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四月三日,星期三,晴
今天已是第三天,状态稳定了许多。往往都是如此,放纵宣泄后的第一天最不稳定,最虚弱,晕晕乎乎的。有时表现为恶心胸闷,有时小腹隐痛,更常见的是怕冷、怕风。不知为何,生活中总有各式各样的东西莫名引发那方面的联想,那些画面瞬间闪入脑海,久久不能集中注意。我称这种现象为“闪回”。闪回是没有快感的,无法控制的,有时还会引发xia体僵硬的反应。接着就是疲惫,什么都不想做,却觉得莫名烦躁,也不能静下心休息。心头总觉得有气,难受,恨不得大骂一通。骂谁?骂自己?
不管了。总之过了第一天,后两天会好受些,精神状态也好很多,比如今天。若是今天打比赛,或许我还能夺冠——哈哈!别自我陶醉了。假设今天我去跟俊俏少年打球,即使不引发闪回,也未必能赢。我的体力太差了。
在清醒的时候,我也常常问自己两个问题:我为什么变成这样?这样好不好?
现在回想,我的这种倾向可以追溯到七八岁时。我很爱把一些玩具公仔用绳子捆住,吊起来,称他们为囚犯。尤其是一个蜘蛛侠玩偶,它那棉花填充的“肌肉”很健美,当时我特别喜欢。即使还没有生理功能,我也能从这种游戏中感到兴奋。上学的时候,我很爱看到那些帅气却调皮的同学被老师惩罚,打手心、罚站、罚打扫卫生,我喜欢欣赏他们痛苦的样子。我还喜欢摸男生手臂上的肌肉,摸得多了,以至于他们都反感了。在六年级的时候,我甚至欺凌过一个弱弱的男生,用跳绳绑住他的手,命令他跟我走,并用脏话侮辱他。他反抗时,我还用笔芯扎他的手背,扎得满是血印。说来真有点恐怖!哈哈,这还是我第一次把这些经历写下来。听上去就像变态罪犯的童年自述。
不过那次欺凌是我最后的“实践”经历了。那个小男生的妈妈发现之后,把我拽到德育处,当着老师、同学的面对我破口大骂。当时我非常慌张,一次次流着泪道歉,我也真心懊悔自己的行为。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轻易对人动手动脚了,甚至对自己的这种心理倾向感到恐惧。但很快便有了自己的MP4,有了网络的普及,从此我开始将自己内心最深处最阴暗的一面寄寓于虚拟世界——网上的视频。其实这不是虚拟世界,毕竟视频都是真人拍的,但至少是成年演员自愿拍摄的。我不喜欢所谓二次元的片子,那失去了人作为生物独有的美。我开始发现亢战片的拷打场景能令我兴奋。我似乎天生就对这种反人性的恐怖行径异常敏感,只要接触一点就浮想联翩,既觉得可怕,又感到刺激,并不是那种看恐怖片、坐过山车的刺激感,而是一种身体的兴奋。并不是所有拷打视频都能引发这种兴奋,至少演员的颜值和身材都要好,还必须要足够表露,才能彰显形体的美。对丑陋形体的拷打令我感到纯粹的恶心可怕。绝不能是那种五大三粗的大汉——露出肥肿的、表皮渗透着黄白斑纹的丑陋躯体,就是对造物者的玷污!
再后来,我懂得了更多,由此找到了专业的视频。从那以后,我就靠这种视频帮助我宣泄,没有视频的时候则靠幻想视频中的场景。我讨厌寻常的那种活动,再好的形体做那些事也令我恶心。我喜欢看着充满生命力的躯体被禁锢的样子,幻想那种徒有气力无处使的痛苦。我更爱看男子,对于女子,我只能说那是美的,是艺术品,我喜欢结实的、有力量感的女子,但她们不能激起我的裕望。对于男,我不喜欢太成熟的肌肉大叔,我喜欢少年,不要太壮,也不要太瘦,皮肤光滑,肌肉结实,五官当然也要好,方才有美感,称得上“犹物”。像我这种人是不敢去游泳的,在更衣室看到一些美的形体就有反应了,十分尴尬。
我常常在想:看这种视频对我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好就好在,我能将阴暗的一面“封冻”在MP4存储的保密柜里,而不会将魔爪伸向现实中的人——就像我对那个可怜的小男生所做;但坏就坏在,我对它们产生过度的依赖,每隔四五天就想去看,遇到喜欢的片子,甚至每一两天都看,一旦看了往往都以流失睛夜告终,以致频率过高,危及身体。它们的确满足了我的幻想,但同时还在不断扩大我的幻想,我明显感觉自己的口味越来越重,而在生活中也越来越容易发生闪回,甚至有时忽然感到裕望爆炸,见到身边的男生一点露出部分就会在心里抓狂。
四月四日,星期四,晴转多云
不知是天气热还是什么缘故,今天xia体很敏感,稍微受到刺激就产生反应。很想发泄一次。但今天是不能流失睛夜的,明早还要和刘星爬山,若在第一天爬山,只怕我会劳累“猝死”。
总之今天心情不错。心情不错的时候,就觉得人有些怪癖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今天读了李银河的书,对nue恋的分析非常深刻,读到几处不禁拍案叫绝,简直写到我心坎里了!原来nue恋并不是什么肮脏的勾当,英国这样高雅的国家就有很多nue恋者,很多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或者社会精英。原来这竟是高端的游戏!李银河写道,nue恋者往往有三个特点:想象力、幽默感、精致生活追求。这不就是我吗?
我了解到,像我这种情况的,历史上还有很多人,甚至不乏名流大家。李银河本人就是nue恋倾向者。她能得到王小波这样理解她的伴侣,是幸福的。
我越来越渴望同类的伴侣。尤其在第一天,仪式结束后的空虚,如筵席散尽的落寞,那时渴望感尤为强烈。我渴望有一个人能在我全身发冷、疲惫而痛苦地时候搂着我,握着我的手,给我温暖,让我安心依偎他怀中酣睡。我清楚,寻找伴侣是相当艰辛的过程,因为我们这类人太少了,太难找了。即便有,也像我一样,隐藏着众生中。退一步讲,我只希望得到一个能完全理解我的人,无论他性别如何——最好是男性,年龄如何——最好是少年,相貌如何——最好帅气可爱……唉!还说什么“最好是”?能有就不错了。
于是我想到马礼老师。他来自欧洲,接受的文化熏陶更多元,思想更开放,又年轻。我甚至听说他是个铜,也有说法称双,无从考据。但至少我们同属“库儿”的大类。他曾在中国生活,会讲中文,交流并不困难。他也符合“陌生人”标准,与我日常生活重叠不大,向他倾诉更加舒畅,无需避讳。
我又想到——
“昆庭?昆庭!”
几声急切的叫唤将吴奇拉回现实世界。他慌忙合上笔记本,用英语应道:“在。”原来昆庭是他的英文名。
原来他正在教室里上马礼老师的课。
马礼正朝他微笑,用英语问道:“那么,请问刚才我的问题是什么?”
一旁,刘星正向他挤眼睛,指了指书本,仿佛在暗示什么。
吴奇诚恳地摇摇头,答道:“对不起,马礼。我没有集中注意力。”
马礼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笑道:“我知道了,昆庭在写情书!”
全班哄堂大笑,刘星笑得尤其厉害。吴奇不禁脸上发烧,同时也稍稍松了口气。
马礼跟着笑了一阵,然后敲敲讲台,道:“好,我们继续。中世纪欧洲的地图学家……”
马礼今年刚来大学任教,教的是“地图史”。一听这无聊的课名就可以打瞌睡了,也就刘星那种地理狂热爱好者才会感兴趣。好在马礼并不是个无聊的人,何况还是个帅气的小伙子。金色的卷发,轮廓分明的脸型,深深的眼窝,长长的睫毛,海洋般深邃的蓝色瞳孔,不知迷倒了多少女生。更有特点的是,无论他走到哪儿,身上总是不离三样东西:一是腕上的劳力士金表,讲课讲高兴了,总忍不住甩甩手,闪亮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二是下身穿的皮裤,他很爱将衬衫扎进皮裤里,好突出他迷人的翘臀;三是腰带上挂着的法拉利跑车钥匙,他将爱车引以为傲,每天早晚都能在校园听见他飙车的嗡嗡声。吴奇常常好奇,这样一个年轻人,这么会如此富有?
马礼是个亲和的老师,受学生爱戴。也只有在他课上,吴奇才敢公然走神。
但现在吴奇也不想走神了。马礼给他留足了面子,他自己若不学好这门课,实在对不起这位如此亲和的老师。于是他认真听这下半节课,认真做好笔记。课堂末尾是小组作业,地理填图。吴奇一如既往与刘星一组,一如既往照抄了刘星的答案。在地理知识方面,他对刘星有十足的信心。
“你简直是地理天才。”吴奇感慨道。
“那是!”刘星毫不谦虚,“我下个月还要参加地理知识竞赛,最近可得好好准备。”
作业提前上交,下课时间还早。刘星忽然眼睛一亮,道:“我考你几个地理常识吧!”
“啊?不要。”吴奇趴在桌上,就像一只懒洋洋趴在石头上晒太阳的海豹。
刘星却似充耳不闻,单刀直入问道:“世界上最长的铁路桥是什么桥?”
吴奇闭着眼睛,似在神游太虚:“哦——孟婆桥。”
“唉咦!是丹昆特大桥!”
“孟婆桥如果不长,怎么装得下那么多鬼魂?”
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跟不爱地理的人考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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