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理解不了。
但这毫不影响他和津美纪、胧月抢虾的速度。男人的筷子简直舞出了一道残影,胧月属实目瞪口呆。
天与咒缚遵循着‘取与得’的原则,将他的肉身素质强化到了令人生畏的境界。用这副体格来抢吃…不管是一本正经的想要替弟弟夺回几枚大虾的津美纪,还是目前一只虾都没落到的胧月,全都只能乖乖甘拜下风。
……至于为什么一个小时前还(单方面被)打的要生要死的两人能坐到同一张餐桌旁吃饭。
感谢youtube。感谢从三年前就开始上传视频的自己。
姑且让对方相信(?)了‘我只是个另有隐情但别无恶意的普通美食博主而已’这件事。接着胧月就给伏黑先生露了一手。
可恶啊,明明根本就没到午饭的时间来着。
而且油焖大虾的原材料他也只准备了两人份(1+0.5×2)…失算了。
原本还觉得:编,你就硬编,的伏黑先生,也在拿起筷子的瞬间化身饿狼,毫不留情的击败了根本算不上对手的对手们,大快朵颐的同时还不忘出言确认:
“…所以你就是那个什么吗?”
我倒要看你能吐出什么象牙。
胧月心里想着,无奈至极的将偷留在锅底的大虾剥好,然后夹给了津美纪。
抢虾失败的小女孩儿则略有一点点生气的帮惠剥着虾肉。
这是什么套娃。
然后他立即就后悔了。
“就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炼铜-”
“您快给我住嘴吧——!”胧月瞬间抓狂。“刚刚我就想说了——伏黑先生,这可是在孩子们的面前啊!”
伏黑甚尔以一个隐晦的嫌弃表情看了他一眼:
“我也没说什么限级制的内容吧?”
“……你只是云淡风轻的给我这个好心的邻居叔叔扣上了一个不可能再糟糕了的罪名啊!!”
“是啊没错。”
胧月感觉自己要裂开了。
伏黑甚尔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仿佛已盖棺定论,神胧月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就是个炼铜癖。不等这个可疑的卷毛厨子爆炸,他竟极其难得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千元大钞:“津美纪,去楼下给我买包烟。”
女孩儿愣了下,惠的爸爸很少让她跑腿。
准确点儿说,甚尔叔叔…和爸爸不一样。他从来就没让她跑腿过。
‘喂,臭丫头!给我去买瓶啤酒回来!’
那是不可能做到的啊…她根本就是未成年中的未成年,哪怕是熟悉的店老板都不肯通融。
‘这点事都做不好,真是废物女人生下来的废物丫头——白吃白喝老子的吸血虫,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
就只是找个借口拿她出气而已。
…
……
甚尔叔叔是不一样的。
这样说或许有点儿奇怪。虽然都是只会用冷淡的声音叫她名字的…那个词要怎么说?
人渣。
但甚尔叔叔…并没有欺凌弱小的癖好,对她也没什么恶意。
“…您想支开我是吧。”津美纪抵着脑袋,嗫嚅着,不肯去接甚尔递来的纸钞。“请、请不要在惠面前做可怕的事…!请您不要伤害胧月叔叔……”
女孩儿的情绪总是很容易就能影响到惠。原本还面无表情,强作镇定的男孩儿随之拧起了眉毛,露出了忍耐着的…非常可怜的委屈表情。
呜呃!
被保护的胧月都不好意思了起来,有些慌张的开口安慰。
而造成这一切的元凶?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
呜-
神胧月不自觉地歪了下头,然后自然地揽过女孩儿的肩膀摸了摸她的头顶。这是毫无情/爱色彩的,纯然出自年长者对年幼者的关爱。
对胧月来说,这种举动就和呼吸一样正常。是他生来就会做、就能做的事情。
女孩儿扑到他胸前哭了起来,小男孩儿皱着一张小脸,接着也被他揽入怀中。这一幕真的相当滑稽,无比的可笑——考虑到孩子们的父亲正面无表情,好像在看闹剧似的一脸冷漠的坐在对面…
危险、危险、危险。
外加一点点的古怪。
这就是现在的情况了。
胧月抱着两个孩子,他平静地抬头,看向那个有着幽绿色眼眸的男人。
伏黑先生依旧面无表情,不好说其中是否还包含着几分不耐。
原来如此。
【你是做不到的啊。】
…
……
不知怎的。
事情变得越发有意思起来了。
-
胧月抱着两个困倦的孩子回到床边。但津美纪和惠都因不安而不愿松开拽着他衣领的手。
“没关系,好好休息一下…想一想明天要吃点儿什么。”这就算是一个约定了。是委婉版本的‘不用担心我’。“不要哭了,伏黑先生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人吧。”
他是。
他——的确是个非常、非常可怕,也非常危险的人。
津美纪并不害怕甚尔叔叔。因为对方并没对女孩儿做过什么残酷的事。
他不会喝醉酒后骂骂咧咧的朝她摔瓶子,更不会用肮脏的词语辱骂她的母亲。除了总不在家,她甚至愿意相信他是个“好父亲”。
但这并不妨碍年仅6岁的女孩儿根据幼兽的知觉做出判断:甚尔先生,是个危险的人。
而胧月?
胧月…他更像是一只无害的、温柔的绵羊。
女孩儿还想说点儿什么,她想保护他,想留住此刻被拥入怀中的温暖。
但那只洁白的羊羔却咩咩叫着,要她乖乖睡觉。她试着抗争了一下。然后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惠呢?
“…我已经想好了。”生来就拥有所谓‘才能’的小孩儿比他姐姐坚持的更久一点儿。“约好了哦。”
胧月没能忍住,他笑了笑,点了点头:
“约好了。”
“到时惠君亲口告诉我就好。”
-
奇怪的家伙。
怪人、怪人、怪人。
强调三遍不是为了水字数或卖萌。而是他就是怪到了这种程度。怪到了一般怪人的三倍以上。
考虑到甚尔平时见到的怪人通常都是咒术师或诅咒师…
好家伙,更奇怪了。
伏黑甚尔随意的活动着胳膊,咒灵虫吐出了他需要的咒具,那是把造型粗犷古朴的长刀。
两人一前一后,默契的来到了公寓附近的一处空地。成年人们彼此沉默,不知是不是错觉,甚尔的表情似乎比在房间中时更冷淡了一些。
……如果说刚刚的他是因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应激性以面无表情来掩盖情绪的话。
现在就是平静但怀揣着某种刻骨的杀意吧。
胧月感到微妙。
上次因为接近了别人家的小孩儿而被人追砍…是很多、很多、很多年前了吧?
这样说来自己也真是死性不改。
“喂,老好人。”术师杀手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异的笑。“你不用兵刃的吗。”
他极少,几乎从没这样提醒过自己的对手。
…
……
行吧,看在那两个小鬼的喜爱的份上。他还是多了句嘴。
哪怕天与暴君自己都不觉得这有什么意义。啊,好吧,在这个其实是自己自己纠缠不休,怎么都想弄死这个可疑的外来者的此刻,说出这种话语实在非常讽刺。
但胧月并没顺势出言讥讽的意思。这个一头浅色卷发,带着个黑框眼镜的男人依旧是那副没完全睡醒的模样。丝毫都没有突然脱下那层绵羊皮,给甚尔来个大变身的意思。
胧月好脾气的问:
“非打不可是吗?”
伏黑甚尔嗤笑一声,纠正了他。“是厮杀哦。”
天生就是0咒力的男人舔了下嘴角的伤疤,露出了一个胧月初次得见的,充满活力与自信的张狂微笑:
“要是你能弄死我的话。”
“那两个小鬼就任你拿去好了。”
-
神胧月不喜欢这种说法。
不喜欢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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