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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尊”

小说:

[主咒回]隔壁住的怪邻居

作者:

星野淳

分类:

现代言情

……这可真是糟糕透顶。莫非,莫非这家伙,其实经验很少吗?

这么穷追不舍,甚至做出这等孩子气般宣誓主权的行为,就只会让人感到厌倦、渐生不快而已哦。

但你倒是给我不快啊——甚尔在心底暗骂——真是好笑,他似乎也只能承认自己的确非常虚伪了。

毕竟尽管如是发出了无数吐槽,但他的确根本就没感到任何不快。被那家伙这样的穷追不舍,反倒叫甚尔产生了不少自得。

这已足够说明问题了。好在甚尔也基本做好了躺平的准备。虽然对亲密关系很没自信,但甚尔本就不是那种乐于委屈自己的性格。

——既然已经是‘想要’了,那如蛇一般盘起身子,安静的等候猎物上门……也不失为一种极佳优选,不是吗?

然而…怎么说呢?

说不慌张也是假的。

哪怕是面对那个人,在逐渐明晰了自己心意之后,都是由甚尔负责主动出击,终于将她拐带回家的哦?

如今换他成了被追求的那方…这才体会到了那种莫名被动所带来的奇妙焦灼,与难掩的燥热。

被人在乎、被明目张胆、理所当然似的放在某人心上——被抱怨,被在意人身安全,被'威胁'……啊,本以为会很讨厌来着。

但事实就是如此残酷。

没有,完全没有。除了还未确定关系带来的,淡淡的不安定感外,甚尔简直算是享受。

考虑到不想确定关系的人还是甚尔本人。乍看上去,'掌握着主动权的也是自己'……按理说,他甚至都不必感到不安。

但甚尔盯着胧月那双淡色的双瞳,莫名其妙的就明白了什么。他的感知力本就强过常人许多,甚尔因此格外肯定:

搞什么啊,这家伙。

这是根本就不准备给他任何退路嘛…!

不知怎的,这一事实竟是这样的滑稽又好笑。甚尔可不觉得自己是害羞了,怎么说呢,脸上这碍眼又可笑的红晕——他是被气成了这样才对。

总之,这只是一种非常普通的生理反应。天与暴君朝心脏发出命令,他那独一无二的肉/体立即回应了这道指示,三秒之内,他的血压都随之降低。几个呼吸之间,甚尔就恢复如常,甚至再次露出了那副若无其事的嚣张模样。

如果此刻的他们身处伏黑宅,那胧月哪怕明知会挨上几下,也一定会忍不住去调侃伏黑先生强作镇定的模样太可爱了。

胧月就是这种家伙,在萌生爱恋以后,哪怕对方仅仅是在呼吸,他都会发声赞叹那人胸膛起伏的弧度是这样优雅。

咳咳。

但考虑到一旁那颗坐立难安的电灯泡,胧月稍稍勉强了一下自己,就忍住了出声调侃的欲/望。只是以格外认真的眼神,要求伏黑甚尔赶快给出承诺,定下‘诺言’。

以甚尔的洞察力,当然是意识到了什么的。

……

……

但怎么说,

这位霉运缠身,日常生活中唯二的爱好分别是那些刀头舔血的买卖,和不肯服输的与谁进行豪赌的伏黑先生…

他相当淡定的选择了无视。

是的。无视。

他无视了自己暧昧对象——某疑似神明的不得了存在——那明显的担忧之情。在短暂的羞臊过后,立即就明显敷衍的点头答应,和对方保证自己会'赶紧回家'。

事后想起今日,甚尔自己也解释不清。

他很难证明自己没在找死,又绝不肯承认自己是连那种程度的暗示都看不出来的蠢货。

尽管此时此刻,他那颗健壮有力的心脏几乎是欢快的跳动着,丝毫都未觉得活着是件苦事。

但他还是跟随本能,被命运牵引着——毅然的忽略了来自神明的预警,几乎是决然的投入了那场注定会带走他生命,结束他的人生的战斗。

……所以胧月才如此确定。人们口中那神秘莫测的"宿命",应该就是指某些注定会发生的坏事了。

……

嗯。

但怎么说呢?

如果他非要任性的改变一些什么东西…非要一意孤行。

——那么,能不为之低头,能不因他而折腰的‘东西’,也属实不多。

如果挡在面前的是"命运",

那就连命运一起彻底击碎。

他并非没有这等魄力,一直以来的蛰伏,说到底也就只是缺乏动力而已。

但随着某一时刻的接近,尽管自己也不肯承认,但胧月——这位象征着万物终焉的‘神’,他的确是越发的不安,也越发的任性了起来。

如果他想…

只要他想……

那么,恐怕真的没有谁,没有什么事——没有任何东西,能从他紧握着的手中夺走属于他的东西。如果他下定决心想要保护某人…

只要,

只要他下定决心。

与往日不同,这回他很快就下定了决心,做出了决定。

……已确定了自己心意的‘神明’,他朝莫测的命运投去了看不出情绪的一瞥。胧月一如既往的以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如过去的千百年那样,安静的、喜悦的、满足的……等待着什么。

唯一的不同是,这回他准备在事情发展不如他意时,

走上前去推一把。

-

那之后过了几天,孔时雨才勉强'鼓起勇气',试探一般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喂,伏黑。”头大、头大,真是头大。“那个人是谁?你的…新饲主吗?”

孔时雨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问。是出于对伏黑甚尔处境的忧心么?绝对不是。是好奇吗?他是嫌自己死的还不够快是吧……

不是,不是的!

但不知怎的,他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了。因为孔时雨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自见到了那个古怪的男人以后便一直盘踞脑中。

非要形容的话,他就好像是那种见到了异常生物——啊,不是咒灵,那种感觉和咒灵完全不同——的普通人一样,在把那个形象烙进脑袋的同时,就隐约的察觉到了什么。

他这么问了,与其说是出于好奇,不如说是出于求生欲。

咳,尽管‘饲主’这个用词实在说不上充满善意,但甚尔倒是能够理解。估计孔时雨原本想用‘金主’这个词吧?嗤,但这两个字实在是和胧月不搭。

他一边把蝇头塞进自家咒灵的嘴里,一边‘悠闲’的回话:

“不是啊。”不算是吧。“非要说的话…他是我目前的吸血对象,免费保姆。是个不求回报的大慈善家呢。”

嗯,虽然也不是完全‘不求回报’就是了,某种意义上讲,胧月其实比他历任金主都更贪心。

甚尔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换了个位置,开始把从直毘人那里要到的咒具塞到自家咒灵的口中。

既然要对付的对象是五条悟,那老家伙愿意给出的支持也就变得异常直接了。毕竟成功了就是一本万利,要是失败了?

啊哈,运气好的话,也能在回收他尸体时顺便回收这些天价刀兵吧。

不过,话说回来…他已能非常平静的看待这件事了。那层朦胧的幕布已被彻底揭下,既然并不准备远远逃离,那他的选择似乎真就只剩一个……啧啧,不愧是神明大人,还真是伸伸手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令人意外的是,他并不感到反感。

明明他本来…是相当厌恶这种因身份或其他什么,而带来的特权的。

但他并不厌恶胧月。他喜欢胧月。

是的,他很喜欢胧月。一定要形容的话,他喜欢对方喜欢到了…想嚼断对方的骨头,吞下对方的小指——没错,就是喜欢到了这种程度。

和与那个人相恋时截然不同。并不是那种温柔似水的氛围。他无疑是爱恋着惠的母亲的,她是他的珍视之人,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保护的存在。在她离开以后,他就再也没有产生过类似的心情。他对胧月的感觉…

更像是一种带着淡淡血腥气,散发着莫名野性的占有欲。

——他想,独占这个神。

是的,他甚至为此做出了选择。

他要杀死五条悟。

星浆体的这个任务的确回报丰厚。但要说最吸引他的…的确还是那个姓五条的小鬼。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在数年之前,他曾半凑热闹的去围观过一次那只小小的六眼。对方生来便是神子,从睁开那双眼睛起,就成了咒术界的人上人,仿佛是和自己这样没有咒力的猴子形成了最为鲜明的对比。要说没印象,那是不可能的。

再坦诚一点儿。甚尔愿意承认。

对谁承认呢?对自己?还是——对某个看上去就很像被自己倾诉一下的某人?——总之,他愿意承认。

他…很介意。

很介意五条悟的存在。很介意这等天生就有绝佳才能,天之骄子一般众星捧月的——存在。

哎呀哎呀,要是就这么被自己这样零咒力的家伙一刀宰了。

……那场景,不是非常滑稽吗?

做出这个抉择…可以说是和星浆体这任务毫无关系。他想杀五条悟,全然是为了取悦自己。这想法无疑相当自大,甚尔明白。而且他还非常清楚,在心中的某个角落,他知道自己是想以此与过去的种种做个了结。

他想与“配不上用场的废物”“人类以下的猿类”这等称呼,与那些混杂着污血和叫骂的曾经…说一声拜拜。

说是对命运的反抗,似乎是有点过头了。他毕竟不是什么好人,也并不觉得自己就是受过多大的委屈。非要说的话,他也不过是个在咒术界中被判定为下等人,却不甘心真的去做个人下人的——渣滓罢了。

渣滓的反抗方式也充斥着渣滓的味道。他要用无辜的绝世天才、天之骄子的血与脑浆,来洗脱自己身上沾染着的原罪。

弱小,既是罪恶。

吗?

而完全不清楚他下定了怎样决心,做出了何等觉悟的孔时雨,男人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颇有些无奈的捂了把脸。

他低低叹息一声,纠结了片刻,不知怎的竟好像抓住了‘问题的重点’:

“这么说来,你是不准备听他的吗。”

“哈?”

“……你不准备收手吗?”

“…你在搞什么啊,孔先生,你是傻了吗?”

孔时雨长长叹气。

“实不相瞒。我现在突然变得非常不安。”中间人说着。“你是知道我的,伏黑。就算是你直接死在我的面前,按理说我都不至于动摇到这个程度。”

韩裔中间人仰头望天,避开了甚尔那不善的目光。干他们这一行最基本的入门条件,就是要没良心。孔时雨本对自己没心没肺的程度相当自信…好吧,直到见到了那个东西。

他感觉自己好似一个洛夫克拉夫特惊悚小说中的主人公,正因目击了正体不明,足以摧毁自己现有世界观的未知生物而心神动摇,抗拒不已。

这简直离谱——考虑到他早早接受了这世间遍布着扭曲可怖的咒灵,此时此刻竟还如此不安…毫无疑问,这更离谱了!

“……早就知道你运气不好。”他嘀咕着。“但那到底是个什么啊?你到底是…招惹了什么啊?!”

——孔时雨,非常不幸的属于灵感颇高的那类型人。

自见到了胧月以来,他的体温一直很低,哪怕是在温暖的室内,也情不自禁的手脚冰冷。他并未目睹什么不可直视之物…啊,起码,他的视网膜并未直视什么不可直视之物。

至于灵魂?

空有感知能力,却毫无力量可言。要说倒霉,这家伙也没比甚尔强过多少。

而被暗指你是不是勾搭了个鬼…哦不是,你是不是结交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的甚尔本人,闻言却是笑出了声来。术师杀手的表情竟带着几分奇妙的自得。伏黑甚尔挑高了眉,难得的调侃起他:

“差不多得了,唠唠叨叨的像个大叔似的——”

……哎。

我本来就是。

孔时雨心说。他沉默的点烟,清楚甚尔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听劝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准备继续多嘴。

毕竟最初就已决定好了,除非是有任务或准备下地狱——不然,他是拒绝和这家伙扯上关系的。

“…好吧。”男人泄气一般的说着,转瞬就又恢复了精神。“那就——拜托你了哦。”

“术师杀手。”

中间人露出微笑,一如既往的,调侃一般的喊着那个略带中二气质的代号。而被那样称呼的男人闻言也并不害臊,抬头冲他露出了个张狂的笑。

“我有失手过吗?”那双本就细而长的眼睛眯了起来,饿狼般的不怀好意。“就只是……一个星浆体而已。”

就只是,

一群小鬼而已。

-

夜一偶尔会想起她还并未背负起四枫院家长女以外其他担子的日子。

也就是那段…充满了无知,并因此而无畏的时光。

她曾在得知部分真相以后面露惶然,在经历了数小时的天人交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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