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黄芩睁开眼睛,身体的感知逐渐恢复,她侧躺在床上,一条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她与身后的人紧贴在一起。
她先是吓一跳,而后闻到熟悉的气息,紧绷的身体放松下去。
脑中最后的回忆是跟着谢楚言下山,谢楚言的说法是让她帮忙演个戏。
她明明做好防备,却还是中了招,是谢楚言想杀她,然后牧行之来救她吗?
她微微转动身体,腰上的手下意识把她抱得更紧,她轻轻推一下牧行之的胸膛,把自己拉开一些,转过身来。
想象中牧行之双眼紧闭的场景没有出现,他睁着眼睛,只不过眼里没有焦距,像是在看她,又像是看向虚无的空气。
她喊一声“哥”,见他不应,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
牧行之的眼睛黑得吓人,映不出她的模样,她有点担心,又喊了几句:“哥?牧行之?!”
牧行之突然动了,微微俯身低下头,精准锁定她的唇,仿佛只剩原始本能的棕熊,不断舔舐藏在树缝里的蜂蜜。
黄芩挣扎,把他推得更远一些,房间的灯打开,以便更清楚地观察牧行之的状态。
他被灯光刺到,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时,眼中恢复清明……
或许是恢复了吧,黄芩看不出来,问道:“你还好吗,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牧行之刹那间反应过来,抬手捂住头,把房间里灯打灭,他不想让黄芩看到他当下的样子,欲望会在深夜燃烧,心魔难消。
他拉过被子把自己埋住,被子裹满她的气息,令人神魂不稳,她的声音模模糊糊,如同隔着一层水面,令人听不真切。
理智和心魔在争斗,他想给自己一刀,又怕吓到黄芩。
她是妹妹、她是妹妹,他不断在心中默念,可再高深的心经消不灭他心底的魔。
黄芩没得到回应,把被子扒拉开,“你要不要去看大夫……”
牧行之伸手一勾,她往下倒,他顺势把她抱住,满足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黄芩:“哥……”
牧行之:“不要叫我哥。”
“牧行之。”黄芩改口,“你怎么了?”
牧行之不答反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黄芩尝试推开他却没推动,他们两人的姿势过于亲密,再怎么解释也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她越动,牧行之抱得越紧,快要把她勒得呼吸不过来。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牧行之又问。
温热的呼吸吐在黄芩耳垂上,她忍不住伸手揉揉,手刚碰到耳朵,耳垂便被一片温热濡湿包裹,她动作僵住。
牧行之稍稍松口,再重复一遍问题,黄芩不敢再动,老实道:“不知道。”
她没喜欢过谁,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想象不出会对谁动心,人对她而言都一样,长得好看、长的丑、脾气怪异、脾气好,不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
牧行之呼吸灼热,在她脖颈上流连,黄芩绞尽脑汁道:“哥,你是把我当成谁了吗?”
她的话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牧行之止住动作,为什么她会想到别人,为什么觉得他是在移情,明明她不排斥也不挣扎,可为什么不能是他,难道因为他们是兄妹吗?
对,对了,他们是兄妹,牧行之想笑又想哭,心魔出声蛊惑,他眼前发花,运转灵力打向自己的心口。
黄芩惊呼,“你干什么?”
疼痛令人清醒,他松开黄芩,下床走到门口,站在门外背对她,“你明天下山,走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
不然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什么令她厌恶的事,他这个人此生恶事做尽,向来不在意他人眼光,但是黄芩不行。
“为什么?”黄芩疑惑不解。
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赶她走,难道是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牧行之没有解释,径直走远。
人走了,气息还留着,像是初雪来临前的一抹冷风,并不刺人,寒凉孤塞。
第二天一大早,黄芩正常起床洗漱,出门做任务,今天没遇到谢楚言,不知道他是被牧行之杀了还是心虚不敢再来找她。
傍晚回去时,她意外看见牧行之坐在院子里。
黄芩:“今天不闭关吗,你不早跟我说,我没带吃食回来。”
牧行之看到她,更是惊讶,“你怎么没走?”
“走什么走?”黄芩莫名其妙,“昨晚犯病说的胡话,你还真当真啊?”
牧行之别开头不看她,“你走,离开青云宗,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不要再缠着我。”
“我去给花打打尖,长太高容易不开花。”黄芩往前走去。
牧行之站起拦住她,眼睛里染上一丝怒意,“我说让你走!”
黄芩:“你幼不幼稚,无缘无故,我为什么走?”
牧行之:“这里是我的院子,我让你走你就得走!”
黄芩:“我偏不走。”
两人大眼瞪小眼,牧行之突然发现黄芩之前都很乖,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以至于她不乖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牧行之:“滚出去!”
黄芩:“那我去找谢楚言。”
牧行之:“不行!”
“凭什么?”黄芩跟他犟上,“你既然都已经要赶我走,那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不着。”
牧行之:“不要跟青云宗的人有牵扯,尤其是谢楚言,其他人我不管,你走得远远的,以后爱干什么干什么。”
黄芩眯着眼睛打量他,“你打算背着我干什么大事?”
一般这种剧情里,突然赶人走必定事出有因,不是牧行之有危险就是她有危险,她不喜欢这种“为你好”的戏码,她要知道真相。
从牧行之的话里可以得知,谢楚言并没有死,难道是牧行之为了她跟谢楚言彻底闹掰,他怕打不过谢楚言以及谢楚言背后的觉海真人,所以想让她走?
牧行之的头开始疼,不仅是头疼,心肝肺脾都被不听话的黄芩气得生疼。
牧行之:“你走吧……”算我求你。
他想保留最后一丝体面,至少将来黄芩回忆往昔的时候,他在她的记忆里还是个好哥哥。
黄芩:“说说吧,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要我走。”
她铁了心不走,牧行之皱起眉头,直接把她扛起来,御剑带到青云宗千里之外的城镇边缘,往她芥子袋里塞一堆灵石。
牧行之:“你对我来说是个拖累,我以前觉得养个人有点意思,现在玩腻了没兴趣,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赶紧跑。”
“我是拖油瓶这件事难道你今天才知道吗?”黄芩拦住他的去路。
“我不是三岁孩子,你觉得这些话术能骗过我吗?”
牧行之恼了,“你到底想怎样?”
黄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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