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铜盆里的水换了两次,溪川站在一旁,慢条斯理地用帕子清理十根手指。
粉色的帕子颜色淡淡,水渍晕染其上,绽放蔓延,就像春日盛放的桃花,含羞带怯。
商沉木直愣愣看着,那亲密接触的地方又开始在脑中描摹细指的纹理。
是纤细的、冰凉的、有力的......
溪川微微抬头,商沉木立刻像裹粽子般将自己埋在被子里装死。
她低头微微一笑,将帕子搭在他的枕头上,叠的四四方方。
“沉木~”她轻轻拍了拍被粽子,“我走了。”
“嗯。”一声闷哼下,商沉木伸出被子的手随意摆了摆,然后蜗牛一样飞速缩进壳子里,就像外面有着令人害怕的,了不得的东西。
溪川低低的笑了一声,俯下身去,亲了亲那颗粽子,调情般说道:“记得想我。”
然后,就遭到了粽山伸出的触手无情地拍打。
做了坏事的人布置好一切,昂首挺胸地走出门,像个打胜仗的将军。
屋内的声音逐渐变小,最后沙砾般被风吹散。
商沉木缩在被子里,脑袋里还全部是方才旖旎的场面。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自己本应该潇洒地立场,却一点点被带进溪川的逻辑里,将心里隐藏的秘密被迫掀开,陪了心又将身子也搭了出去。
他再也没有办法无事一身轻,她将他们的每一分喜欢和每一寸肌肤都连在了一起。
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冲动的谋略者,也是一个智慧的夺心着。
她拿自己换了他的,将所有主场都掌控在自己手里,让他无路可逃,却也甘愿沉溺。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被子缝隙里的光渐渐消磨。
商沉木募地将被子掀开,靠在床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让清凉的风灌进烧心的肺腑,尽力感受终获自由的味道。
很冰、很痛、却也异常清醒。
粉色的布帕静静躺在枕头上,商沉木将它拿起来藏在被子里,深深呼吸。
他这条命是她夺回来的,貌似后半辈子都得欠给她了。
同年九月,又是一年金秋节。
商沉木的身子在北边养的差不多了,当今皇上连传三封加急信召几人回京,册封溪川的圣旨紧随其后,马不停蹄到了北边儿。
只不过回去前,她需要完成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
他们并不想将婚礼办的有多盛大恢弘,只想邀三两好友,一起闹一闹。
而在此之前,商沉木应该以什么身份与溪川成亲变成了一个大问题。
这天,溪川、楼埙以及李淮源三个人凑在一起,商讨关于商沉木的身份问题。
先太子的名号很显然不能再用,现皇的兄弟商沉木不是很想当,因为商这个姓一日不去,自己就会永远成为商喆志在政治上的一大绊脚石,被有心之人反复利用。
所以他想要一个新名字。
楼埙和李淮源为商沉木应该姓什么大打出手,两个人都想将人招到自己家里,最后好跟溪川做亲家。
溪川听着听着,有了一个好点子:“要不然跟我姓?”
“不行。”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怎么可以跟你姓!”楼箜说道,“跟你姓就是亲姐弟,哪有这样子的夫妻的。”
溪川无奈道:“姓溪的又不止我一家。”
“我也觉得不行,不行不行。”李淮源严肃地拒绝了这个提议,然后将溪川推出门外,阻止当事人参与决议。
最后还是翟兰和商喆志的到来结束了这一场纠纷。
他们借着巡查的由头,秘密到这里,参加他们的喜宴。
翟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可以跟我姓啊,我不属于任何一个大家族,商沉木的身份也就不会被过多猜疑和利用,而且皇后的弟弟与皇上的官员在一起,也不失为一种美谈,我也可以借此由头,在前朝为你撑腰不是。”
“嗯。”商喆志点头,随即牌拍桌道,“就这么办。”
溪川拿着为用新名字写好的婚书,踏进商沉木的休憩小院儿,远远就看见他闲适地躺在木摇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拐杖立在一边。
她绕到他的身后,缓缓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在他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商沉木睁开眼睛,有些骄傲地指着院门:“我今天可以从屋子里走到门边。”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我一个人。”
“真厉害。”溪川奖励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弟弟来了,还有弟媳妇。”
商沉木将自己从椅子上撑起来,激动地说道:“真的?”
“嗯。”溪川点头,“我们还给你改了个名字,翟原,以后你就不是那个为别人当垫脚石的沉水之木,你只属于你自己,如原野般辽阔。”
商沉木有些不知所措,翕动着嘴唇想表达些什么,可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将自己的心绪盛放表达。
他好像一个新生的婴儿,听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名字,从头开始过这岁月漫长的一辈子。
“翟原。”溪川蹲下来,抬起头看着他,将自己写好的婚书递给他看,“和我成亲好不好?”
商沉木接过那册婚书有些不可置信,他摇着头,在看到婚书末尾落下的两个名字时,泪眼婆娑:“你为什么会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以为......”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和你玩玩,我一直都想和你在一起的,从盐仓的时候我便这样想了,要将你困在我的手心里,任谁都拿不去,我从来不是因为你的地位和权力喜欢你,也不会因为你的伪装和躲藏而讨厌你,我喜欢的从来都是你的所有,你的善良,你的筹谋,你的仇恨,你的压抑,这样的一个你才是完整的你。”
“楚承恩和商沉木早已经成为过去,现在,是属于溪川和翟原的未来。”
“所以翟原,溪川已经抛弃过去成为了新的自己,你愿意握紧我的手,和我一起,迎接新的人生吗?”
翟原冲向前来,将溪川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拥抱着自己的整个宇宙。
“我愿意。”他将这份喜欢郑重回应。
同年十月,由当今圣上三顾茅庐请来的状元郎终于回京,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夫郎。
关于这位夫郎的身份有诸多猜测,有些人认为这是皇后的义弟,在军营中随便救下来的小白脸,送给这位状元郎以做拉拢。
也有人说这位弟弟是是皇后本家的少年,因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又没有多少墨水,只能做入赘的。
不论民间将翟原编纂成什么样的牛鬼蛇神,他都不管,看的极其开明。
每每溪川问起,他就会说以前当太子的时候,大家都是骂他如何如何窝囊,我和祸国,如今只是说他没多少文化而已,况且还夸他好看呢,有何生气的必要。
但是溪川一众人看不下去,低头杵在一起翻了好几天的县志奇闻,终于东拼西凑起了一个令人感动的故事。
说这位大人原是楚家弃女,日子过得鸡狗不如,每天都要挨打。
有一天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就从狗洞里爬出去,大冬天的,白雪皑皑,北风冷冽,她无处可去,只能在街边讨食,迎接自己的死亡。
可在这个时候,有一位路过的小男孩儿瞧见了她,将他带回了家,请求自己的爷爷和姐姐对她进行医治,还亲自烤地瓜给她吃。
楚家院内瓜果肉类供过于求,可她却没机会品尝,这金黄的烤地瓜是她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她贪婪地将脑袋埋进地瓜里,慌张啃食。
后来,楚家小姑娘大仇得报,更名溪川去了北方,帮助当今圣上剿灭叛匪,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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