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无声息,却又乱作一团。
容谏雪将裴惊絮留在了府中,又将江晦留在了她身边。
“不是什么大事,不必担心,”容谏雪语气平静,一如既往地令人信服,“等我就好,午膳之前我会回来。”
裴惊絮扯了扯嘴角,朝着男人露出一个依赖的笑:“我听君谋的。”
容谏雪离开时,让江晦给他带了佩剑。
那似乎是裴惊絮第一次见到手持佩剑,染了杀气的容谏雪。
目送着容谏雪离开,裴惊絮微微拧眉,无意间看到了庭院中飘落的秋叶。
脸色微沉,裴惊絮眸中闪过几分冷意。
她发现,这个话本后面的剧情,已经跟她所知的全然不同了。
原剧情中并没有什么天子**,而如今,天子病重。
来得太快太急了,就好像剧情要撵过她的尸身,回归正轨一般。
裴惊絮被容谏雪庇佑在了这所府邸之中。
隔着几条街市,裴惊絮也能听到那祀天典仪仪仗的繁华盛大。
长安城似乎一夜之间陷入了紧急状态,表面上祥和一片,但紫禁城黑云压城,不见天光。
理智而言,裴惊絮并不十分担心容谏雪的安危。
虽然许多剧情已经与原话本不同了,但容谏雪聪敏沉着,多智近妖,即便真的遇到什么危险,想来也能逢凶化吉。
可是,万一呢?
裴惊絮眉头皱起,眼底闪过一抹情绪。
原剧情中,她早就该**的,只不过因为她改变了剧情,活到了现在。
裴怀风在原本剧情中也早就身死,如今却仍旧活着。
若是原剧情中旁人的生死当真可以修改,那么容谏雪……会死吗?
怎么可能?
裴惊絮眉头紧皱,将自己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谁都有可能会死,容谏雪不会。
他是能够抵挡女主光环,孑然一身的存在。
想到这里,裴惊絮深吸一口气,
回了卧房。
江晦被容谏雪留在了她身边。
对于容谏雪只身去皇城这件事,江晦看上去比她还要放松一些。
甚至还能笑着宽慰裴惊絮:“裴……夫人您别担心,大人做事向来妥帖,不会有事的。
听到江晦都这么说,裴惊絮心口的石头便落下几分。
因着圣旨来得急,裴惊絮醒得太早了,现在卸下周身的防备,才又觉得疲倦无比。
看到裴惊絮打哈欠,江晦笑笑:“夫人您再去休息一会儿吧,早膳还有一阵子呢。
裴惊絮闻言,便点了点头,让红药扶着回房休息去了。
……
床榻之上,裴惊絮做了噩梦。
梦中的紫禁城,一步一阶,步步染血。
最高处的青砖之上,无数血迹流涌而下,将那条青云路铺就成了血色。
一步步登上石阶,裴惊絮看到了站在最高处的那个人。
她手中擎着长剑,身上尽是血糊,无一处干净的地方。
鲜血流经她的身体,她手上那把剑因为杀了太多人卷了刃,注意到来人,她的视线死死地锁定在了裴惊絮身上!
如同面目狰狞的鬼魅!
可越看那张脸,裴惊絮就越觉得熟悉无比。
眉眼相似,脸型相似,就连她唇角上扬的弧度,也格外相似。
她像是被冰封在了原地,怔怔出神。
看到裴惊絮,她先是歪了歪头,空洞又狰狞的眼中闪过几分戏谑。
“白——
她想叫她的名字,喉头却像是被谁扼住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下一秒,天旋地转,裴惊絮突然感觉到脚下黏腻一片。
她猛地低头看去,就见那原本堆积在白疏桐脚下的尸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脚下!
黏腻的血腥气息传来,她看到尸山之中,有人奄奄一息,颤抖着伸出一只血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脚腕!
巨大的惶恐从心口生起,裴惊絮瞪大了眼睛,
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下一秒无数的血手如同不甘一般顺着她的脚腕一步步攀上她的身体捂住她的口鼻捂住了她的眼睛将她整个人往下拖拽像是要将她拖进那座尸山一般!
“你也该死……”
“你本就该**的……”
“我们都**凭什么你还活着……”
“来陪我们吧……”
“来陪我们吧……”
裴惊絮瞪大了眼睛视线模糊中却好像看到了……她的爹爹。
爹爹叫嚣着哭喊着满目疮痍满眼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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