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听着大祭司这犹如催命符般的话语,额头开始冒起了冷汗。
原因?
这肯定是那个尼奥尔德搞的鬼啊!
“我……”
好在尼奥尔德终于出声了。
他在拉格的耳边强势地命令道:“你直接按照我的话去复述。我继承的是女神澜……”
拉格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变化,调整了一下复述道:“在经历了那场梦境后,我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觉醒了女神澜的传承。但刚刚我从莫妮的血液中却意外获得了海神尼奥尔德的微弱能力。”
大祭司的神情未变,只目光还在变幻。
拉格嘴上的话语还在继续,可她衣袖下的手指骤然一紧。
“当时,我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会由我继承其中一个神力——掠夺之力。”
听到“掠夺之力”,大祭司眉宇间的严厉化作了喜悦,瞬间就爬满了他的脸庞。
大祭司脸上那些原本挤在一堆的皱纹也因此舒展放松了许多。
但沉思片刻后,大祭司还是有些疑惑地嘟囔道:“怎么会不需要神血?难道是因为神力者太少的缘故吗?”
神……血?
拉格摸了摸耳朵,尼奥尔德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不得已,拉格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地反向大祭司:“什么神血?为什么神力者会很少呀?”
此时,大祭司又重新变回了那个慈祥和蔼的老爷爷。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骨板挪到了拉格的面前。
在大祭司的解释中,拉格知道了只有神明们的后裔才会觉醒神痕。
并且只有通过某种特殊的献祭仪式辅以神血,才能让神痕者继承神明的部分能力。
可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些古老的国家及其神殿传承早已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当今维京,只有仅存的几座大国神殿才保留着较为完整的传承体系。
无论大家信仰的神明是谁,该神殿里留存的神血都是诸神黄昏前各自神明赐下的。
所以除非面临了亡国的危险,一般情况下神血是不会被启用的。
大祭司没有详说神力者数量稀少的原因。
他只告诉拉格,有关上一任女神澜神力继承者的记录因为太过久远,已经无从查考了。
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神力者所获得的力量强弱,与其所信奉的神明能力强弱挂钩。
尼奥尔德神庙的灶火早已熄灭,就连曾侍奉其的大祭司和相关记载也已付之一炬。
既然拉格本人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大祭司也只好将心中的疑问先放在一边,让拉格尝试再使用一次神力。
然而,拉格的接连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
这时,神殿的守卫敲门进来传达了国王夫妇的口信。
拉格起身向大祭司行礼,准备回去换衣服参加晚宴。
大祭司却抬手制止了拉格,转头向守卫耳语了几句。
很快,守卫就送来了拉格的礼服。
待拉格换好衣服出来后,大祭司克制又激动地亲吻了一下拉格的额头:“今晚你将和我一起入场。”
“那爸爸和妈妈……”
“别怕!”大祭司微笑着弯下腰:“你知道我们松恩家族的家族箴言吗?”
拉格摇了摇头,大祭司也不觉意外。
他在仔细地帮拉格调整好胸前的斗篷带子后,慈爱地摸了摸拉格的头顶。
“记住!听我怒吼!”
说罢,大祭司接过了侍卫双手递来的权杖。
他手持权杖、牵起拉格的小手,在侍卫的护送下前往了晚宴现场。
宴会内,众人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场中央在比武角斗的两个奴隶。
古索姆斜对面的巴布库克伯爵有些无趣地打了个哈欠。
突然,他的余光扫到了其中一个黑发奴隶的脖子。
巴布库克伯爵挡住嘴,向身旁正在饮酒的卢瓦雷公爵低道:“公爵大人,那位黑头发奴隶盖的是安德森家族的族徽吧?”
这种场合中,一些大贵族会派他们的奴隶出来角斗取悦众人,这是常事。
所以,卢瓦雷公爵深知巴布库克伯爵说这话的意思。
他是为了将话题引到娜基丝的身上。
卢瓦雷公爵转着酒杯,漫不经心地顺着巴布库克伯爵手指的方向扫了一眼。
“自从维拉·安德森身殒,娜基丝那个女人可是接连拒绝了好几个古老贵族家族发出的联姻邀请。”
巴布库克伯爵闻言眼眸精光一闪。
他很快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卢瓦雷公爵的手臂。
“呵!我还奇怪呢~原来堂堂的公爵夫人喜欢上了这些低贱的奴隶。”
卢瓦雷公爵听完也配合地笑了笑。
见状,巴布库克伯爵就更来劲了。
“算起来,安德森家族的封地可是以前提波丝最富庶的地方。如今……”
周围的人寻声不着痕迹地看了过来,这让巴布库克伯爵忘记了收敛。
他朝对面坐着的娜基丝努了努嘴。
“如今,拉格希尔德公主殿下马上要被晋封为王储殿下了。现下无主的地基本没有,这现成的说不定正好呐!”
虽然桌子很长,可娜基丝的座席离卢瓦雷公爵和巴布库克伯爵并不是很远。
安德森家族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提波丝第一任君王时期。
就是哈尔和澜真的想找理由夺走,境内各大贵族们都不会支持。
毕竟兔死狐悲的道理,大家还是懂的。
但同样“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道理,这些老奸巨猾的贵族们更是门清。
哈尔和澜作为松恩的君王们不会插手贵族们私下的内斗。
贵族们不同心对哈尔与澜的权利部署是利大于弊的。
娜基丝不知道主动来当“出头鸟”的巴布库克伯爵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她知道,周围虎视眈眈的贵族们都在等自己出错。
他们在等一个合理动手的理由。
惨白着脸的娜基丝面对这些近乎羞辱的话语,只能死死地握住手中的刀叉、装作没有听见。
连日来对逝去丈夫的悲痛和思念、对家族未来的担忧还有家族内部的不安分,这些数不清的压力让这个曾经能手扛巨锤的女战士迅速地消瘦了下来。
她毫无血色的手背上一条条隆起的青筋正清晰可见。
这时,一只手温柔地握住了娜基丝用力的手。
娜基丝手中的餐刀被拿走了。
随后,一碗热汤被端到了她的面前。
一抬头,希格娜那双一贯温和的眼睛正关切地望着娜基丝。
其实在此之前,无论是安德森家族还是娜基丝本人与希格娜并无交集。
娜基丝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反而是希格娜往娜基丝的手里递了一个勺子,并柔风细雨地找了个台阶。
“安德森公爵夫人,这里离壁炉好像有点远。我让人端了点热汤上来,你也来一碗吧~”
希格娜说完也不在意娜基丝的回应,转过头端起了属于她的那碗汤。
娜基丝欲言又止,最终抿了抿嘴角也低头喝汤去了。
对面的卢瓦雷公爵和巴布库克伯爵似乎还意犹未尽。
希格娜抢在两人开口前,举杯向二人道:“我素来深居简出,消息不太灵通。我还没请教两位阁下是从哪里得知陛下们要晋封拉格为王储殿下的消息呢?甚至都开始讨论起封地了?”
被希格娜点名的卢瓦雷公爵闻言脸色一僵。
他强装镇定地举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酒进行回礼。
然后,卢瓦雷公爵假装云淡风轻地回道:“我可没说过我收到过这些消息,这些话也不是出自我之口。”
而一旁既被希格娜点名、又被卢瓦雷公爵甩了锅的巴布库克伯爵已经冷汗连连了。
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卢瓦雷公爵的不地道。
握着酒杯,巴布库克伯爵满脸尴尬地对希格娜假笑道:“这……这消息当然是别人告诉我的,大祭司宣布的时候您不也在场吗?”
蠢货!
该死的蠢货!
巴布库克伯爵这个……
一时间,附近坐着的贵族们在心里同时骂着巴布库克伯爵这个猪队友。
各家都心照不宣地在厨房里安插了自家的奴隶。
但这事儿不能摆在明面上。
现在被巴布库克伯爵这个蠢货当众戳破遮羞布,岂不是正好给了奥克尼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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