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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棋谱的秘密

小说:

奴本微芥

作者:

簪青丝

分类:

穿越架空

马车停在林府门前,贺琰看着尚未醒酒的秦时安,忖思片刻。

这丫头在林府境遇,他早有耳闻,如今她独自外出,又醉酒而回,衣衫零落仪态尽失,早已无名声可言,现下最重要的,是如何用最小的代价,保她性命无忧,先熬过这些时日,再设法将她从林家接出来,才是首要。

“去叩门,替我回了那些迎秦姑娘入府的婢子,就说我贺琰定要林公子亲自来迎。”

吩咐罢,他犹豫的将手伸向了秦时安的领口,踟蹰再三后,轻颤着指尖,故意将她已经微敞的领扣再解开了一颗,并将车帘掀开一角,好让杵在林府门前的婢子们看的真切。

不出半柱香,林府门口照壁处便出现了一方轮椅的投影。

侍婢们将坐在轮椅上的林逸搀扶起,递上了蟾头玄漆手杖,随行其后。

雨后月色清明,林逸甫一出门,视线便透过半遮的车窗,猛的落在了半倚在贺琰怀中的秦时安。

香肩半掩,发髻松垂,竟连胸前的系扣都是落开的,里面雪粉色的小衣被银月镀了一层霜,将原本香.糜的画面染了几分清冷。

本该向贺琰俯身见礼,林逸的身子却忽而僵住。

马车中因酒醉而浅睡的娇面,与那日满脸祈求,不顾一切丢他小衣的面容悄然重叠,令他莫名嗔怒,化为一道掌力,聚在了握着蟾头杖柄的五指上。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怒气凛凛,许是从未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女子,屋中藏了个阉人也就罢了,竟还为攀高枝与外男私相授受,这跟窑.子里的娼.妓又有何区别。

他脑中重复着悖逆纲伦的骂声,鼻腔中却回味着她小衣的香气,从未有过的矛盾感让他怒竭不止,却又无法发作,手中的蟾头手杖竟被悄然扎进脚边土壤半寸不止。

“再过几日便是重阳,”贺琰并未如以往般下车,而是直接于车厢内告述,“我与秦姑娘约好去燕山登高赏秋,还望林公子与老夫人通传一句,贺某今日衣冠欠妥,便不进去向老夫人问安了。”

车厢内的男子音色沉稳,马车外所有的林府家奴几乎都听得清清楚楚。

“衣冠欠妥”四个字更是再番验证了马车内的香.艳光景。

贺琰自然明白,秦时安本就是带罪之身,若再丢了唯一傍身的声名,在林府会如过街老鼠,再无安稳之日。

如今,倒不如让自己承了她的欺.辱。

让那些可谓“正身”的棍棒,碍于他贺琰的身份,落在她的身上之前,也好有些畏惧之心。

高宅之中,悄覆于花草下的尖石荆棘,他会替她赤脚行于其上。

如此,才能保她双足无暇。

贺琰话罢,林府门前却有须臾的沉默。

林家如今要靠贺琰与衡王谋事,贺家于林家而言,犹如蜂于野花,野花千千万,但衡王更需要的却是能产蜜的蜂群。

野花漫山遍野,林家只是其中一朵,即便被揉撷踩踏,也不会有人在意。

林逸亦知此番小事,既然贺琰开了口,自然没有回绝的道理,但话至唇边,却变了味儿:“重阳之日,府中小辈会随族人同去祠堂祭祖,贺公子想约表妹登高,不妨改日。”

甫一出口,伫在一旁的林家小奴们都诧异的牵了牵眉梢,毕竟,任谁都知道,就连故去的林家大姑娘林汐儿都没有随意前去宗祠的资格,更何况秦时安这个外姓的远亲。

月隐云中,投在墙壁上的松竹树影倏然退去。

车帘一角被缓缓撩起,刀刻般俊朗的侧颜渐显于内。

幽冷的眸色朝林逸斜睨过来。

夜风倏尔刮起,林逸被迎面而来的阴寒激了一下,不禁倒退一步,扯回了理智,方要找补,却听马车内蓦然开口道:“无妨,家庙祭祀无非事毕于晌午,我迟来些便是。”

车内少年唇角微吊,隐显阵阵凉意。

车驾远去,青梅和杏儿将裹的严严实实的秦时安搀进了门。

一股混着般若酒气的荷花香,从林逸的身侧擦过,让他骤然拧眉,却又如窃贼般,悄然深吸了一口。

……

次日午时,秦时安被屋内罕见的碗碟碰撞声吵醒,她揉着太阳穴,尚未清醒的眯眼四顾,发现平日冷清的院子,今日却意外的嘈杂。

日头已经西靠,她虽睡过了,窗台橱架旁的梅花小案上,却摆好了膳食,在秋凉中,竟还冒着热气,一看便知刚刚热过。

她有些诧异。

若换作平日睡过了头,后厨是不会为她留下饭食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竟一时不知到底该不该过去享用。

“阿昭。”她习惯性的唤了一声,掀开被子起身,双脚在榻下寻着鞋履。

半梦半醒间,却被窗外拂进的凉意荡遍全身,胸前乍然一紧,竟比往日冰凉。

她猛地一怔,抱臂惊呼道:“谁给我换的衣服!”

秦时安这才发现,薄透的里衣中竟空无一物,连抱腹都不在了。

而那本被她缝在小衣里的册子,自然也不翼而飞。

青梅和杏儿闻声赶来,抱着昨日退下的衣衫,扑通一声跪在了秦时安的面前,态度竟也比往日恭敬:“姑娘的衣衫……虽然破碎了,但没有姑娘的允许,我们也不敢丢掉,全在这儿了。”

秦时安看着托盘中零碎的素衣布衫,那件曾装着秘密的小衣尚在,但已然被扯碎,只剩外层绸布。

昨晚的记忆在脑中逐帧快放,犹如惊雷乍起,直贯于耳。

“昭奴呢?”她杵着如僵木般的身体,小心问出。

青梅和杏儿相视一眼,答道:“姑娘昨日是乘贺公子的车驾回的府,我们并未见过昭奴的身影。”

秦时安闻之,神滞片刻,僵着只穿了一件薄衣的身子,久久不再言语。

“姑娘……”青梅见其失魂一般,一时失了主意,生怕有什么意外,只得小心试探的唤了一声。

毕竟自这位姑奶奶昨日回府后,她与贺琰之间的不清不楚便立马传遍了整个林府,如今虽赚了个骂名,但却捞得了一身荣宠,就连平日里厌恶她的大夫人,都不得不放下架子,忍着性子抬举着她,更不用说他们这些无根的下人们,自然也是要擦亮了眼小心侍奉。

“滚。”秦时安薄唇微启,轻轻吐出一字。

青梅二人并未闻清,于是绷着身子,努力向前靠了靠,牵唇努嘴谄笑道:“主子方才说什么?”

秦时安看着已经许久不曾照面过的两个丫头,怒极反笑。

自秦家落败,她如浮萍般寄人篱下,于是咬牙将自己最后的骄傲和自尊,孤注一掷在那个鬼才少年的身上,想借他的力,查出父兄在陵水一案中的冤屈,但最终落得人财两空。

她看着那些破碎的衣衫,想起昨晚那个缱绻的深吻,心中顿觉讽刺。

而更讽刺的,是那个自以为帮了她大忙的贺公子。

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人人唾弃的乞丐。

从今日起,她在林家所得的一切“尊荣”,都变成了林家因畏惧贺琰,而不得不施舍给自己的假情假意。

在秦时安的骄傲里,秦家的落魄,于这一刻,才悄然开始。

“无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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