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所为！”沈凡眼中现出几分警惕道：
“据我所知，大人和太子之间好像并无瓜葛，反而还被太子称为治世之能臣。”
包洪文苦笑着道：“能臣比不过宠臣。”
沈凡沉吟一下道：“大人是不是得罪人了，应该能想到此事的始作俑者是谁吧？”
包洪文道：“你我沾酒水于桌上写出来，看看是否一样。”
“好。”沈凡用左手挡住桌面，用右手手指蘸了酒在桌上写了起来。
包洪文也如法炮制，待两人写完后同时拿开了挡着的手，不禁同时发出笑声。
沈凡写的是‘郑建山’三个字，包洪文写的是‘安国公’三个字。
包洪文把两人写的字都抹掉，看向沈凡道：“老夫写的是他的爵位，王爷写的是他的名字。
由此可见王爷是极其讨厌此人的，看来老夫猜得不错，鸳鸯楼的火八成与王爷有关。”
沈凡瞪了眼包洪文道：“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候还不忘给我下套。”
包洪文笑道：“习惯了，还是你说的那话，老夫没证据。
不过有件事老夫想告诉王爷，通幽谷那片树林里和山道上的痕迹，是老夫命人抹去的。”
沈凡看向包洪文，不过什么也没说。
包洪文瞪了眼沈凡道：“你这么看老夫干什么？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突厥人？
好在皇上没过多听信太子之言，虽把老夫调离了京城，但还是给了老夫河南道刺史一职。
河南道紧邻突厥国境，老夫还是可以为抗击突厥出些微薄之力的。”
沈凡若有所思的道：“如今京城形势复杂，如按大人所说也算是解脱。”
包洪文发觉沈凡神色不对，板起面孔问道：
“难道王爷有了退意，连老王爷的坟都在京城，王爷又能到哪去？”
沈凡笑道：“大人想错了，我是在为失去一个好京官感到惋惜。
至于说退是不可能的，本王早就想继承父王遗志，与突厥人好好战上一场！”
“好！”包洪文一拍桌案道：“那老夫就没看错人，老夫有句话要告诉王爷。”
沈凡：“请大人赐教。”
包洪文神色严肃的道：“王爷与安国公有仇，安国公背后是太子，从太子对老夫做的事来看，王爷不得不防。
老夫给王爷的忠告是，一定要尽快赢得战功，如此才能在激流中站稳脚跟。”
说到这时，包洪文将手放在桌子上按了按道：“与突厥之战最快也要夏天，在这之前有一场科举一场武举。
王爷要把握住这两件大事，只有榜上有名，才好在与突厥之战中崭露头角。
如若王爷能够领兵抵御突厥，到时只要河东道能支持的，老夫定当全力支持。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还王爷人情，老夫也可对朝廷对皇上，乃至对天下百姓都有个交代。”
沈凡点点头，端起酒杯道：“一切皆在酒中。”
包洪文也端起杯，两只酒杯碰撞在一起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包洪文走的时候已是半夜，喝得醉眼朦胧，走路都不稳了，是沈凡把他架到的马车上的。
之所以喝了这么久，并不是沈凡和他在谋划什么，而是纯粹在听他讲过去的事。
从包洪文自小寒窗苦读，到中了进士一路仕途的经历。
包洪文还讲了觉得对不住妻子女儿，别人都是锦衣玉食，只有他家是粗茶淡饭，女儿想要件裘皮大氅都买不起。
当然，讲的最多的是断案。
包洪文将自己破过的离奇案件逐一都说了遍，这让沈凡长了不少见识的同时也发现了件事。
那就是别看包洪文身为三品大员，身居高位，下属也不计其数，可内心却很独，轻易不会打开心扉。
可一旦遇到知己，就马上会变得喋喋不休。
“孤臣，孤臣呐！”苏先生在听沈凡说了包洪文的事后，不禁感慨道：
“能与这样厉害之人成为忘年交，是王爷的福分！”
沈凡点头道：“为了国家他可以放过我，是个大义之人！”
苏先生道：“既然包大人已经给王爷出了谋划，老夫也觉得他说的极对。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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