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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还留有小时候我丢弃的毛毯,现在盖在膝盖上倒也温暖。
坐在沙发上深陷下去,柔软的靠背轻轻拖住了我。
我看着时砚礼扯开了纱布一点一点开始包扎起自己的身体,方才惊觉他身上的伤痕太多。
有些很明显已经年代久远,显露出黑紫色的印记。
我不太清楚这些伤疤到底来自哪里,因为我无法窥探他过去的记忆。
他就像是不怕痛一样,将痛苦的地带用手指深深戳下。
往下凹陷的肌肤很快回弹,但他仍然面不改色,继续重复着堪称自毁的行为。
我看多了倚靠在沙发后头,打了个哈欠沉沉睡了过去。
空气里的血腥味消散了不少,鼻尖弥漫起熟悉的芬芳时,我知道是妈妈又过来了。
妈妈走路永远都是悄无声息的,只要一回头就会发现祂站在我的身后。
祂将我轻柔地抱起揽在了怀中,只是看向时砚礼时还是没有多少好脸色。
一切的行动都是静悄悄的,螺旋楼梯被刻意的绵延拉长,我窝在妈妈的怀中含住了手指。
已经到了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我又被吵醒。
醒来时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房间里,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妈妈把我抱回来的。
我还维持着倚靠在妈妈怀抱中的姿势,没有动弹分毫。
在我的视线里,妈妈是睡着的,清浅的呼吸擦过鼻尖,我能看到祂因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身体。
我饿了,很饿很饿。
我掀开了盖在祂身上的被子,翻身窝在了祂的怀中。
妈妈的身上散发着好闻美味的香气,我低头直接咬住了祂的手臂。
冒出的花朵开始盛开了,挥舞着的藤蔓成为了我最好的食物。
我贪婪汲取着祂的汁水,感觉到身体在疯狂的成长。
妈妈被我弄醒了,或者说祂本就没有睡着。
祂并不需要睡眠,永远都是在装睡。
妈咪对于我的一切都是包容接纳的。
祂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又用双手揽住了我的腰肢,以防我掉下去。
“宝宝,您看起来真的很饿呢。是今天的饭菜不符合你的胃口吗?”妈妈柔软的手划过了我的脸颊。
祂的指腹是会流淌的花瓣,我垂下了眼帘,只是用脸颊轻轻蹭着祂的手指。
上移的触手从分开的脸边蹭了出来,缠绕上了妈妈的手臂。
其实我不该叫祂“妈妈”的,我比任何生物都清楚,祂是我的“恋人”。
当然,如果按照人类那样古怪的叫法来说,祂是我的“恋人”和“爱人”。
叫“妈妈”只不过是我的恶趣味罢了。
因为我从书房里那些每天都在更新的书籍里阅读到,照顾我哺育我的人,应该是“妈妈”。
mama?
其实一开始我都不知道这个文字怎么去描写,只是用蜡笔一笔一画在洁白的纸张上,依葫芦画瓢的描摹下了我的痕迹。
一张白纸被我揉搓丢弃到一边了,还会有另一张。
我在纸张上画着均匀统一的五彩斑点,将纸张竖起举起到了妈妈的面前,我说上面全是我的眼睛。
妈妈笑着抱起了我,又用花瓣在纸张上点缀着。
“那妈妈就是你的睫毛,这样好不好?”
我望着祂绽放在脑袋后的笑容,知晓自己该说一说祂的故事了。
裴叙晚是祂后来的名字了。
真正的名字包括我自己的名字,即便是我用语言念出来了,你们也无法听到。
那我还是捡起裴叙晚这个名字吧。
我和裴叙晚是相同种族的生物。
我们一族,就我目前已知晓的,也就只有我和裴叙晚。
我们不会死亡,寿命漫长,但寻找到了自己契合的爱人后,就会诞生哺育降临。
所以当初在裴叙晚找到我的时候,我会固执的喊祂“妈妈”。
因为那个时候我只是从花朵里诞生的,还没有学习任何知识的萌芽罢了。
后来我才知晓我们的关系,确切的说是我们两个的联结。
我很喜欢裴叙晚的身体。
即便我们两个的种族相同,可代表着身体特性的物质却是截然不同。
我有触手有眼睛可以分泌毒素可以操纵他人,但裴叙晚没有这些。
但祂的身上有肆意盛放开的花瓣与藤蔓,还有我最喜欢之前用来哺育我的地方。
柔软的小腹,只要我用触手切开,我就能完全躺进去。
我们居住的古堡外面是一片森林,是被打造的精美的花园。
我本以为自己会如此日复一日的平淡枯燥的待下去,可时砚礼的闯入打破了一切。
闯入是被我默许的,就好像我当初知晓裴叙晚会找到我,时砚礼会成为我的哥哥那样。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因为我梦到了这些。
床上的裴叙晚笑着,用手抚摸着我的发丝
。绽放的花朵吐露在祂的唇边,祂的声音含糊不清,又透着极致的兴奋。
“嘘,宝宝,怎么外面会有个小偷在偷窥呢?”
“唔…”我起身蹭了蹭裴叙晚的脸颊,又黏黏糊糊的用触手印上了一枚深深地吻后,这才发现房间的门边虚掩着一条缝。
狭窄的缝隙像是我冒在触手上的眼睛,透过深沉的黑暗,我看到了一抹小小的人影斜斜的倚靠在墙角。
手里的提灯明明灭灭的闪着,就快要熄灭。
分明是如此昏暗的场景,但我还是清晰地看到了他被照亮的侧脸。
不用猜都能知道肯定是时砚礼在偷看,这也是他不知道第几次站在门外偷看了。
缝隙是我故意留下来的。螺旋的楼梯也刻意做了些处理。
不然,他只要一离开地下室,所有的家具都会把他扯碎,把他那具柔软的身体撕扯成丰富的养料。
我的触手瞬间蔓延到了地上,直接从四面八方缠绕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强行拖向了自己。
门被完全打开了。
时砚礼的脚步踉跄着,站定在了我的面前。
他始终不敢抬头看我,不安地攥紧了皱巴巴的衣角。
大概是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又想要试图说出些什么理由,好让自己窥探的行为更加合理。
但他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了保持沉默。
我笑笑,抬起触手点了点他干涩的唇瓣。
“今天哥哥又梦游了,快回去睡觉吧。”
触手分泌而出的丰富毒素灌入到了时砚礼的体内,我看到他僵硬的转身,一步一步踏入了扭曲的楼梯。
“哥哥今天又在做梦了,回去吧。”
……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吧。”
……
日复一日这样类似的话语,每天都会在上演。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了时砚礼迷茫的眼眸里,恢复了清明。
他没有听从我的催眠,而是朝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歪着头,笑了起来。
“那么哥哥今天也想要加入试试吗?”
想要加入这个家庭,加入这场游戏,试试吗?
还是说,我的生日会上只邀请了自己。
梦醒时,我又回到了那场盛大的生日宴会,即便庆祝生日的只有妈妈和哥哥两个人。
我对16这个数字很敏感,所以我说那天是我16岁的生日。
我拥有了16层蛋糕,密密麻麻的。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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