爷遇到了山洪?
婆子见她无所事事晃来晃去,好心提醒:“你好歹是夫人屋里伺候的,这会儿还是跟过去看看比较好。”
南星点点头,道过谢后便立马过去了。
等过去,院里正围得水泄不通,南星扒开人进去,便见府医正在给床榻上躺着的老爷包扎伤口。
屋内十分安静,一应女眷皆在旁侍候,表小姐也站在一边。
南星不敢说话,默默寻到颂书那儿挨着。
过了一会儿,夫人开口询问:“老爷的伤势如何?”
府医道:“夫人放心,老爷是因为山石撞击,马车剧烈震荡而导致脑气受损,并无大碍,只是之后需要卧床静养,不可随意下床走动。”
这话一出,屋内所有人皆松了一口气。
南星偷偷抬头看一眼,老爷正闭目半躺在床上,只是头上缠着的一圈圈白布瞧着怪吓人。
老爷几日前外出巡查,没想到今日回来竟遇上了山洪。南星没见过山洪,但听府里上了年纪的婆子说起过,说是山上的洪水携着泥沙巨石冲下来,倘若人遇上,直接被埋在底下,省去一应殉葬之事。
府医包扎好伤口退到一边,老爷似乎要起身,阮氏立即小心扶他起来,语气心疼:“老爷躺着便好,府医说了您需要静养。”
祝乾扶着头缓缓起身。昨夜里下了一场雨,今早临出发时车夫劝告过晚点再走,只是他未曾放在心上,没曾想半路竟真碰上了意外。
阮氏哀怨道:“这一个多月,老爷接连遇着两场祸事,莫不是咱们府里沾上什么邪秽之气了,过几日我便去寺里替老爷祈福,请菩萨保佑老爷平平安安的。”
祝乾捂着头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忽然道:“泽儿还有多久回来?”
阮氏一愣,道:“前不久刚来过信,算算日子,应该也快了。”
祝乾沉默一会儿,道:“待他进了丹阳郡内,你便多吩咐些人手去接他。”
阮氏依言点头:“老爷疼泽儿,我都知道的。”
南星闻言心中一动,大公子年初便上京探望病中的外祖父,现在看来那边应当是没出什么意外。
大公子平安回来,她心里也高兴。
几步外,默默站在人群后面的阮方柔微微抬起头,随后又垂首下去。
祝乾扫了一眼屋内站着的众人,头疼道:“没事都散了。”
其她姨娘小姐们都依言出去,但南星和颂书得跟着夫人继续在这儿照看着,所以她们只是退出房门去外面守着了。
只是刚出来没多久,她便被表小姐叫住:“南星姑娘这会儿忙吗?”
南星摇摇头:“表小姐有何吩咐?”
阮方柔温婉笑了笑:“我有些事想请教你。”
请教我?
有什么事需要来请教她一个小丫鬟?
阮方柔上前一步,轻声道:“方才姑母说大公子快回来了,我虽与大公子并无任何血缘关系,但毕竟也是我表哥,所以我想为他备上一份见面礼。”
“只是我不知道这位表哥喜欢什么,听春花说你与大公子自幼一起长大,所以想来问问你。”
南星听她说完心里不免纳闷,春花还给表小姐说过这个?
但她还是仔细想了想,道:“大公子六艺皆精,倒没有特别突出的爱好。不过大公子为人谦逊温和,表小姐不必担忧,有心即可。”
阮方柔闻言思忖了一会儿,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但还是道:“多谢你。”
目送表小姐离开后,南星便去厨房看管给老爷熬的药。
此后几天老爷便卧床静养,夫人贴身照顾,她和颂书也候在旁边等待差遣。
只是府衙那边的公务积压不得,老爷便令下人们每日都拿到榻前,闲暇时处理一些。
夫人则变着法子令厨子给老爷做药膳,只是苦了厨房里的人,这几日南星过去端膳食的时候,那边充斥着浓烈的药味儿。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竞川抱着一沓公文进来了。南星见状,便及时撤下桌上的碗碟,和他点头打过招呼,便立马出去了。
老爷在处理公务时,她们便要退去外间,不得擅自进去打扰。
只是没过多久,里面便传来几声老爷的怒骂,南星抬头瞥了一眼颂书,见她垂着眸静默不语,她便也接着装听不见了。
南星不知道老爷在骂什么,应该是府衙那边的事,但这怒气显然殃及到了竞川身上,她听见竞川几句局促又苍白的安抚,没过多久,便闻老爷一声怒喝:
“滚下去,让他们把没批红的公文都拿过来!”
竞川灰头土脸地出来,她们则如同隐身了一般候在一旁。
待他离开,南星缓缓吐出一口气,默默地想,这时候谁再进去谁就是冤大头。
然而过了大概一刻钟的功夫,新的冤大头来了。
荼翼拿着新的公文进来,神色平静,不知是对此毫不在意还是对方才屋内发生过的事情毫不知情。
但南星默认他是后者。
可恶的竞川,专门找个不知情的人替过来。
南星看向他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带上了点同情。
荼翼察觉到她不同寻常的注视,也看了过来,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
南星的眼神更含同情了。
颂书不知想到了什么,对她道:“你去看看厨房里的那道点心好了没有,好了就端过来。”
南星愣了愣,想起来那点心是夫人昨夜特意吩咐过的,这时若端进去,说不定老爷心情会稍缓些。
……毕竟荼翼刚帮过自己,她也不太好眼睁睁看着他挨骂。
想到这儿,南星点点头,立马出了房门。
待她再次回到房内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
南星不知荼翼被责骂了没有,不过看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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