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楚言找到童谷依,她好整以暇地看着谢楚言跪在她面前。
童谷依伸手挑起他的下巴,“怎么的,瞧这可怜样,真叫人心疼啊。”
指尖灵力运转,将谢楚言左脸的伪装撕下,脸皮太过服帖,被她扯下一部分后,还有零碎的边缘挂在脸上,更显得可怖。
“解药。”谢楚言哑着声音道。
童谷依拿出丹药在手中把玩,“你这张面皮毁了,需要换下一张,下一个猎物是谁?”
谢楚言闭口不语。
童谷依:“你要是真喜欢黄芩,我支持你,痛苦不应该成为你的阻碍,没有解药你也能活个一年半载,足够成全你的鸳鸯比翼双飞梦。”
谢楚言垂在身侧被袖子遮挡的手紧紧握拳,指甲嵌进掌心,这点轻微的疼痛比起心口锥心的疼来说不算什么。
他跪着往前移动一步,搂住童谷依的腰,抬头往上吻她,“她是个有意思的玩具,我想多留一会儿,要是你不喜欢,我今天就把她做掉。”
童谷依一脚踹开他,“你让我等了太久,我不喜欢,她的脸归我了。”
童谷依整张脸都是交错的黑色疤痕,剩下一双眼睛得以幸免,在满脸黑疤的衬托下,再漂亮的眼睛都显得有几分狰狞。
她中过和谢楚言一样的毒,时间比他更早,这种毒会让人全身慢慢溃烂而亡,最后化为一滩脓水,死法绝望又恶心。
青云宗宗主找到解药救了她的命,却挽回不了她这张脸,那时候青云宗宗主还不是宗主,因为这张脸,她经历了十几年的嘲讽霸凌。
后来谢楚言来找她求药,她欣喜若狂,在这世上她终于有一个同类,可她还是有些嫉妒和不甘,凭什么她毁了一整张脸,而谢楚言只毁去半张。
童谷依靠近谢楚言,怜惜地抚摸他的脸,“你知道的,这世上只有我能与你感同身受,我们才是对彼此来说唯一的存在。”
谢楚言站起,心口依旧刺痛难安,脸上表情却已恢复平静,变回往日的清风朗月的模样。
他抱住童谷依,轻声道:“她是牧行之的人,要是死在你手上牧行之会发疯,我把她带出去,我们走远一些让牧行之抓不到把柄,她的脸我亲自剥下来给你。”
“哈哈哈哈哈……”童谷依发出铃铛碰撞一般的笑声,“好啊好啊,谢楚言,你可真是薄情啊。”
薄情的谢楚言温顺地亲吻童谷依的脸颊,低声道:“我好痛,能把解药给我吗?”
童谷依把解药丢给他,催他赶快行动。
谢楚言吞下解药,捏着瓶子离去,脸上的笑容在转身的瞬间消失不见,满脸阴沉,目光阴鸷刺人。
往常的许多疑惑得到解答,当他初露真面目时,也曾有过零丁几个人不害怕,但过一段时间后,她们延迟的恐惧就会苏醒,快速远离他。
他之前认为她们的平静是做戏,为了迷惑他再方便远离,现在想来,或许是童谷依把那些第一次没有被吓到的人带去看他制作面皮的过程。
童谷依像一条藤蔓缠了他许多年,以他的痛苦为养分。
他咧开一个笑脸,嘴角越放越大,却没有发出声音,整张脸几乎要被笑容撕裂。
童谷依,他在心里不断咀嚼这三个字,手里的瓶子被捏碎,边缘刺进他的掌心,血液滴答往下流,他浑然不觉。
他去找黄芩,黄芩看见他手上的伤,递给他一颗疗伤丹药。
两人交谈几句,他带着黄芩下山。
童谷依收到谢楚言的消息,对着镜子在光滑脸上梳妆,盛装打扮出门去,红衣如火,衬得她娇艳可人。
房子不在集市的巷子里,而是更远一些,在某个村落当中。
她抵达的时候,谢楚言正在擦拭带过来的工具,黄芩躺在一张简陋茅草床上,闭着眼呼吸沉稳。
童谷依摸摸黄芩的脸,“真是好颜色。”
她动作很轻,避开尖锐的指甲,毕竟这张皮等一会儿要出现在她脸上,可不能有一点损伤。
谢楚言问:“她是牧行之的人,你确定要动她吗?”
童谷依瞥他一眼,“怎么,你舍不得了?”
“有什么舍不得,她和其他女人一样庸俗,排斥我的脸,恐惧我的手段,只不过装得比其他人久一些,最后还不是暴露出真实想法。”谢楚言冷漠道。
他再做提醒:“就算离得比较远,也没法保证牧行之不会发现我们的痕迹,他把黄芩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你做好被疯子缠上的准备了吗?”
牧行之是个疯子,这是整个青云宗的共识。
以觉海真人的手段,在他手下活过五年已经算是有本事,而牧行之整整活了十年,并且有继续活下去的迹象。
忍受得了觉海真人的苛刻与掠夺,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他能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
童谷依想了想,拿出一道符箓贴在门板上,“好了,就算她身上有法器能把死前的画面传递给牧行之,现在也用不了。”
“这是什么,效果如何?”谢楚言问。
童谷依不太高兴,“这是结界符,就算是大乘期来也无法看见结界里发生的事情,人在里面的死亡时间会被延长,可以作为不在场证明,东西很难得,我只有一张。”
牧行之仇家那么多,只要他们在黄芩明面的死亡时间点出现在青云宗,他就不能认定他们是凶手。
要是他想杀他们泄愤,她可以用“凶手逍遥法外”这把刀捅穿他的心。
这样宝贵的杀人利器用在拨剥人脸皮上实在大材小用,但是人是黄芩,是引得谢楚言心动的牧行之的人,这样想想勉强能够接受,不算太亏。
很快了,黄芩很快就要死了,皮肉会慢慢腐烂,最后变成一滩烂泥。
谢楚言挑选出锋利小刀朝黄芩靠近,他站立的位置遮挡住童谷依的视线,童谷依往旁边移动一些,以便看得更清楚。
屋子里只有一盏灯,亮度足够将床上的人笼罩,其他角落暗一些没关系,只需看清黄芩的脸皮如何被剥下。
童谷依随口道:“你比我有耐心,动作这么细致,有什么意义吗?”
“我并不想伤害她们。”谢楚言的刀在黄芩脸颊上方比划。
童谷依嗤笑,“谢楚言,伪君子的皮戴太久,摘不下来是吧……”
话音未落,身后寒光闪烁,童谷依专注看着谢楚言的动作,没能马上反应过来,等她再躲避时,肩膀被划开一条伤口。
她往前移动,目光死死盯住暗处的阴影,背后突然一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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