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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你们……”
刘川和夏大志在屋子门口站着,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了过去。
夏大志上来就鞠了一躬,说道:“桑然然同志,我是特意来跟你道谢的,上次多亏你在饭店搭救。”
“这位是嫂子吧,这些收着给孩子们吃,救命之恩可不兴推拒的啊。”刘川将手中包着的两份大白兔奶糖递给桑母。
“这是……”
还没等桑母反应过来,刘川又跟桑然然解释:“之前给大志治病走得急,不知道你和这个小伙子还会不会来,来不及打招呼,真是不好意思了,好在这次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你们了。”
桑然然和周祁两人对视了一眼,倒也没有拒绝。
桑然然喊桑母开门,带他们进屋详聊,边走边问:“我们只是帮忙指路,当不得这么大谢,夏叔身体怎么样了?”
夏大志:“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大问题是没有,可就是给他吓出毛病了,他现在见着鱼就会想是不是有问题,还有那些个河里游的,恐怕这以后啊是吃不了咯!”
桑然然:“什么意思?”
听刘叔这话,是知道些什么?
“对了!”刘川一拍脑袋,拉着夏大志靠近他们走了几步,四个人并成一个小圈,“我们这次来除了道谢,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们,可千万得放在心上。”
周祁皱眉,似乎是不怎么想和不熟的人接触,他侧身往桑然然这移了移,正色道:“你说就是。”
刘川将声音压低,像讲鬼故事一般,用骇人的语气说:“要是不想像你夏叔叔那样生病去医院,最近少吃河里的那些东西。”
然而他想象中小孩子被吓到的场面完全没有出现,被他当做小孩子的两位分外平静。
桑然然:“你们是怎么知道它们有问题的?”
周祁:“福田大队的也有问题?”
“这……可能吧,还不确定。”
“好了川子,严肃点,正事不是用来玩闹的。”夏大志眼神示意刘川先别说话,转而问周祁,“为什么这么问?你们身体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怕他误会,桑然然连忙解释:“没有不舒服,村里的人也都没有。”
按照规定,未完全调查清楚的事是不应该向人民群众透露的,避免被一知半解的人传扬引起恐慌。
但眼前的两位救了他的命,夏大志相信他们的为人,也觉得应该将来龙去脉讲清楚:“我当时在医院缓过来后,这么快想从平阳回去,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紧急将那盘红烧鱼送去做检测。”
刘川:“我们检测那东西可花了不少精力,结果还真让他查到了,里面确实有一个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比正常的时候多很多,人要是吃了就会生一堆毛病,这东西是从养鱼的水里来的。”
桑然然惊喜道:“市里有地方可以做检测?”
虽然有些意外她的反应,但夏大志还是如实说:“有的,我母亲是市理工大学化学系的教师,因为食物问题事关重大,当时向学校打了报告调查。”
周祁:“之前就听说你们来平阳是公干的,不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刘川“我和大志都是水利建设的工程技术人员,之前是特地为平阳修建水库的事来的,只不过中途发生了意外,此事已经由其他人负责了。”
听他这么说,周祁又问:“关于水和鱼的事,既然查出了问题,会有同志负责吗?”
“调查队已经开始组建了,我们这次来平阳还有一件事,说来也巧,我们要找的那个人和小救命恩人的名字一模一样。”
桑然然愣了愣:“啊?”
与此同时,周祁也向前一步隔开桑然然和他们,警惕道:“你们找人做什么?”
刘川看他这护犊子的样儿,噗嗤一下笑出声:“小兄弟不至于吧,是找人又不是吃人,而且只是跟你妹妹同名同姓。”
“我不是她哥。”周祁没有任何玩笑的意思,瞬间竖起防备,冷声道,“直接说你们找人做什么。”
整个平阳公社,他就没听说过跟这怂包子同名同姓的,又不是“建国”、“建军”这种流行的名字,说白了,找桑然然就是在找她。
桑然然心里也清楚这点,但毕竟没有感受到他们的恶意,便跟着问了句:“是找她有什么事吗?”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平阳真是卧虎藏龙,这位同志特别厉害,前段时间在人民日报发表了一篇文章,就是有关于我们目前在调查的污染问题的。这个学者思想先进全局观强,我个人很是佩服,这次组建调查组,市里领导要求我们特地来平阳了解情况,如果合适的话就向他发送邀请。”
知道女儿和他们有交情,桑母从一开始就表现得很客气得体,可李川这番话听完,她可实在淡定不下来了。
虽然发文章的事她很为女儿骄傲,可这怎么又跟什么调查组、什么市里扯上关系了,他们家然然还是个小孩子,可不能让她牵扯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
桑母犹豫地拽了拽桑然然:“这……”
桑然然也有点发懵,李川叔口里说得那个人真是自己?
注意到她们的不自然,夏大志突然念头一闪,问出口:“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对吗?”
“我确实往报社投过一篇文章,也被发表出来了,不过李川叔说的其他那些,我没有那么厉害的。”
夏大志十分惊讶,重复确认:“真的是你?”
毕竟他刚才也只是脑子一热话到嘴边,没想到还真是。
“什么?竟然是一个小孩写的?”刘川更是被狠狠地惊到了,来之前他和夏大志聊这个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应该出自哪位被下放的学者之手。
甚至已经做好打报告从牛棚里接人的心理准备了,却没想到要找的根本不是什么“坏分子”,而且他们的“老熟人”,一个看起来没理由有那么多见解的小女孩。
“……”桑然然无奈,怎么跟邮差叔叔的反应一模一样,她不禁反思自己,“我不是小孩子,翻过年就十五周岁,虚岁十六,村里跟我一般大的都已经在说亲了,应该是我一开始称呼叫错了,以后我就管您叫刘哥、夏哥吧。”
闻言,周祁皱眉推了推她肩膀:“别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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