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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伦”

小说:

[主咒回]隔壁住的怪邻居

作者:

星野淳

分类:

现代言情

“你是不是生气了。”甚尔随手摆弄着名为流刃若火的刀。“还是说…是我这个‘恋爱中人’有些太敏感了呢?”

他又露出了那种略带挑衅一般的坏笑,但吐出的语气却几乎算是在撒娇。

是很熟稔,很亲密,很可爱的口吻。甚尔也不是没一边这样说话一边杀人,但此时此刻,他的目的的确只有一个:

缓和气氛。

至于为什么需要缓和气氛?

“……”胧月怔了一下,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显出了几分茫然。“哎?”

接着他就反应了过来。虽然没有露出可怕的阴鸷表情,但毫无疑问,自己沉默的时间太长了。在甚尔看来,这可是一件从未出现过的事啊。

他们已相当顺利的接回了津美纪,从不做这种事的甚尔都对一脸意外的津美纪笑了笑。啊,如果有足够的好处的话,伏黑先生也是不吝于主动假装一个“好孩子”的。

一家三口还去了趟超市。回家后由小惠向津美纪介绍了妖刀村正——这位神奇的朋友只有戴上浦原商店的特制眼镜才能被人看到——妖异沉默的刀灵被柔软弱小的人类幼崽搀着摸来摸去,两双幼嫩的小手上传来的温度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这毕竟是把被主人亲手折断的斩魄刀。

而这位刀灵在前主人身上寄托的感情,还是迷恋般的挚爱。

这种程度的打击,根本不是能用文字来形容的。村正本就是把不分善恶的妖刀,他的服务对象自始至终就只有“主人”一人而已。在朽木响河也被灭却了的现在,被重塑却处于无主状态的他其实是个相当奇妙,很是危险的不稳定因素。

但不管是胧月还是甚尔,都没太把注意力朝向这边。甚尔本就算不上是什么“优秀的父母”,光是把他的名字和负责一词联系起来就很可笑。

他放心的原因非常简单。甚尔并不认为这个家中存在任何胧月掌控不了的存在。

毕竟——自己都被他笼在掌中,不是吗?

而胧月……

他的安心更像一种经验使然。津美纪是个可爱的孩子,不必去‘看’他也能够察觉,女儿的命运线与什么纠缠在了一起,向前伸展的同时仿佛沾染上了不少惹人不快的肮脏之物。津美纪是已被蜘蛛预定了的蝴蝶,而惠?

惠非常特殊。

放在过往,他或许会为惠的特殊而略感苦恼吧。

但现在却不会了。

——总之,以这两个孩子的气量,怎么都不像是会被区区村正威胁安危。

他一如既往的来到厨房,将备好的辅料下锅翻炒。与往常略有不同的一点——今天的甚尔,莫名其妙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起来到了厨房。

但胧月却并未与他搭话,极其罕见的保持着沉默。虽然接津美纪回家的路上他们三个还算“有说有笑”,哪怕是基本搞不清小女孩儿在讲什么的甚尔也积极搭话,但到了厨房,只有他们两人时,胧月却又不说话了。

饭桌上也是一如往常。一家四口——这四个字已不再突兀了。哪怕这个家中法律意义上还存在着一位母亲,但胧月也绝不是什么邻居叔叔了——总之,只要是在小鬼们面前,他就毫无异样。

这让甚尔感到茫然。

…啊,该说是茫然还是惊讶呢?哪边都有一点儿,很难说哪边的感情更加强烈。

所以果然还是生气了。至于胧月生气的理由…真是好笑啊,向来我行我素的甚尔竟也并非全无头绪。

——禅院。

……真是臭气熏天,惹人厌恶。该说真不愧是‘禅院’吗?只要登场都能惹得神明皱眉,真强啊,简直可以说是垃圾中的垃圾了。

前禅院先生,毫无同理心的腹诽着。

然后就在孩子们聚到客厅看动画时主动开口。这种认输似的言语竟然能被自己以这种口吻说出口…放在半年前甚尔只怕都会觉得难以忍耐。

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如今的他……

已经能够很自然的去亲近这位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过于危险,也与他过于天上地下的“大人”了。

真是不得了的进步啊。

好在被他讨好了的那个人一向很给面子。胧月怔了下,那张脸在回过神后就带上了几分奇妙的哑然。

“……啊。”他干巴巴的说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啧。

甚尔看着对方脸上的这层浅淡的歉意,看着胧月欲言又止的态度。不知为何,不安瞬间就变成了不爽。

“搞什么啊,这么一句就想打发我吗。”他挑着眉毛,阴阳怪气的说着。“真是的,我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错,惹到胧月先生了呢——”

他拖长声音,相当成功的让胧月变了脸色。那双眼镜后的浅色眼瞳颤了颤,一个非常标准的惭愧表情浮现出来。

还不够。

“啧啧,我还以为是被欺负了呢。刚刚还想着‘原来这就是传说的冷暴力吗?!’”

说完他不自觉的顿了下。对甚尔而言,他在理解‘冷暴力’这个名词之前就已深入骨髓的体会到了这种足以将人击垮的伤害,原生家庭赠予他的东西总能掀起他内心最深的那股厌恶。

“把我吓坏了呢。”

于是最后的调侃难免就有些干巴。

嘁,莫名其妙的自己戳了下自己的雷点。

但这也足以激起胧月的愧疚了。这个在人前还故意与他大秀恩爱,人后却突然保持沉默的神明眨了眨他清澈的眼眸,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激的甚尔一阵心痒。

——可爱的家伙。

果然啊,这就是所谓的“恋爱”了。真是毫无道理可言的情绪啊…真是。

“抱歉…呜。”

胧月小声嘟哝。他很老套的一把攥住了甚尔的手——真是肉麻,而且他的手还没甚尔的手大——伏黑先生很不给面子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却没出声抱怨。

某人掌心的温度刚刚好。

“我一开始的确有点生气。”胧月在甚尔讶然的目光中轻声解释。“而且是越想越气。”

“……本来想着,那毕竟是你的血亲。所以无论如何,要对他们摆出什么态度,都该让你决定才对。”

胧月顿了下。

顿了很久,卡壳了似的不愿继续说下去。这惹得好奇心起的甚尔不得不轻踹了他一脚。还好两个大人都在餐桌这边坐着,不然只怕小惠又要为胧月出头了。

被催促的神先生努力端正表情。强行控制着自己的眉毛不让它们逐渐聚拢。

“……但你,你是我很重要的人哦?”男人的语气带着不自觉的颤抖。“你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很重要——就是和其他的所有人都不一样的意思!”

他稍稍提高了声音,甚尔不得不承认自己吓了一跳。

然后他也成功吓了胧月一跳。这位真正的调/情高手敏锐的意识到了此刻的情况不妙,伏黑甚尔转守为攻,翻手抓住了胧月的手掌,以胧月安抚他的姿态反过来安抚对方。

胧月怔了下。他呆愣的模样也很可爱,但甚尔顾不上感叹这个了。因为对方很快就回过神来,那副严肃的表情竟然带上了几分委屈。

“对我这种家伙来说,家人是很重要的存在,但这也不是说我就理解不了,这世上有很糟糕的家庭,从孩子诞生的那一刻其就只为其带来了拖累。”

“不怕你生气,但我的确早就看出来了。我大致也能想象到,在你小的时候……”甚尔上翘的嘴角略带了点儿僵硬。“总之,那个家一定没给你留下多少快乐的回忆。”

“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准备去追究。毕竟是造就了如今的你的东西,按理说我甚至应该心怀感激。”胧月委屈的说着。“所以甚至都没过问过,我很怕会因此引起你的不快。”

甚尔忍不住了。

“喂喂,不要说得这么可怜好吗?”他不自觉的摩挲其掌下修长的手指。惹的胧月有些不自在的瑟缩。“我本以为你是没有兴趣或者早就自己‘看’了,不是那个吗,号称全知全能的那个?”

胧月好委屈。

“甚尔的体质很特殊啊!独一无二的那种!”他说着。“况且我本就不会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而去窥探身边人的过去与将来!那种感觉不就和翻看一本任自己摆布的书本一样吗?”

但我窥视的对象可是“人”啊!不是什么被创造出来的故事,不是什么符号般的死物,既然是人,是各自灵魂的主人,我就会竭尽全力的为彼此保证留有一丝体面。

一丝敬意。

——毕竟要是连这种程度的敬畏都无,那不就和友哈一样了吗?

将自己之外的一切都视作柴薪,那种生活,那种人生,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眼见胧月的表情更幼态了起来,甚尔不自觉的一阵头大。

什么嘛,这家伙。

本意为惹他真情流露会很有趣的——虽然也不是不有趣——但摆出这种表情……

都不好意思欺负了!

“……哦哦,”前术师杀手干巴巴的,毫无诚意可言的感叹。“抱歉抱歉。”

“您老人家…不是,原来我家老爷是位正人君子啊!”甚尔撇开眼神,拖长声音,黏黏糊糊的棒读着。“是我小看您了啊,小的在这儿给您谢罪了-”

胧月反手掐了下甚尔的手掌。如果他是个小孩儿就好了,胧月想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希望自己是个孩子——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一定会狠狠的咬甚尔一口。

别他不痛不痒的掐了下的甚尔笑了起来。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坏猫一般得意洋洋。

“…原来你是在意的啊。”

他虚浮的感叹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胧月也没在意。他的表情还是有些低落,却并不委屈了:

“肯定会在乎吧?不就是这样的感觉吗?所谓的爱情——”哈?甚尔是不是脸红了?“在我看来,就是将两个人变成一个人的过程。”

“这样说好像有点太恐怖了,不是要改变你、同化你的意思。而是——你明白吗?我就是会不自觉的想要知道你的一切嘛……”

甚尔梗了一会儿才终于“嗯”了一声。不知何时他已死死的别开了头。

胧月还是不在意。

“所以我总觉得你肯定会和我说的,总有一天——也不用很快,我也没期待很快——但是,我直到今天才反应过来。”

他顿了下。

两个大人的窃窃私语早就引得两个小孩儿张望连连。胧月朝孩子们笑了下,顺势将提前准备好的,用来贿/赂他们的冰淇淋端了过去。

甚尔没有抱怨,而是看似神游天外的琢磨着这个家伙究竟准备说些什么。

他很快就等到了。

胧月陪着两个孩子坐了一会儿才回到餐桌。他坐下后甚至清了清嗓子,惹得甚尔心底发毛。

记过说出来的事——却还真是完全出乎了天与暴君先生的预料。

“我突然想起来,甚尔先生。”胧月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你现在,还是人夫哎?”

。。

甚尔愣住了。他的表情一片空白,就好像听见了一句外星语。

那神态实在不似作伪,这让胧月稍稍放心下来。神先生严肃的表情瞬间垮了,那股奇妙的委屈重新冒了上来。

他可怜巴巴的说:

“直到今天自我介绍时我才想起来……”

“搞什么啊,伏黑甚尔君,我们现在的关系……”

这不是外遇吗?!

这是不伦啊!!是不伦啊!!!

你可是入赘给伏黑女士才得到这个姓氏的啊——在禅院家找上门来之前,我甚至忘了这件事啊!!

-其实应该断章的但是字数还不够于是继续写-

空气死一般的安静。坐没坐相的甚尔就这样歪着僵在了椅子上,那双细长的,暗地里胧月会充满私心的称之为‘猫眼般’的墨绿色的眼眸瞪的圆圆的。

……

……

“…哦。”

过了好一会儿。真的过了好一会儿。甚尔才惊醒似的发出惊叹。

“这么说来,的确是这样啊。”

他的表情非常有趣。愕然后率先出现的是奇妙的,不体面也不合理的羞赧——按理说,这种程度的事怎么可能让他害羞啊!

就只是不伦而已!

就,只,是,不,伦,而,已!

真正让他不好意思的原因——是自己的确忘了自己现在是已婚状态…的这件事。

真是无语,但这也很合理啊?!律子那家伙最近一直都躺在医院里;津美纪这小鬼也再用那种亏欠谁似的目光看他了;伏黑这个姓氏改的很叫人满意,但真正会这么称呼他的人又少之又少——最常叫他“伏黑先生”的家伙最近一直都只叫他“甚尔”,这让他怎么想起来啊?!

这还真是毫无底线的推卸责任呢,伏黑先生。

顺理成章的,那股奇妙的羞赧一闪即逝,甚尔的下一个情绪,就是“好笑”。

这件事、搞出这件事的自己、和自己一样忘记了这件事的胧月、在乎这种小事的神明大人……

全都好笑的不得了。

天与暴君就这样笑了起来。这个微笑简直恶劣到了张狂的地步。他一把捉住了某人的手,在被挣扎甩脱之前,就把那只手按到了桌上。

总是喜欢这样搞些半推半就的仪式感啊,这家伙。

甚尔这么想着,接着就暧/昧无比的眯起眼睛,越发露骨的按摩着那只神之右手。

“不要搞得我们好像偷/情一样啊,神先生。”甚尔压低声线。“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吧?我和律子——算是合作关系来着。”

“放心好了,我们可是纯爱——如你所想,我们是正大光明的谈恋爱哦,老爷。”

胧月:……

胧月耳朵红的想死。他被甚尔摸的一阵发抖,那句“老爷”更是叫的他连视线都模糊了——太要命了,这家伙——说起来,和爱子的感情…明明没有这么叫人心痒的想死啊?!

但在那之前就想好了的话却闪电似的脱口而出:

“我要去见见律子女士。”他颤声说着。“我……”

他不想承认。

他是不是在有意回避这件事呢?不,不对。并不是的。他很少恐惧什么,区区…区区恋人的法定伴侣什么的,咳咳咳咳,还不至于激起他的逃避心理。

他是真的——真的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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