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没有任何犹豫，桑然然随手把书递给了周祁：“时间有限，公平起见，你随手翻。”
然后又询问夏大志：“我如果能在五分钟之内背下两页，这样夏叔应该相信我说话了吧？”
“哎呀！”一旁的刘川怕被误会，连忙摆手说道：“一页就行，真不是在为难你。”
“没关系。”桑然然眼神示意周祁动手。
虽然桑然然看着神情挺自信，但周祁确实不清楚她水平到底如何，本着书都是越往后读越看不懂的经验，他翻了中间偏前的部分。
桑然然接过书后，大体看了眼，这两页讲的是唐朝年间北方水利的防洪治河措施。
虽然可读性不高，但还是挺有逻辑的，考的又是记忆，即便不理解的也可以当做无意义的话印在脑子里。
比起她这段时间在系统中的学习要简单多了，毕竟不用去思考它的成因原理。
她本身记性不错，通读一遍后感觉基本差不多了。
“可以了。”桑然然把书还给夏大志，“那我现在开始？”
“这才三分钟啊！”夏大志很是惊了一下，他本来以为桑然然递书过来是问问题的，可听这意思是已经背完了？
可……可她看起来只是瞄了两眼，完全是一目十行的那种，如果这不是救命恩人，那他真的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
刘川显然跟好兄弟心态差不多，凑过去看了几眼书中的内容，脸色更复杂了，他低声在夏大志耳边说：“这里写的是治水的方法，还挺晦涩的。”
等了一会，见两人都没反对，桑然然便从头开始背起。
书是16开的，一页近两千字，桑然然背了十分钟，在这个过程中，夏大志和刘川全程盯着书。
竟一字不落，她背的语速不慢，但是却完全没有打磕巴。
夏大志心想，就算现在把书摆到自己面前，他读都不一定能如此顺畅。
古人说的“过目成诵”不过如此，从前觉得夸大，真正发生在眼前时，很统一的，在场的人都被惊得说不出话。
桑母心情尤其复杂，她从前只知道女儿记性好，现在也是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好的程度，只觉得愧疚，没有能力能好好培养她。
赶在桑然然背到第二页之前，夏大志抓准时机打断了她：“好了，我信你。”
“是啊别背了，我们都信你说的话，你这也太强了。”刘川拿过书，仔细地瞧了瞧里面的内容，很是不能理解，这些东西他明明应该更熟悉，可桑然然这一通背都快给他整自卑了。
桑然然疑惑道：“就可以了？”
“什么叫就啊？”刘川苦笑，“这还不行？我长这么大没见过比你更能背的！”
虽然过了第一关，桑然然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她试探问二人：“那调查组的事？”
“这……”夏大志和刘川交换了个眼神，肯定道，“我和川子两个人，我们都是很欢迎你的，只不过你方便跟我们去市里调查组一趟吗？调查组正在组建，你没有工作单位和学校的证明，如果要特批的话，是需要本次调查组各方向的领导考核决定的。”
刘川：“不过你不用担心，化学方向的负责人就是大志的母亲，非常好说话的。”
听完这话，周祁第一反应挺不爽的，忍不住呛声：“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要加入调查组，根本不需要搞关系套近乎那一套。”
“我……”
夏大志接过他的话，帮忙解释：“川子不是那个意思，桑然然同志，我跟你保证调查组一定会客观公正，请你务必好好考虑，我们现在非常需要人才。”
“我不用考虑了。”桑然然坚定道，“我愿意，既然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一定竭尽所能，就算能力不足，我也会像海绵一样，充分学习补足自己。”
说完又想到什么，她转头犹豫地问桑母：“娘，我可以去吗？”
桑母：“这……”
夏大志见状，立马表明态度：“嫂子您放心，如果桑然然真进了调查组，工资、粮食和票肯定都是按照城里补贴的，在这方面一定不会缺，我跟您保证！”
“不是的同志。”桑母摸了摸桑然然的头发，“娘不是不愿意你去，只是担心，你年纪还小，又没有一个人出过远门，娘听着，这调查组是要在市里工作的吧，家里的事我和你爹又不能放着不管，娘就是怕你一个人吃亏！”
“不会的娘。”桑然然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撒娇道，“我都十五了，能照顾好自己，这个真的能帮到很多人的，我想去，您就让我去吧，嗯？”
“林婶。”看得出桑然然心里是真的想去，周祁开口说：“这个水污染危害很大，救人那天我和桑然然在一起，一个人就因为吃了条鱼疼到快晕过去了，她有能力又愿意帮助人，这是好事。”
桑母：“哎……这些道理婶子都明白。”
就在这时，桑父推门进来了，见家里一堆人，他下意识招呼道：“有客人来？祁小子也在啊，这是有什么事吗？”
“是好事。”桑母立刻调整心态，换上了副笑脸“走，跟我先去院子里，我跟你说。”
“哎？”桑父就这么一头雾水地又被拉了出去。
过了很久，桑然然听他们还在院里聊着，也有些拿不准主意，是不是自己太急功近利了？
父母刚为她分了家，家里现在一贫如洗，甚至这个屋也是借的。她此时不想着帮家里分担压力，还要去外面让父母操心。
是不是要多学习些资料，最起码等家里宽裕点再说呢？
“放心。”突然，周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点了点桑然然紧紧攥起的手指，安慰道：你做的事是对的，叔叔婶子会支持你的。”
此时有人支持无疑是最大的肯定，桑然然点头笑了笑。
还真让周祁看准了，他说完没过一会，桑父就带着桑母进来了，脸上满是骄傲的笑意。
桑父径直走到桑然然面前，夸道：“真不愧是我桑卫的闺女，都听你娘说了，我们家然然真是厉害！那么老多的字一口气的功夫就背出来的，脑子好这点可不就是随了我了。”
“行了。”桑母给了他后背一巴掌，“明明是随娘，你快别瞎吹，说正事。”
“啧，你娘就是爱抢功劳。”桑父笑着说了句嘴，又道，“去东康的事爹娘都支持你，我们商量好了，让你娘带着粮食陪着你。”
桑然然一听就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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