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个人两条狗六目相对,谁也不说话,将军趴在地上看向别处。
“它们睡哪?”向零问,她们没有准备两只狗子的窝。
“睡地上,反正不准睡我们的床。”喻时双手抱胸,她自己也没有经验该怎么养。
“我们这样算不算虐狗?会不会被动物保护协会告?”向零看了一眼家里各处,寻思着应该要怎么给它们弄一个窝。
就在两人苦恼着的时候,喻时的手机响了,是谢学行打来的,“喻队,我下属投诉你当众撒狗粮,你能不能克制一下,照顾一下他们单身狗还要工作的心情?”
“你下属的心情为什么要我来照顾?你自己去照顾呀!”喻时当然知道身后一直有人跟着。
“你这样会有报应的。”谢学行咬牙切齿,当他收到下属抱怨的讯息时,他脸色是铁青铁青的。
“又不犯罪,哪来的报应?”喻时正想挂掉对方无意义的来电,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问:“你会养狗吗?”
“不会。”
嘟——嘟——嘟——
谢学行看着断开连接的通话,抹了把脸,他好恨啊......
向零走到哪,饭桶就跟她到哪,它现在被喻时允许扑她了,因为去了一趟宠物医院,又去了一趟美容院,它现在特别干净。
喻时又打了几个电话去问各方人士养狗秘诀,等她挂掉最后一个电话时,就见到一人一狗躺在地板上,饭桶就压在向零身上,特别热情在舔她。
“将军,你去把饭桶拖回来。”喻时一脸不高兴,将军趴在一边仍旧是看智障的眼神,喻时语气开始威胁它:“你去不去?”
将军特别无奈地起身,去咬着饭桶的尾巴就拖回来,两只狗排排坐在她面前,她给它们说家规,就一条:“这个家里她最大,都得听她的。”
饭桶高兴地吠了两声,又跑去扑向零,将军无辜地看了一眼喻时,然后默默又去把饭桶咬回来。
喻时扶着额头,感叹道:“两只傻狗......”
后来两只狗是自己找地方睡的,据大个子说只要按时喂食,脏了就洗澡,上厕所要教,常带出去遛遛,其他的也不用管,狗子自己会看着办。
虽然大个子说狗没那么娇气,但是向零还是给买了两张软垫让它们睡,还买了一些狗玩具,短短两天,她们已经是养狗专业户了,而且两个人都有了撸狗的习惯,一般上是向零撸饭桶,喻时一手撸向零一手撸将军。
这天傍晚,两人出门遛狗去,遛到公寓附近的公园,两人坐在一张凳子上,解开了狗绳,分别拿着一颗小球,向零朝远处扔去,饭桶兴冲冲就冲上去咬。
喻时邪魅一笑,当着将军的面将球递给了向零,说:“你帮我扔,伤口疼。”
向零扔了出去,将军没去捡,只盯着喻时看。
“看屁看,去捡!”喻时一声斥责,将军只好去捡,捡回来后把球还给了喻时。
喻时又一次让向零扔,这一次将军不等喻时开口,自发跑去咬。
“你训练警犬呢?”向零无奈,这人才没弱到连个球都不能扔,她就是想作弄将军。
“它要是一直那么傻,我还不如养个警犬。”喻时勾起嘴角,将军扑腾着四条腿回来了,将球衔在嘴里,脑袋朝着喻时。
喻时伸手指了指向零,将军只好把头扭向向零,将球递给了她。
“它不傻,明明就聪明得很,比你还聪明。”听见向零这么说,将军高兴地吠了两声表示赞同。
两人就很悠闲地坐在长凳上,看着远处逐渐变成橘色的天空,两只狗在草地上撒开腿玩闹着,偶尔喻时扔几次球,将军就会特别卖力跑去叼。
电话响起,喻时看了一眼来电人,又是谢学行,最近自己的通话记录全都被他一个人占满了。
“别告诉我你下属又向你投诉了,我们就是遛个狗,啥也没干。”一接通电话喻时先说明,说完还把手搭在了向零肩上。
“不是,他们免疫了,我是有件事要通知你。”谢学行一脸严肃说:“我刚才收到通知,希合市今天早上发现了疑似宋深的浮尸。”
“怎么个疑似法?”喻时皱起了眉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疑似?
“按照我目前收到的资料,浮尸被发现时严重腐烂发胀,双手是铐着的,脸朝下漂在海里,衣着是宋深那天晚上的衣着,手铐上的编号是我的。”谢学行看着刚收到的照片,只能以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尸身伤口特征呢?”喻时见向零看向自己,她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
谢学行浏览了几张照片,说:“大腿、腹部、手臂、肩膀,反正你女朋友捅过的地方,那具尸体都有,缝线也都留着。”虽然腐烂严重,但是刀伤和其他伤口还是挺容易分辨的。
“我要完完全全确认。”喻时一字一句,她能感受到向零的视线。
“死亡时间和DNA结果最快要明天才能知道。”谢学行知道喻时着急,他自己也着急。
“结果一出马上通知我。”向零看着喻时挂断电话,喻时将事情告诉了她。
“你不说我都快把他忘了。”向零继续扔着球。
喻时心里想着,她怎么可能会忘记他,毕竟总计四次差点死在他手里,换做一般人那也一辈子忘不了。
“早知道我就不说,让你忘了。”
隔天早上,谢学行一收到结果就通知了喻时,尸检证实了浮尸是宋深无误,并且死亡时间也是一个月,当天下午,谢学行就收到上面通知,马上发通报公告宋深死亡的消息,并且撤下通缉令,以最快速度结案。
结果那一天,所有新闻台都在报道这件案子,手机也是持续推送相关报道,是想忽略也没办法的程度。
保护喻时和向零的人被谢学行撤掉了,两人终于恢复了自由身,爱撒狗粮撒狗粮,虽然她们也没在乎过吃狗粮人的心情。
同一天,向零收到江雪的消息,说田江已经正式报案,准备起诉下三烂造谣,下三烂那边也急了,他们万万没想到田江真的敢报案起诉,这下子偷来的资料到底是真是假,他们心里也没底了。
而田江报案的消息一出,网友又沸腾了,不少营销号发了相关报道,内容清一色都是“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于是开始有网友见风使舵调转立场相信田江,这让田氏药研的股价在当天有所回升,而且速度之快。
“这一出是想干嘛?主动让警方介入这不是找死吗?”原本田江不报案的话或许还能苟且挣扎,但是现在一报案,那必定死透。
“一定有内幕。”喻时一脸严肃,她猜测田江背后有强大的势力能保他,所以他才敢堂而皇之地报案。
向零盯着田氏药研的股价,回升得太快,她皱起了眉头,说:“不正常......”
“哪里不正常?欸你还会看股?”喻时看懂了绿色代表涨,其他的一概不懂。
“在学习,以后可能会玩玩,你看这走势,涨得太快,短短两个小时内这交易量就不正常。”向零学股的时间不长,但就算是她也能察觉出来有问题。
果然,不到一周,田江主动认罪了。
他承认贿赂李展堂,承认牧羊场地下是制毒场所,为了销毁证据才指使宋深在牧羊场安置炸弹,导致多名警方人员死伤,承认收买赵全数撞押运车,因为他担心宋深会把他供出来,而早在田江认罪的前两天,李载闻和孟子依早已办妥了撤资程序。
而田氏药研的股市,在消息传出之前就开始崩盘了,有人大量放售,毫不知情跟风买的人大量入手还以为自己赚到了,没想到消息传出来之后,各种高楼的天台挤满了人,有人血本无归,有人倾家荡产,全国各地在同一天发生了多起自杀案件,死者全都是买了田氏药研股票的人。
雅莲君和倾城百货发出公告,暂时解除了李载闻和孟白的职位,两人将会重新接受警方的调查,以求公道。
然而案件过去的时间过于久远,可想而知这只是一出演给群众看的戏,过不了多久这两人还是会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过着他们纸醉金迷的小日子。
“啧啧啧这一系列操作,该赚的钱要赚,该放弃的人也要放弃。”喻时算是看出来了为什么向零会说股市不正常。
“这下子印证了我的猜测,田江背后还有人。”
这波不亏,虽然下三烂毫发无伤多多少少有点遗憾,但那都是旁枝末节,重要的是先扳倒田江,并且幕后之人算是露出了一点影子。
手机又来电了,这一次是花以城打来的,向零的手机已经不知不觉从寥寥无几的几个联络人变成了现在成堆的联络人,不是法医就是警察,都是别人不知道哪里搞来她的手机号之后联络她,她又顺手存下的。
喻时见她一脸严肃和花以城聊了很久,通过她的询问能大概知道,聊的是关于许佳暖的案子,花以城侦办这件案子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看来是有了结果才会主动联络。
挂断电话后,原本还在因为幕后之人的事情还有点小开心,结果现在整个人突然就黯淡了下来,都没光了。
向零主动伸手要抱,喻时便将她抱在怀里,怀里的人一动也不动的,特别安静,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心跳声,喻时会以为自己抱的是个假人,她抱得很紧,就像姜远死去的那一天一样,不哭也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靠在她身上。
轻吻了她的发丝,她像是哄小孩一样,轻拍她的背,说:“哭吧,我在......”
向零终于崩溃了。
后来更详细的案情,是花以城私下告诉她的。
许佳暖出身于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全职家庭主妇,有一个哥哥,家庭观念传统,父母嘴上说着男女平等,但是从一些小事情上她能感觉到,父母比起她其实更偏爱哥哥。
因为家境不错,所以许佳暖在成长过程中并没有过得特别艰辛的时候,她乖巧懂事,父母说的一切她都会照单全收,所以当她父亲要她当老师时,她二话不说就报读了师范大学,顺利毕业后,进入了风华高中当老师。
但是父母给予她的保护伞在她踏入社会后不再起作用,学校给她分配了没有老师愿意带的班级,作为新手老师,许佳暖无可避免地产生了想要好好教导学生、保护学生、帮助学生的心态,遇上任何事情总是想尽办法去解决。直到她察觉到班级里有个个子较为矮小的学生,他上课时的衣服总是脏的,有时候满身泥土、有时候湿得滴水,而班级里的一个小团体总是会人前人后地嘲讽他家里卖鱼,身上都是鱼腥味。
她很敏锐,察觉出了这是霸凌事件。
于是她放学后悄悄跟着那个学生,亲眼看见他被小团体逮进小巷子里,那些人泼他一身脏水,大笑着说:“鱼腥味太浓,我给你洗洗。”
她习惯性地迈出了步伐,制止了面前上演的霸凌事件,她言语教训他们,几个学生排排站在她面前低头认错,并声称以后不会再犯,当所有人离开之后,她以为自己又帮学生解决了一个难题,正感到高兴,可却没想到,她其实是在亲手把难题往自己身上引。
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事,只不过坏人做坏事从来都不需要理由。
她开始收到骚扰短信和电话,半夜家里的电话会响,手机接到陌生电话另一头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但是她不知道这些恶作剧是小团体里的小霸王干的好事,小霸王在她面前变乖了,不再欺负同学了,她以为对方深刻地认知到自己的错误,其实他只不过是找到了另一个玩具而已。
对于那些骚扰电话和短信,她置之不理,但是麻烦总会如期而至,她在回家路上会遇到地痞流氓,那些人言语粗鄙行为轻佻,每一天都会遇见他们,就像是对方每天都在特意等她一样,有时候甚至会堵她去路,但是却不做任何过分的事。
某一次她又遇见了那群流氓,姜远正好在附近,帮她解了围,还送她回家。她知道姜远和那群地痞流氓其实是一类人,但是每次被骚扰时还是会忍不住寻求他的帮助,久而久之,她和姜远走得更近了,姜远会每天在校门口等着她下班,然后送她回家,没有开着他拉风的跑车,而是徒步陪她一起坐公车走路回家,那群地痞流氓只要看见姜远在就不敢骚扰她,后来慢慢的也就散了。
直到姜远死亡的新闻播出,那群地痞流氓又打起了许佳暖的歪主意,因为曾经被姜远爆揍一顿,所以便将怨气都发泄在许佳暖身上。他们在她家附近不到十米的地方,在她看见自己家放下警戒心的时候,迷晕她,把她拖进了暗巷里,那天天很黑,乌云密布,天上有惊雷,却没有下雨。她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看见了自己的学生,就在一旁举着手机笑,她才知道,原来对方并不是真正的认错。
她尖叫、挣扎、哀求......可是他们并没有放过她,将她的身体狠狠蹂/躏、将她死去的希望放在她面前、将她的灵魂撕得破碎不堪......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嘛!”
“女人就是喜欢这样!”
后来下起了大雨,她淋着雨走进家门,雨水将她身上的血迹冲刷得一干二净,她父母看见她,只是说:“发什么神经淋成这副模样,脏死了,快去洗澡。”
脏死了,她知道。
一遍又一遍地揉搓自己的身体,滚烫的热水淋在身上,她只觉得寒冷,皮肤都被搓红了,可还是洗不干净。
脏死了。
她一夜没睡,没有人知道她躲在被窝里哭,哭了一整夜。
隔天她请假了,一整天都躲在房间里,她听见房门外父母在骂着昨晚家附近肆意狂笑玩闹的地痞流氓,就在屋内骂,如果他们当时能走到屋外去看看,或许他们能发现她,可是并没有。
正当她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勇敢一点的时候,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视频,刚点开两秒她就吓得扔了手机。
“告诉别人的话,所有人都会看见老师的视频哦!”
从那天以后,她辞职了,手机里收到来自其他老师的抱怨,抱怨她的不负责任给他们添了不少麻烦,父母骂她神经病,甚至意图强迫她去学校道歉认错,骂她不知好歹,骂她不懂得感恩,骂她任性妄为,骂她辜负了他们的一片苦心......
她很痛苦,没有人试图去了解她发生了什么,只是单纯地去责怪她。
刀片划开皮肤的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看着鲜红的血液流出来,疼痛让她清醒,她才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可是次数多了,似乎也不管用了,她变得麻木,自残再也不能让她感到放松,她没有办法从崩溃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也无法再感觉到疼痛......
每天夜里拨通姜远的手机号,幻想着或许会有人接听,但每一次回应她的都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久而久之,她把那机械般毫无感情的“对不起”当作是加害者的道歉,她以为这样会好过一点,但并没有,那些人还是死皮赖脸的过得很好,一点愧疚都没有,所以她最后选择去死,一了百了,她临死前如愿地等到了一句“对不起”,然而却不是加害者说的,而是那个素未谋面,自己的男朋友对她很上心的女人。
她知道她没有错,她只是想让自己好受一点,所以不由自主地去怪罪,就像所有人都责怪她一样......
最后她在家里留了一封万字遗书,就藏在她的枕头套里,在她妈妈无所谓的目光下踏出了家门,从楼顶一跃而下的那一刻,她或许感受到了真正的解脱。
她去世之后,她的家人没有进过她的房间一步,花以城是第一个走进去的人,也是第一个发现这封遗书的人。遗书里有挣扎也有道歉,挣扎着想活、挣扎着想要重燃希望、对家人的抱歉、还有对向零的抱歉,抱歉自己在无数个日夜里咒骂她,也抱歉自己可能在临终前控制不住地责怪她。
凭花以城,要抓几个小混混不难,难的是那个学生,兜里有钱背有靠山,从协助调查到把他逮进局里,他就花了不少功夫,调查他的手机发现了不少有用的证据,直到今天才正式落案起诉。
见对方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她从身侧抓过向零的左手,低头亲吻了她的手心,她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向零左手掌心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斜跨了整个掌面,现在因为宋深,她手心里又多出了一道,把原本那道盖得几乎快看不见了。
以前医生给她解释过向零患的是创伤后压力综合症,同时还伴随有抑郁症,自己遇到向零那时候她症状其实已经好很多了,但是从日记里看见她曾经想跳楼,就大抵知道她病得不轻。
手指揉搓着她的手掌,喻时问:“好点了吗?”
“嗯......”向零回答得有些尴尬。
她本来不想哭的,但是喻时偏要安慰她。
喻时抓起她的手心,又用力亲吻,向零终于在她亲了一次又一次后,问:“你亲够了没?”
“我在亲吻你的过去。”喻时用力啵了最后一次,这才松开。
她曾经无数次去亲吻她过去的伤疤,就藏在那些落在她身上雨点般的吻里,她希望她每亲吻一次,向零都会变得更好。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看着还挺像掌纹的。”向零将手缩回去,支开了她,她抱够了。
喻时老实回答:“睡你的时候。”
“你要点脸,虽然家里就我们俩,但是狗子们都在。”向零忍不住瞧了一眼,将军和饭桶正趴在一起睡觉。
“你割的时候,疼吗?”揉搓着她的掌心,两人顺势躺了下来。
“老实说,不是特别疼,所以就这么一次。”向零看着那道浅浅的疤,多庆幸自己就那么一次,割的还是掌心,不是特别明显。
喻时忍不住又抓起来亲了一口,说:“亲一亲,痛痛飞走~”
“嗯......已经飞走了......”向零原本听了电话后觉得自己需要吃药,但是现在她感觉其实没那个必要。
她可能还是会有那么一些症状,但是喻时能接受这样的她,所以她不需要刻意去控制。
“明天我们去约会好不好?不带狗子,就我们俩。”她们最近出门少不了要牵上两只狗,因为四只狗眼眼巴巴看着她们出门,总让她们心里产生类似于抛妻弃子的罪恶感。
“好,去约会。”终于能做点普通情侣做的事情了。
“我带你去一个射击场,我认识那里的老板,有折扣。”
“你有病?约会带女朋友去打枪?”
结果隔天,喻时真的带向零去了射击场。
喻时兴致勃勃给向零介绍了自己的老朋友,是一个叫何风的四十岁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一脸斯文败类的样子,向零不怎么热情地和对方打了招呼,她纯粹是对喻时真的带她来打枪有些不满,并不是因为何风长了一张斯文败类的脸。
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她也绝对不会扫喻时的兴,喻时是警察,摸枪那是家常便饭,现在都一个多月没摸过枪了,心里肯定也很不自在,更何况她从以前就想试试真枪了,正好现在有了这个机会。
这么一想,向零脸上不满的情绪就消失了。
何风拉着喻时走到一边问:“你女朋友不喜欢我?”
“她该喜欢的是我,要喜欢你干嘛?”喻时一脸懵,这是什么鬼问题?
“呵!恋爱的喻队真他妈智障......”何风不再理睬喻时,这家伙根本没听懂自己的问题。
何风走到向零身边,问她:“你摸过枪吗?”
向零用自以为很幽默的语气问:“玩具枪算吗?”
“妈的近朱者赤,你们一个两个都没搞懂我的问题。”何风扶着墙,这两人真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向零耸耸肩,这人怎么那么不懂幽默,她正经回复:“没摸过。”
“新手的话我给你挑一把......”
何风在后面的小房间里挑挑拣拣,拿出来一把枪和一盒子弹。
向零接过那把枪,放在手心称了称,喻时说:“沉吗?”
向零低低地嗯了一声,何风一听这回答,瞬间向喻时挑了个眉。
枪的重量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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