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试?”他拿过她怀里的娃娃，单臂抱着，又从口袋里掏出最后的游戏币，全部放到她手里，“免费教学，包教包会。”
他的手掌宽大，一只手抓的硬币柳然需要用两只手捧着才能接住:“包教包会?”
她乐了:“这可是你说的。”
她的抓娃娃技术从小被人教过多少次都毫无长进，她不信他能把她教会。
“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教我可是很有挫败感的。到时可不要嫌弃我这个学生笨哦。”柳然的目光透着狡黠，笑容里藏着几分俏皮。
许念笙扬起唇，看她灵动的表情，轻轻颔首:“就算是笨蛋我也认了。”
柳然闻言朝他轻哼一声:“不然呢。”
熟稔又放松的状态下，柳然偶尔会漏出幼稚的一面，只是她自己还没有察觉到。
许念笙唇边始终泛着淡淡地笑，目光闪烁，将她的一举一动纳入心底，悄悄封存。
“那就开始吧，许老师。”她走到哆啦A梦的面前，捏出两枚游戏币，“请开始你的教学。”
许念笙投币后，不紧不慢地操作，同时给她详细地讲解。
“你先找准目标，最好是在靠近出口处最上面的一个。头大的话可以选择抓它的四肢。移动到合适的位置，可以借助勾子勾住它的绳子，或者是娃娃身上的小挂件。”
随着讲解，他摁下按钮，爪子稳稳的勾住哆啦A梦后背上的绳索，再移动到出口处。
柳然的娃娃们又多一个新朋友。
“还有一种方法也比较简单，摇晃手柄，使抓手晃荡起来，通过甩动的力量将娃娃甩出来。”
他转动手柄，侧过头朝她说,“试试?”
柳然按照他说的方法晃动手柄，果然，抓住娃娃后，借着摇晃的力量，娃娃被甩了出来。
柳然有些激动，天知道这是她第一次从抓娃娃机里，独立且成功地抓到娃娃。
她惊喜地说:“许老师教导有方，我终于抓到人生第一只娃娃了。”
现在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些娃娃越来越可爱。
充满斗志的她决定换一台机器，选择第一种方法。她的操作不太熟练，许念笙手掌撑在娃娃机的边缘，身体微倾，与她之间的距离慢慢拉近，低声告诉她如何操控。
柳然按照他说的做完后歪头看他，突然放大的俊脸呈现在眼前，她没来得及反应，他的眉眼撞入她的视线，她能看见他眉宇间浓密的眉毛。
这样的接触，她发现在他眉毛的中间偏下位置有一颗颜色浅淡的小痣，随着他抬头的动作慢慢上移。
许念笙的眼神从她的手移动到她的脸上，对视的瞬间，柳然垂下眼眸。
许念笙将目光停留在她脸上，只有近距离的观察下，才能发现此刻她的长睫微微颤动，在光影下投出点点阴影。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喉结滚动间，手指蜷曲，轻轻敲在娃娃机的玻璃上。
柳然往一侧挪了挪脚步，手下的动作有些停顿。
“摁下去。”他率先开口，打破片刻的安静。
柳然听从指挥。
在他的指导下，柳然再次顺利地拿下人生第二个娃娃。
“我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也不至于怂到每次都看别人玩。”方才的一点不自在消失殆尽，她心满意足，仿佛自己已经通向成功的大路。
许念笙但笑不语，沉默着把娃娃揽入自己怀里。
他纵有千言万语，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无声地叹息。
过了把瘾，柳然克制地收回手:“不能贪心，见好就收。”
看他怀里的满满当当，她去百货店买了个小发夹，向店员要一个大袋子，把他抓到的娃娃全部丢进去，只留了自己抓的两个。
“许老师辛苦了，这些娃娃全是你的劳动成果。”她举起袋子，抬眉看他。
许念笙说:“留给你了。”他要这些娃娃也没什么用。
“太多了，给李歆怡吧。”柳然摇摇头说,“小孩子总归是喜欢这些的。”
她房间里实在没地方放这些，给她也只有落满灰的下场。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对面的人似乎很着急。
柳然静静等待。
他低声说了几句后挂断电话，也不着急走，也不接她的袋子。
柳然见他不接，一下塞入他手中:“我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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