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陟一转软剑,直冲潘淮书面门而去。迎面扑来草木的芳香,手中长枪应对不及。
潘淮书只好连连往后退,还不忘抵挡面前的攻势。
但陆陟显然不想放过他,一直冲着他的要害打,潘淮书不欲伤人只能被逼着往后退。
“陆陟,你怎么会在这?”说着又要招架陆陟的猛攻。“你不是应该待在云雾山吗?怎么跑到这来。”
陆陟没有回答他的话语,但显然攻势比刚刚更猛。
潘淮书不明所以,但很很快潘淮书便钳制住陆陟,他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跟那些土匪混在一起,发生什么了跟我说一声,让我帮你好吗?”
“滚!”陆陟的话语刺痛了潘淮书的双耳,他不明白陆陟为什么这么生气。
但作为朝廷剿匪的官员,他知道他需要把陆陟押回去。
“别动,我不想伤害你。你跟我走我们一起把事情弄明白好吗?”潘淮书小心翼翼的问,生怕把陆陟惹生气。
但回应潘淮书的依旧是一个字“滚!”
锋利的话语就像一根钢针,深深扎进潘淮书的内心。
他不明白明明只是几日不见,为何如今却刀剑相向。
匪徒见形势不对,都急忙撤走。只剩下些倒在地上的,来不及跑。
“来人,把他们都压入大牢,待会我挨个审。”潘淮书朝着众将士喊到。
潘淮书看着陆陟渐渐远去的背影,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刘知州看到潘淮书首战告捷,远远的就迎上去。“二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刚刚看着您的英姿,一下就把几人撩到在地。”
说着又躬身行礼道:“令下官好生佩服。”
“二公子,就是这些流匪,他们打家劫舍,抢夺财宝。令黎民苦不堪言,如今有二公子在,这些流匪也不过是街边蝼蚁。”
潘淮书把他扶起,“客套的话不必多说,正事要紧。”说完抬脚就走。
——
幽暗潮湿的环境,到处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时不时还有耗子从脚下跑过,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陆陟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内,还没等潘淮书在陆陟眼前站定。
“你就是这样赔罪的吗?”陆陟抢先开口道。
“什么?”潘淮书不知所云。
陆陟抬眸道:“云雾山客栈内,你留下纸条说日后会赔罪,你就是这样赔罪的?”
潘淮书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潘某说的自然算数,但眼前还是谈谈你为何与匪徒勾结?”
只见陆陟扭过头去,不做理会。
潘淮书见他软硬不吃,嘴皮子都磨破了。他还是不肯多说一句,“陆兄若是愿意待着在这,潘某便不再阻拦。”说着抬脚就走。
潘淮书面露微愠,脚步生风就往刘知州那赶。
只见他还在坐上喝茶,潘淮书一进来吓得他手一抖,茶也泼出来些许。
“二公子回来了,下官刚沏好茶,还请您品鉴品鉴。”说着就谄媚的沏好一杯茶递给潘淮书。
潘淮书手里把转着茶杯,眼神微暗看着眼前人道:“刘知州,你说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流匪。”
刘知州明显微微一滞,随后道:“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看着潘淮书道:“年少时期的我任性好侠,放诞不羁。”又吹了一口茶缓缓道“年仅二十的我踌躇满志,一心只想做个忠良的人,因此我不管对方是什么权贵,只要在我管辖之内一律严惩不贷。”
“因此也得罪不少权贵,而后被贬离京都。在这福州管辖着一方黎民,在职期间我秉公执法,检举贪官污吏,但多次上书都没有被崇元帝采纳。”
“三十岁的时候,朝堂日益腐败,又有天灾加持。百姓苦不堪言,多地流民汇成匪患。我受命征讨这些匪患,暂且镇压。”
“但是满朝都是奸险之徒,而忠良之人得不到重用。那时候的我亲近权贵,官也是越做越大,世道就是如此现实。老实本分的官永远低人一等,我也曾说:匹夫竖子,不相与谋。如此豪情壮志,是再也回不去了。”
“自古以来就是大奸似忠,大佞似信。忠义和奸恶从不是从表面看出来的,二公子你背后有世家相助,而老夫已然是天命之年,身后又有谁人相助?”
潘淮书沉默许久,紧皱着眉头迟迟不肯散开。
“请容老夫再多说一句,为君者自然希望满朝文武相辅相成,却又能限制相克。在其中取得平衡之道,这平衡之道便是帝王之道。如此才能国泰民安,而二公子你显然不肯收敛。”
“若不是背后有世家相助,恐怕早已落得跟老夫一个下场。”说着刘知州就朝外走去,推开门迎接着铺面的风霜。
“二公子,要变天了。您还是早些歇息吧。”说着只留下潘淮书凝眸沉思。
潘淮书又转了转手中的茶杯,但茶早已凉透。“翼风,把陆陟从牢中里请到我的院中,就安置在离我最近的一间房,多加些人手看管。”
闻言翼风领命就去,只留潘淮书对着这满院枯叶,似乎多添几分萧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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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陟被请到干净整洁的房间,但手中依旧锁着镣铐。他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手中的镣铐似乎磨出一圈痕迹。
陆陟心想那混蛋不会想对我做些什么吧,嫌弃牢房不干净,待会不会还要让人给我洗澡吧。不过还没有搜身,身上的武器都还可以用,怎么着也能让他半残。
越想陆陟的心里就越有底气。
嘎吱一声,门从外推开。来人是潘淮书,他走进门先上下打量一番陆陟,最后视线锁定在镣铐上。
陆陟被看得有些发毛,心想真是色中饿鬼。
“疼吗?”
这话把陆陟问得一愣。
“翼风,去取钥匙来。”翼风看了看,只好领命去做。
还没等陆陟回过神来,潘淮书继续道:“我给你拿了些红花油,还有一些伤药,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我还是想再问问你为什么在这,或许我们还可以橡上次一样成为对双方都有益的联盟。”钥匙很快到了潘淮书手上,锁链很快掉落。犹如巨石落下,激起涟漪。
只见陆陟的手上被勒出一圈红痕,潘淮书的眉头微蹙,拿起伤药就往手腕上抹。
陆陟看着潘淮书的手,不知为何手腕就开始有些发烫,兴许是药物作用。
抬眼望去,潘淮书的眼眸专注,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你我二人。
陆陟有些受不住,把手抽出。“你来干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不需要你们这帮贪官的帮助。”
“贪官?”潘淮书有些不明所以,“此话从何说起?陆兄想必是误会我了,潘某为官清廉,从不做蝇营狗苟之事。还请陆兄点明。”
陆陟冷哼一声,随即道:“你这话可要问福州百姓答不答应,我问你朝廷的赈灾粮哪去了?福州百姓吃的又是什么?”
只见潘淮书面露疑色,有些不明所以。“赈灾粮不都到了百姓肚子里头,陆兄此话何意?”
陆陟又冷哼一声,“粥棚里煮的都是畜生吃的麸糠和草料,整个锅里不见一粒米,你跟我说说这赈灾粮都去哪了!千千万万的灾民,他们的粮食都去哪了!”
闻言潘淮书脸色惊变,眼睛微睁。他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情形。
“那流匪打家劫舍,抢夺珠宝又做何解释。”潘淮书追问道。
陆陟哂笑道:“打家劫舍?抢夺珠宝?这不会都是那些贪官告诉你的吧,你口中的流匪,实际上是受不了压迫奋起反抗的勇士,他们所劫的都是些乡绅,地主,甚至是贪官。”
说着陆陟慢慢走近潘淮书,鼻尖快凑到潘淮书的下唇。潘淮书被逼得往后退一步,看他这副模样,陆陟突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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