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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趟卫生局，你先把普查的数据都看了中午回去收拾收拾，这次你跟着去平阳带软锰矿材料。”
桑然然：“我？”
“不然呢？不是你提出来的吗？”苏秦看了眼桑然然身上的衣服，“或者你就要穿成这样在东康过冬？想生病躺床上不干活可以直说，没有地方会给你白发工资。”
“谢谢苏老师。”桑然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那我可以回家一次吗？”
“治污不是治水，没有人让你三过家门而不入。”苏秦敲了敲她的脑袋，“不回家怎么带衣服，亏我还觉得你挺聪明。”
桑然然眼神一亮，苏老师果然是个嘴硬心软的人：“我懂啦，谢谢您！”
“不过在会上，您为什么不跟其他老师解释清楚，我怕别人误会您。”
刚才有几位老师质疑她为何会有编制，可苏秦目不斜视，像完全没有听见似的，直接宣布会议结束，大家可以走了。
桑然然肉眼可见那几位脸色僵住了，尤其是徐老师的学生，那个叫高天骄的人。
“不需要，你靠真本事说话，捂住耳朵不想听的人是心盲不是耳盲，自然不会听我一两句话。”苏秦点了点桌子上的调查数据，“你担心的应该是污染治理的进度，而不是他们眼里如何看我。”
“我会的。”桑然然坚定点头。
就像在福田村那时候一样，任何流言都不能阻挡她努力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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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田大队仓库，周祁和虎子被安排来统计农具。
“祁哥，你知道村里的人都把桑然然传成甚了？”
“那些婶子们净爱编故事，你这么大个男人了，怎么喜欢打听这些？”周祁放下笔，“说说怎么传的？”
“她们传的神乎其神，甚至有说桑然然被警察关进去了的。”
“什么玩意儿？”
“你以为呢？那次周老太爷不是带着好些人去她家找说法吗？当然被桑然然半吓不吓的，那些爱说闲话的婶子还给她道了歉。”
“说点我不知道的。”
“后来桑然然不是好久没在村里出现过了吗？有人传出风声说是她去了东康，这下好了，那些婶子们都猜她是乱写文章被上头的人发现，被抓进去了！”
“不过也有好多人不信，毕竟她发的那篇文章公社里都组织过学习，那些人就说会不会是被市里叫去表彰了？但现在都有一个月了吧，她还没回来，好像坐实了被抓一样。”
周祁狠狠地给了他脑袋一巴掌：“闭上你的狗嘴。”
虎子不以为意，反到凑近问他：“我记得一个月前你好像也出过趟远门，你和桑然然又玩得好，说不定就是去送她的，快兄弟说说是不是知道什么，真是快把我好奇死了。”
“滚蛋，不知道。”周祁嫌烦，退后两步将人推开，反驳道，“我什么时候和她玩得好了。”
桑然然被市里邀请进调查组的事桑叔提醒过他不要外传，没说都搞得风风雨雨的，怂包子还真是个到哪都不能安分的命。
就是不清楚桑叔林婶他们知不知道这件事。
看周祁眉头又皱起来，虎子啧了声：“祁哥我信你，你看着确实不太像知道她去向的样儿。”
听他这一副贱兮兮的语气 ，周祁嘴角微抿，冷声道：“好好说话。”
“要不然你这个月怎么会这么愁，在担心桑然然吧。”虎子挑了挑眉毛，满脸写着‘兄弟懂你’四个大字，“我看你最近经常心不在焉。”
这要是放在之前，周祁绝对会揍说这话的人，可自从从东康回来，他偶尔确实会想起那天在卫生局门口桑然然的样子。
“艹！你不是来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周祁睨了他一眼，下一秒，手里的本子就呼到了虎子脸上，“这么喜欢编故事，收拾好这里以后去问村里那些说闲话的婶子吧”
说完这句，便转身出了仓库。
“不是吧？”我记得你以前没这么不经逗啊……”
而此时的桑家，桑父望着门口走进来的闺女，又惊又喜，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然？”
“爹，是我。”桑然然笑着接过桑父手里的衣服，“快进去，外面冷。”
“衣服是刚洗的，也冷，你不拿这个。”
“没事，我都多大的人了，娘呢？”
“娘在这呢。”桑母迫不及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然然快进来。”
看见桑然然被冻得通红的脸颊，桑母一下就红了眼眶。
“哎呦，瞧把闺女冻的，我都跟你爹说了赶紧得给你寄衣服被子，他非要等等等，说是必须给你做件新的。”桑母又心疼又委屈，说着说着眼泪直往下流，“这要是生了病可咋整啊，前儿落水还没调理过来呢。”
“娘……”原本想着回家是开心的是，可这一上来就把人弄哭了，打了桑然然个措手不及，她赶忙安慰，“别哭呀，您这是怎么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比她还快一步，桑父抚着媳妇儿的后背，“你现在可千万不能生气啊！”
桑然然终于反应过来有哪不对了，虽说是冬天，但现在正是吃饭的点，可家里忙里忙外的却是桑父，桑母反而躺在床上还裹得这么厚。
按道理说不应该啊，瞬间，桑然然心里有了个不好的想法，她焦急发问：“娘这是生病了？”
“这……”桑父迟疑道，“倒是没有生病。”
“那就好。”桑然然松了口气，“那娘您别生爹的气呀，他是为了我好，如果这衣服寄出去，说不定这次我就没机会回来了呢。”
“什么意思？”
“带我的老师也是想让我回家拿些冬衣。”
“那你得感谢人家。”桑母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几句话的时间，已经看不出刚才有哭过了，“我听周家小子说，你在市里就是跟着很多老师学习，他们对你好吗？”
“都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桑母笑着点了点头，可没眨眼的功夫，脸上的喜悦又落了下来，她用力忍着情绪背过身，但还是没控制住眼泪，桑母脸上满是愧疚，“可爹娘对不起你啊，然然。”
“娘，您别吓我啊，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下，桑然然是真的被吓到了，一向温和的母亲何时这样过，“爹，您快跟我说啊！”
“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您是我爹，父女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您是想急死我吗？”
“你别着急，倒也不能算是坏事，就是你娘她……”桑父想着这事反正早晚得告诉闺女，心一横话也就说出来，“她怀孕了。”
“什么？”刚才那短短的两分钟，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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