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前,大祭司低着头又看了眼身旁的小女孩。
透过拉格的身影,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同样的一幕。
大祭司用力握紧了手里的权杖。
伴随着大门的缓缓打开,他在心里又重复了当年的那句话:王权在上,荣耀必归松恩!
随着大祭司和拉格的步入,她无遮挡的额头上神痕清晰可见。
在场的贵族们都震惊地停下了交谈。
事先,大家已在私下里收到了消息。
可百闻不如一见。
当他们亲眼证实了松恩王国诞生了一位神力者,在场所有人的心开始砰砰砰地狂跳了起来。
大家纷纷面色潮红地设想着未来的松恩扩张中自己的位置,畅想着接下来家族将能从中获得怎样的利益与辉煌。
大家各怀心思,周围鸦雀无声。
拉格有些不安地攥紧了大祭司的衣角。
大祭司没有低头,他直直地望着哈尔和澜。
哈尔和澜对视了一眼,同时向大祭司颔首以诺。
大祭司眉宇间尽展得偿所愿的欣慰。
他双唇扬起弧度,深吸了一口气。
大祭司一手握住拉格的肩膀,一手高举权杖。
“神佑拉格希尔德王储殿下!”
下手座上的贵族们带着复杂表情或欢呼或鼓掌。
而主座上哈尔的唇角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
表面上,大家都在举杯欢庆。
事实上,觥筹交错时每一次的眼神交换都代表了一次家族间的试探。
双王的独女晋位,这意味着原属于旧松恩和旧提波丝的两大阵营需要重新站位和洗牌了。
一时间,晚宴的气氛是既热闹又诡异。
但拉格本人却没有心思去理会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和忖度。
她正满腹心思地回想着脑海中有关尼奥尔德的资料。
拉格需要足够的时间,她要为下一次与尼奥尔德的博弈做出一个详尽完美的计划。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心怀鬼胎。
最起码不远处的古索姆正撑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希格娜挑鱼刺。
在等待期间,古索姆抬头瞥了一眼对着酒杯发呆的拉格。
他马上坏笑地凑近希格娜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希格娜在听完后没好气地捶了一下丈夫的胸口。
可不等她拒绝,希格娜就被力大手长的古索姆拉到了拉格的面前。
古索姆晃了晃手里提着的一大壶酒,当着拉格的面喝完了大半壶。
然后古索姆随手擦掉嘴角的酒液,把酒壶递给了拉格。
虽然拉格早就知道维京人不管男女老少全民皆酒,就连儿童也会喝些低度麦酒。
(时代特性而已,不代表看文的未成年人可以模仿,注意!小朋友不许喝酒!!!)
但瞅着这个比自己脸还大的酒壶,拉格还是觉得:离谱它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可入乡随俗,维京勇士嘛就是要大口喝酒。
拉格囧着脸,很想向古索姆回一句“我不是勇士”。
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拉格还是咬牙接过了酒壶试图一口闷下。
只是短短几口,拉格喉咙处就传来了酒精的刺激感。
拉格刚放下酒壶,却没想到一向温柔稳重的希格娜竟然也向自己递来了一大杯。
行吧!一大杯就一大杯~
你是我的舅母,必须给个面子。
贵族们见拉格喝得如此爽快。
本就在找借口亲近拉格的他们立刻心领神会地扲起了酒壶。
有伴侣的带伴侣,有孩子的再一起带上孩子们。
身材娇小的拉格瞬间就被淹没在了人海之中。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古索姆却事了拂衣去。
他哈哈大笑地带着希格娜回到了座位上。
古索姆一边吃着盘子里的鱼肉,一边狡黠地看着拉格疲于应付地一杯又一杯。
上座的澜见状本想起身去解救被灌酒的拉格,可她的手却被一旁坐着的哈尔拉住了。
哈尔一贯处变不惊的微笑已被卸下,他郑重地向澜道:“无论未来我们是否还会有其他的子嗣,拉格始终都会是我的第一继承人。”
“可是哈尔,拉格才……”
“澜,拉格首先是王储,其次才是我们的孩子。”哈尔抚过澜的脸颊,眼神中却是忧伤。
“被保护在父母羽翼下的雄鹰学不会展翅翱翔。古索姆做得很对!拉格必须自己去学会如何和贵族们打交道、如何去平衡各方势力。”
澜抿了抿嘴唇,但还是叹了口气坐了回去。
她看了一眼拉格那边,有些难受地将头埋进了哈尔的怀里。
哈尔抱着怀里的澜,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长发。
哈尔似乎想用自己的手指在穿过澜长发的同时,带走一个母亲对孩子无法停止的担心与牵挂。
拉格这边已经数不清自己前后一共喝了多少杯了。
有点扛不住的拉格借着上厕所的借口勉强从包围的人群中逃了出来。
麦酒度数是低,但也架不住人海战术啊!
拉格昏头转脑地解决好需求,又踉踉跄跄地眯着眼去找回宴会的路。
可能是光线太暗,也可能是酒精让拉格失去了方向感。
在不知不觉间,拉格走到了森林的边缘处。
冷风吹过带走了拉格脸颊上的高热,混乱的思绪也稍稍清醒了些。
她扶着一棵树缓缓地坐下,准备背靠着树干醒会儿酒。
趁此机会,拉格开始在脑海中预演着接下来与尼奥尔德的对话内容。
她不断地设想着各种可能会出现的情况,然后推翻再调整话术。
突然,拉格隐隐约约地听见了背后传来一声愤怒的尖叫。
“这是你欠我的!为什么,肯……”
刚开始拉格还奇怪,这么冷的天竟然还有小情侣跑到这里谈情说爱?
但在探头后,拉格看到的却是阴魂不散的莫妮和哈尔的侍从肯尼。
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争执中、凶神恶煞的莫妮和被莫妮用什么东西砸到了的肯尼。
拉格晃了晃头,皱眉按着太阳穴开始回忆肯尼和莫妮之间的交集。
肯尼作为哈尔的贴身侍从主要负责照顾哈尔的起居和信件。
因其职位的特殊性,肯尼与所有人的交集都是点到为止。
难道肯尼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莫妮手里?
可这也说不通啊!
莫妮再特殊,她的身份终究只是个奴隶。
怎么可能会威胁到身为小贵族的肯尼?
还没等拉格想出个头绪,不知什么时候这两人都已经离开了。
拉格也只好把这个疑问存在了心里。
在恢复了一些状态后,拉格准备继续回去参加宴会。
一个踉跄,被树枝绊倒的拉格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
拉格一边揉着被坚硬胸肌撞疼的额头,一边在心中吐槽着“我的额头真是多灾多难”。
一抬头,拉格看到了一张完全陌生又奇怪的脸。
他大概20岁。
一头凌乱的黑发正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半遮半掩地盖住了小麦色的脸庞。
男人虎背熊腰,外面套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麻布外衣。
为了护住自己,他胸前再次撕裂的伤口已经染红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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