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四分五裂灵王之御体,被重新悬挂于空的,
是那位自称“灵王之子”,灭却师之王的友哈巴赫。
是伏诛罪人的尸身。
“还真叫人意外啊。”
失去右眼的新任十三番队总队长微笑着,他朝身旁之人望去。胖大和尚摸着自己那浓密的胡须,爽朗的大笑出声。
“是吗?”
和尚莫测的回应着,但京乐春水却没有继续和他打马虎眼的意思。他的确非常好奇,在这场损失惨重的大战过后,有些本就不该被忽视的问题终于重新成了“问题”。
“啊,还请您不要误会。”
他一如既往的采用着那种奇妙的,浪子专属的轻佻语气。即使如今身居高位,成了一众死神、十三番队之首,也依旧不改本性。
“我的意思是,您直到现在都不准备联络那位大人吗?”
气氛肉眼可见的凝固了。胖大和尚——零番队众队长之首,这位曾与五大贵族一齐见证了灵王“诞生”的大和尚斜瞟了京乐春水一眼。庞大的压力与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如有实质般的朝他袭去,
京乐春水不为所动。
就实力来说,此刻的春水依旧难以超越早已巅峰不再的上任总队长:可敬可叹的山本元柳斎重国。或许他一生都无法在挥洒力量这一方面赢过自己的恩师吧。
但“护庭十三番队总队长”一职所需要的,也绝非只有强大而已。
两人的气势交锋止于一瞬。兵主部一兵卫率先闭了闭眼,颇为可爱的长叹一声。
“不要这么排挤老夫啊,总队长殿。”大和尚抓了抓自己的胡子。“你很清楚吧?”
“我可是被那位大人讨厌的厉害呢。”
春水笑了笑,话题又被转移开来,狡猾的和尚不肯为他答疑。
但这也没什么所谓。这一战从春水身边带走了许多东西。恩师、挚友,曾有人跪伏在他面前,情真意切的向他道喜,说着‘恭喜老爷终得拨开云雾,日照东升!’,哎,开什么玩笑啊,难道他平时给人的感觉竟是那么阳光吗?
然而这等无趣的论调才是主流。年老却强硬依旧的掌舵人已激不起各路年轻人的亲近之心了。浮竹已死……狛村又变成了狼……
还真是在一个恰到好处的时间,为我腾出了这样一个位子啊。
春水无谓的想着。这帮家伙都是这样,将重要的东西随便托付给我,就转身走了。
“那还真是遗憾。”现任总队长轻快的说着。“如此说来,岂不是只能由我去进行通知了吗?”
这可是一件难事啊。
春水奇妙的想着。
别的消息倒也罢了,毕竟和只要灵王存在就能满足的零番队不同,胧月对护庭十三番队的态度总是相当暧昧。自己大约不至于会被迁怒神隐,但向那样一个人传达这等消息……
【他】已经死了。
……胧月啊,那可是,那个胧月。
真叫人觉得可怕啊~
轻佻的总队长轻佻的想着。
怎么办好呢?
也算是战后的第一件大事了。
——如果他处理的很有个人风格,
——那帮老爷子和老婆子,应该也没什么能抱怨的吧?
-**-
如果说往常的粘人程度是8的话,现在就是10吧。
甚尔面无表情的想着。任由身后的家伙树袋熊似的环着自己,用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背上蹭来蹭去。
之所以采用十分制,倒不是说他觉得此刻胧月的粘人程度已到顶了,恰恰相反,最近的这家伙的粘人程度…
颇有继续上升,进入到百分制的意思。
‘买栋房子吧。’把眼泪流进自己脖颈中的男人,用那张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的脸对他说着。‘我想拥有一个真正的,属于我们的家。’
——那天晚上,胧月是这样说的。
甚尔搞不明白。甚尔大为震惊。
但面对那明显受到了什么刺激的恋人,他只是故作冷静的点了点头,非常可靠的说了声‘好’。
接着惹来了更多的眼泪。实话实说,甚尔毫无头绪。
他从没想过饲主还会露出那种表情。在他被那一阵诡谲到令人恶心的变化惊醒之时,他身侧男人的表情——该怎么说呢?
胧月看起来简直是有些可怖。
是以愤怒与痛苦为主调的悲伤与彷徨。
肉眼可见的脆弱却因脆弱之人是他神胧月而显得格外不祥。
甚尔又是怎么做的呢?
他自己都很惊讶。就像是某种本能,或者说,某种模仿?
他似乎也曾被人这样拉进一个怀抱。对方的气息非常沉着,仿佛足以包容他的一切,仿佛能够承担他的所有痛苦。
但那具柔软的身体却也和他本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明明只是一具被他稍一用力就会破碎断折的肉身,却也只靠几息的功夫就成功的驱散了他的戾气,消解了自己的不安。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只是这次立场调转,他竟也能这般丝毫也不怕被推开、被伤害、被拒绝的强硬的抱住崩溃中的某人了。
甚尔无言的抱住了从此世间只存一位的真神,那份与他气质不符的怜爱之情令愤怒的胧月勉强回神,想起了某个事实:
他已不再孤身一人。
他已……不再孤身一人。
而此时此刻?
12月30日,年末的倒数第二天,神家迎来了一位格外特殊,也真是格外不怕死的客人。
胧月蜷在恋人背后,非常不见外的接待着眼前之人。
不过,和诸位读者预想的不同。
来者并非前文提到的京乐春水。
“逝者已逝。”
离开的家伙走了个彻底。事到如今再纠结他究竟回头看过自己几眼,已经毫无意义。
“原地踏步、自怨自艾,”
“可不符合我的性格。”
胧月毫无害羞的意思,就这样树懒攀树般的粘着甚尔。
他最近总是这样,明明几天前还会因被惠发现(亲密场景)而害羞,现在却好像彻底舍弃了‘我是靠谱的成年人’的称号似的,变得格外难缠。
而且还不仅是缠甚尔。胧月甚至会突然抱起惠和津美纪一阵猛吸。
——甚尔倒也不是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啦,真的!
但…
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瞪着眼前的银发男人。
眯眯眼的男人孩子气的挑了挑眉,既像是在回应胧月的话语,又像是在对师傅的恋人进行无声的挑衅。
他以明显就在装模作样的口气惊叹:
“哎呀,竟然是这样的吗?”
市丸·前三番队队长·蓝染从犯·尸魂界罪人·银吹了吹那杯由小女孩儿端上来的热茶。
“老师原来是这样的人吗?我还真是没发现啊。”
甚尔:……
甚尔有点不快。
但他自己也说不出自己为何不快。
“真是坏孩子啊,银。”
胧月终于抬头,不知为何,本就看不出年龄的他最近看着格外幼态。此时他头毛乱敲、眼下淡青,与惯常那总是过于端正的仪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连抱怨都像撒娇。
“我还以为你是不远万里过来安慰我的呢。”
“啊~说起来这的确是我的来意之一~”
“结果看我过的不错,就改为想要惹我生气了吗。”
“……哎呀,真是可怕、可怕,放我一马吧,老师,我不敢了。”这个毒蛇一般暗藏杀机,看似甜蜜轻佻却又时不时就暗露锋芒的男人笑了起来。“就当可怜我找不到爱侣知己,对您深感嫉妒好了。”
这是什么屁话。
胧月不耐的翻了个白眼。他露出了一个明显的嫌弃表情,本能顺势吐槽对方明明有个两情相悦的青梅竹马,大受欢迎的当下依旧为他保持单身……毕竟银与乱菊的纠缠实在是让他这个直球星人很难评价,既心疼这个别扭到了扭曲程度的弟子,又情不自禁的觉得这种种发展实在很蠢。
胧月选择转移话题。
“看来你去过西梢局*了啊。”银带来的手信全是英国产。“感觉如何?能适应吗。”
“毕竟是带着您的亲笔推荐信上门的,那边格外爽快的接受了我这位罪人先生呢。不过总被那些姑娘调笑‘口音也太可爱了’。真是让人苦恼。”
胧月的表情一凝。
“……可别乱来哦。”他有些无语。“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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