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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堂上浪客声色忍

小说:

替嫁娇妾

作者:

商词水

分类:

穿越架空

一日,八月初旬天气,柳露桃领着芳时和来瑞在家里看账。

近来汴京城中渐渐有些个声气传出来,关于翰剌人。

头一件是肉眼可见,北边来的商贾日见少,但有,新罗那边来也是走水路,都说陆路不通;而盛乐那边,已是月余没见商队来往。

再一件,粮价虽说没涨没跌,可城中粮铺摆出来贩售的米面渐渐不如往日数丰。

是收不上粮?当然不是,只是囤起来罢了。

县府常平仓也加派人手严防死守,也是要屯粮的架势。

这两项加起来就显出圭角。

北边来的陆路,怎么不通?中间翰剌部落横亘,是以不通。

各处粮仓粮铺,为何屯粮?说不得战事就要降临。

柳露桃合上账册,吩咐来瑞:“你往南边走走,同樊老板处问问,多带些伙计,收些粮来。”

来瑞应诺,柳露桃又对芳时说:

“此时最忌露财,你几个出去逛时别太招摇,结伴而行,我与你们的头面首饰少戴。”

芳时答应,就待出去知会莲儿莺儿两个,忽然回转:“娘子,那咱的翠格轩是不是也关几日?”

正是这个理,柳露桃速即打选衣裳头口,往御街迳来。

来时她心头有事,没料合该还有旁的事。

今日的翠格轩,有不速之客。

蒋三叔迎柳露桃进门,一壁说道:“今日店中有位主顾,姓江,要典好一批雕刻,正拣选呢,问松玉簪得不得罗汉松样式。”

柳露桃道:“即便官家遣人来也没有。”

蒋三叔道:“是,小的也这般说,说小店不接定制。”

“是这个规矩。”

柳露桃一句话尾音刚落,

照面与堂中那位传说中的江姓主顾碰见。

刚想着,这人,怎的如此面熟,就听见一声经年没听过的称呼:

“露娘?”

边上蒋三叔道:“原来与娘子竟是旧识?早也说,也不上价。”

江元珩微笑道:“我与你家娘子相识时,正不知她还有好一间玉器铺子。”

那是什么时候?恰知是从前在樊乐楼时候,做一名姐儿的时候,卖唱的时候。

柳露桃只是一时未料,不是傻,很快记起这位,那真是老主顾,从前没少见过。

不过柳露桃没与他费过一声气儿,这位在樊乐楼吃喝听曲不论,嫖宿也是常有。

这种浪荡子弟,柳露桃从不多看一眼。

只是,今日他上门来是做什么?

“江郎君,”柳露桃侧身福一福,“的确旧时相识。妾身夫家置下此间玉器行,在此重逢实属有缘,承蒙江郎君惠顾。”

原本柳露桃有些戒备拿在身上,不过江元珩并没有旁的话,只感慨两句人生何处不相逢,点完玉货、交割钱款,也就告辞。

虽说无甚异状,不过芳时和蒋三叔都说,此人虽则端正五官面目,行止也看似正大,只是时不时眼睃风投,目光直往娘子身上飘,通没个规矩。

好了,正巧也是收摊的主意,柳露桃道:“正好,翰剌人战事的苗头又起,正说呢,咱们先避避风头。”

又对蒋三叔说,家中也该预备,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蒋三叔道:

“好说,侯爷也这般说,不妨咱歇到年底。只是城南马掌柜处还有一笔账,另外月中中秋佳节,正是玉器红火的好处,店里剩余这么些玉器堆着,总也不相宜。”

“说的是,”柳露桃道,“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回账也要些日子。罢了,马掌柜的账你多上心,十六为限,关门大吉,明年再开张。”

蒋三叔应诺,自忙去催账收款不提。

等等,方闲庭也说翠格轩要关一阵子?柳露桃心里纳闷,这又是哪的话,怎么从未听他提过。

这边厢芳时问起江郎君什么人。

柳露桃凝神思虑片刻。

要说这人有什么异常,也没有,从前为着柳露桃的琵琶豪掷千金神魂颠倒的客人大把,江元珩并没有什么打眼。

可是今日重逢,柳露桃总觉着哪里有异样。

江元珩一届江湖豪客,哪来的银子置办闲情玉器?

即便置办,就恁看巧,进来翠格轩。

罢了,或许只是凑巧,一面儿的人,她对芳时说:

“没什么人,不去管他。”

却不知,正如八月里莫说秋风,正月里莫说雨雪,否则老天爷朝夕看给你脸色瞧,柳露桃这话说得早了。

过几日她又来翠格轩对账,隔壁解当行的账顺带也兑了,另看看一些玉器件儿,是不是实在不行趁早搬回紫栏街。

正在库房和伙计点货,外头来报,说有位江公子请见。

专意上门,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话是这样,头一回柳露桃单门拎出来一句“夫家置的产业”,原意就是送客。

甭管你从前是哪里的客人、我是哪里的姐儿,露娘这个人已经嫁人,夫家眼瞧也有头有脸,你若有甚么歪斜心思,趁早□□跳脚自跌去,别来打缠。

能在御街北开玉器铺子,你说有没有些脸面。

寻常听得这弦儿,再有个歪邪心思也该歇下,这人却还要登门。

行,给脸不要脸。

要不然——

柳露桃足下脚步一顿。

倘若不是脸皮厚,那就是腰板直。另有靠山、另有所图。

想到这一步,柳露桃不急了。

她徐徐往后堂走,一面教伙计领到后来,一面分付芳时:

“端瓜子茶来,要顿得浓浓的。”

说这江元珩到内堂坐定。

但见堂中怎样陈设?

杨妃盏、湘妃帘,梅兰竹菊四色吊屏,屏开孔雀,绣隐芙蓉,四角上金刻线掐丝瓶,屏中秋季还插碧桃花,说不出的一缕幽香雅致。

从头到脚,燎着他了。

只恨不得此时此间,立时就把此间主人搂在怀中这般那般亵玩一番。

待柳露桃打帘子进来,他早已色字悬心邪念踞神,分不清今夕何夕神在何方。

“江郎君。”柳露桃拿着嗓条叫一声人。

哎唷,真乃金声玉韵声娇如莺,把江元珩最后一缕神志也掀飞,他晃着神应道:“露娘。”

往上首坐下,柳露桃姗姗开口:“多蒙厚爱,要不的妾身这间破烂铺子,可算开不下去的。”

江元珩忙道:“早知是你家当,必当双倍购置。”

柳露桃按下心头恶烦,装作拿娇意儿把盘金彩绣的青罗袖口放在嘴里,咯吱咯吱咬一遍儿。

口中间或说道:“不敢劳郎君破费,妾却何以为报。”

一双清泠泠、柔恰恰桃花样眼睛,厌恶分毫不显,只攲斜把人睃望。

何以为报?这话实实很涉着风月。

江元珩立时入彀,大喜过望,当即走来柳露桃跟前跪下:

“露娘,我早年慕你芳名,如今再见你恰如巫山访神女、张生逢莺莺,若你开恩成就成就,我万死也报了。”

说罢手就要撩柳露桃洋花绉裙,这柳露桃也不发作,只把一只鸳鸯绣面红缎鞋抻出来踢他手指,口中道:

“哎呀,你这样心急,我就打起来哩。”

江元珩色胆包天,竟然抻手就握抓她足尖:“死我也值了!”

柳露桃躲开,道:“你也看着,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恰此时一道脚步由远及近,是芳时奉茶来,江元珩好歹恢复些清醒白省,到一边椅上安坐,魂不守舍饮茶。

却见柳露桃也喝茶,只是喝茶罢了,她要喝完不安生,一根葱花样雪白手指尖儿,在茶盏边上摩来摩去,江元珩险些没呛着。

柳露桃笑道:“江郎君慢饮,瓜子茶不刮嗓子。”

教芳时出去,江元珩一看,又挨到她身边,要摸她湿漉漉手指。

这下柳露桃不给,眼风往外一瞄,淡淡道:“外头都是妾夫家的奴仆,但凡看出个首尾,咱两个可都没活路。”

江元珩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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