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平稳匀称的行进着。
车内,容谏雪眸光清浅,墨瞳的视线不偏不倚,落在了裴惊絮的身上。
车窗外的光线透过薄纱,洋洋洒洒地落在她的周身。
容谏雪稍稍抬眸,眼底带着几分情绪。
“怎么了?”半天没听到容谏雪的声音,裴惊絮疑惑抬眸,澄澈分明的杏眼仿若无辜的鹿。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但被她那双眼睛看着,如同依赖与信任,不带半分旖旎。
视线顺着她的眉眼缓缓下移,落在了她的腕骨之上。
她戴了他的东西。
一只手腕上是他亲自挑选打磨的翡翠手镯,另一只手腕是陪伴他十几年的佛偈珠串。
好像两道漂亮又精致的枷锁,缚住她纤细白皙的手腕,将她带到他的面前。
——她是他的囚徒。
眼底闪过几分情绪,容谏雪薄唇微抿:“无事。”
一派胡言。
——一如他不会失去权势,他也绝不允许她生出那般的心思。
抬起她的手腕,容谏雪捏着她纤细的腕骨,如同惩罚一般,轻咬她腕骨内侧的软肉。
裴惊絮轻呼一声,漂亮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睛盈着一汪水汽:“容谏雪,疼……”
腕骨上是一双冷寂矜贵的眸:“为何要来找我?”
裴惊絮微微挑眉,面上却只是表现出一副理所应当的神情:“红药说你出事了,我自然要来见你。”
顺着她的腕骨,冷凉的唇触及她的掌心,又从掌心缓缓向上,咬住了她纤细修长的手指。
“不怕么?”他问她。
裴惊絮闻言,垂眸咬唇,眼底闪过一抹后怕,声音怯怯:“我总不能看着你独自跪在大殿外。”
女子长睫轻颤,缓缓抬眸,轻软又温柔的视线如羽毛般落在男人脸上:“我见你跪在那里,便想着去陪你,没想过怕不怕。”
那些似是而非的情话,她张口就来。
容谏雪微微蹙眉,冷凉的指尖被他咬在
口齿之中细细密密的从指尖传来不达深处的痒意。
“裴惊絮现在跟着我说。”
裴惊絮愣了愣无辜又茫然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墨瞳如潭一错不错地看向她一字一顿地开口:“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性命。”
裴惊絮微微拧眉眼中带着几分不解:“什么?”
扯过她的手腕容谏雪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阿絮跟着我说。”
“我……嗯……我不会为了任何人放弃自己的性命。”
容谏雪眸光清冷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即便是容谏雪也不足以让我不顾性命。”
裴惊絮眼中的不解更深似乎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指骨摩挲着她的后腰裴惊絮这才轻声道:“即便是容谏雪……也不足以让我不顾性命。”
男人稍稍眯眼看向她的眼神如同冰凉的毒蛇盯紧了自己的猎物。
但也只是一瞬间那双眉眼清冷禁欲不见半分私欲。
“除此之外裴惊絮永远忠于容谏雪。”
瞳孔剧烈收缩。
裴惊絮瞪大了眼睛就连放在他衣襟处的手都不自觉地收紧几分。
微微抿唇裴惊絮垂下眼睑声音稍颤:“容谏雪……”
“说。”他言简意赅地命令。
裴惊絮无法声音放得更柔更软像是在他耳边低语一般:“除此之外裴惊絮永远忠于容谏雪……”
覆在她腰肢上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塌下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笼于他的怀中。
“说
嗓音低哑他摩挲着她的脊背带了几分无声的催促。
裴惊絮身体属凉一年四季手脚冰冷。
容谏雪与她不同他指骨温凉摩挲着她脊骨时像是冬日的汤婆子一般炽热顺着他的指尖烫伤她隔着皮肉的脊骨。
裴惊絮声音颤抖:“阿絮永远不会离开容谏雪……”
她听到头顶上,男人不辨情绪的一声笑意。
循声抬眸,只听容谏雪低低地念了一句佛号,五指蜷起又逐一张开,最终掌心落在她的眉间,如同为她打下一个烙印。
眼中满是茫然,裴惊絮眨眨眼:“这是什么?
“真言咒,容谏雪语气平静,“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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