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上后身有条立着围墙的窄巷,目前还不到有人喝多了出来吐的时候。三人在沉静的夜里站定,路灯光线不济,影影绰绰,将这一亩三分地照得似是而非。
“我最后给你留一次脸,有什么怨气今天全说清楚了。”陈钟仍是牵着沈桐秋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贾清面色绯红,酒劲儿还没下去,往后踉跄地退了两步,笑着说:“钟哥,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男的呢,不然为什么——”说到这儿,他倚靠在墙边,直愣愣地看着陈钟,不说话了。
“别光跟我投诉,你俩之间的事儿就你俩之间解决。刚才那些话你如果再不说,我可就要忘了。”沈桐秋见他没了下文,故意点他,话说得很刻意。
陈钟转头看沈桐秋一眼,松手后拍了拍他的背,又不着痕迹地揽住。
贾清的目光有片刻的慌乱,扶着裸露出红色砖块的粗糙围墙说道:“钟哥,当初因为你我才留在岭山的,你不知道吧?”
“为的是什么?”陈钟确实也不了解他这一出。
沈桐秋一躬身从他臂弯里撤了出来,小声说:“我先回避了。”
“有什么好回避的?之前不是说得挺好,现在我是你什么人又不知道了?”陈钟又把他揽了回来。
沈桐秋听了这话没再动作了。他红着脸低头看水泥路面长长的龟裂,间或有杂草生长,心中猜测陈钟可能是看了直播,听了也默认了自己对于关系的定义。
“为的什么?你确实从头到尾都没给我错觉,所以你也不会懂的。”贾清看着他俩你侬我侬似的,实在不想再说了,“不过你这位……也确实挺招人的,我反倒是有点儿理解了。”
陈钟让他说得心里膈应,让沈桐秋拽着忍了又压才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挥手道别,踉跄地扶着墙一路走出窄巷——就算龙套也是个角儿,飞红画上了就得提上口气,但他现在看着可是一点儿心气儿都没有了。
“真他妈没数儿,看着就上火。”陈钟的车停在渡上大门的门口,他搂着沈桐秋往反方向走,“下回让他有事儿直接过来找我。”
沈桐秋走了几步,才说道:“人家好歹是喜欢你,这么说不好吧。”
陈钟搂紧沈桐秋瘦削的肩,认真分析道:“确实认识不短时间了,但我又不是个棒槌,真喜欢我能没感觉?总感觉有别的原因。”
“这能有什么别的原因?”沈桐秋仰头无语地看了陈钟一眼,“人家还能是为了求你办事儿啊?别装了。”
陈钟笑着问:“你不信我?”
沈桐秋想了想,不情不愿地小声说道:“没不信,但你也确实挺招人惦记的。”
最近北方彻底回了温,适宜的晚风轻抚,两人的身影被昏黄的路灯拉长。陈钟搂着他,单手从兜里掏出烟盒和火机,推出一根咬在了齿间,含混着说:“可我只惦记你。”
沈桐秋没被言语迷惑,直接上手把烟从陈钟嘴里拿了下来。接着又从兜里掏出几颗奶糖递给他,自己也低头吃了一块儿。
“哥,你别——”沈桐秋突然被陈钟扶着后脑勺摁在了围墙上,他含着块奶糖瞪大了眼睛。
虽是四下无人,但沈桐秋紧张死了,一手攥着那根烟,一手攥着陈钟逼近后紧贴着他的衣摆。怎么说这也在户外,沈桐秋生怕后门突然冒出来人,或者又从外面进来什么路人。
但现在能见证风月的只有围墙上张贴的白底黑字的租房小广告。
陈钟摸了摸沈桐秋的颤抖的眼皮,说:“怎么办,有点儿上来瘾了,糖不好使。”
“那也不让抽。”沈桐秋紧贴着墙面,立场坚定。
陈钟把结果来的奶糖和火机、烟盒都放进了沈桐秋工作服的西裤兜里,动作缓重,故意蹭他的胯骨。沈桐秋躲无可躲,抬手推陈钟的肩。
陈钟掐着沈桐秋的腰,故意问:“我都给你了还不行?”
“没说不行。”沈桐秋偏头看向地面,不敢对视。
“那张嘴。”陈钟捏上他的下巴颏,“糖还有么,给我缓缓劲儿。”
沈桐秋往一旁躲着,红着脸已经不好意思到了气若游丝的地步,还假装没听懂:“在兜里,你是不是失忆了。”
陈钟惯他也分时候,更近一步贴紧了他,有些无奈地笑着说:“沈桐秋,直播我看了,情侣之间接个吻不算耍流氓吧?更那个的事儿也不是没办过,别躲,搞得像我在非礼你。”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还得上班,回家再——”沈桐秋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钟轻咬住了下嘴唇,又含住了舌尖,接着被他强势地攫取走了唇舌间的奶香味儿,以及贴在口腔壁上的大半块儿未融化的奶糖。
沈桐秋听到自己无意识地轻哼后猛地攥紧了陈钟的衣领,绷紧的后背隔着薄薄的工作服衬衫摩擦着墙面。
片刻后陈钟才放开他,低头细细打量着他的嘴唇:“回家有另外的事儿。”
今晚回家后确实有事儿待办,不过都在俩人的意料之外——沈桐秋洗完澡准备拉窗帘睡觉时,才发现书房里间那扇临街的窗户“开片儿”了。
他探头往窗外看,只见有只棕灰色的鸟挺直地仰倒在地,应该是撞上了。
但沈桐秋经此一役说什么都要睡客厅沙发,死活不踏进陈钟卧室半步。最后陈钟实在没招,自己直接往沙发上躺下先占了地儿,让沈桐秋去了自己卧室睡床。
陈钟把人安顿好后仰靠在沙发上,这时才留意到餐边柜旁的窗台上多了个白色的陶瓷花盆,取代了原本那束白丁香的位置。
他走过去看,花盆用扎了洞的保鲜膜封了口,目前还暂未有新芽破土。
陈钟回想起了那天他把丁香插下时收到的邮件。除了适合的契机,他此前未和盘托出也有心软,更有横生枝节的私心顾虑与两难。
陈钟就没这么优柔寡断过。他坐回沙发点了烟还没抽就摁灭,旋即起身去敲了沈桐秋的房门。
沈桐秋白天做功课种盆栽、直播,晚上又去渡上打工,临了还被人非礼——实在太累,沾了枕头就着。
临睡前他握着手机想了又想,还是给肖静发了条信息说谢谢,之前她不计前嫌在评论区仗义执言的事儿还没感谢呢,就又收获到了人家的祝福。
沈桐秋今天上班时,在渡上后门的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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