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降,基地的旧铁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中也挎着装工钱的布袋子走进来,肩头沾着码头的灰,额角还挂着汗。可他刚抬头看见角落里的塞拉菲娜,疲惫瞬间被怒火冲散,手里的布袋子“啪”地砸在桌上,硬币和纸币散了一地都没顾上捡。
“塞拉菲娜?!你还知道回来?!”他快步冲过去,身子绷得笔直,仰头盯着她,声音又急又响,带着压抑了一整年的火气,“你当初怎么说的?说去帮个短期的活,三个月就回来,结果呢?你一走就是一年!连个电话、连张纸条都没有!我们天天猜你是不是被人拐了,是不是出了意外,你倒好,现在才突然冒出来!”
塞拉菲娜被他吼得僵在原地,刚想解释,中也又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发白,语气里掺了后怕:“你到底去哪了?这一年在外面干了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塞拉菲娜被中也吼得瞬间定在原地,刚才跟森鸥外较劲时的那股冲劲,像被泼了盆冷水似的,一下就散了。她看着中也涨红的脸、攥得泛白的指节,还有语气里藏不住的后怕,紧绷的肩膀慢慢垮下来,攥着衣角的手也松了。
她往前挪了小半步,声音没了之前的硬气,软得发轻:“中也,我回来了。”
顿了顿,她垂了垂眼,又很快抬起来盯着他,眼神里掺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和依赖,声音压得更低:“这一年……我没别的,就是很想你。”
没提钱,没辩解失联的原因,甚至没提其他人——只有这句直白的“想你”,把这一年没说出口的惦记,都轻轻落进了空气里。
中也听见这话,像是被烫到似的猛地往后缩了半步,刚还绷得笔直的身子瞬间僵住。原本皱紧的眉头一下松开,却又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只感觉热度从耳朵尖开始往上窜,顺着脸颊一路蔓延到脖子根,连耳尖都泛着红。
他别开眼,不敢再盯着塞拉菲娜,攥着的拳头松了又紧,嘴里含糊地嘟囔:“别指望我那么快就原谅你……”声音却没了刚才的火气。
“啊,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吗?我好惨,我这一年。”塞拉菲娜说着还抹了一下不存在的眼泪。
“你……这一年到底怎么了?”中也又开始担心起来。
塞拉菲娜见中也语气软下来,眼里的“委屈”立刻收了大半,却还是故意垮着肩膀,把被赖账的事慢慢说出来:“我当初听他说去做个医疗帮手,三个月能拿不少钱,想着能给咱们基地添点钱,就去了。结果那个常暗岛,没有白天永远都是这么黑。我已经一年没有见到阳光了,也没有信号,连个联系的法子都没有。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世界一样。这就算了,天天能看到死去的和伤残的士兵,一待就待了一年。”
她顿了顿,想起森鸥外的嘴脸,语气又添了点气:“现在我回来了,他却赖账,说没签合同、我年纪小,一分钱都不给!那可是4000万啊,有了这笔钱,你就不用再去码头搬货了……”
“那能怎么办。”
塞拉菲娜一拍桌子,眼神亮得有点冒傻气:“我决定了!!明天我就拿大字报去政府门口静坐讨薪,不信他们不给钱!”
“啊?!”柚杏吓得手里的牌都掉了,声音都发颤,“这、这怎么行啊?政府门口那么多人,万一被当成闹事的……会不会被当众射杀呀?”
塞拉菲娜愣了愣,好像才想到这茬,攥着拳头的手松了松,但嘴上还硬撑着:“不、不会吧?我就是讨薪,又没干什么坏事……再说了,4000万呢,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塞拉菲娜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顾上刚才讨薪的风险,自顾自畅想着:“等我讨回了这笔钱,我就可以租个好一点的房子,有窗户有床的那种,中也就可以和我一起住了!”
“你要带中也走吗?”白濑放下手里的活,语气里带着点不赞同,“恐怕不行哦,中也现在是我们‘羊’的首领,大家都需要他,他不能跟你走。”
塞拉菲娜脸上的笑一下僵住,语气瞬间冲了起来,连音量都拔高了几分:“你们才几个人啊?加起来都凑不齐十只手,要什么首领!”
她往前凑了两步,眼神直盯着白濑,又转头看向中也,带着点急:“中也本来就不用天天去码头搬货,有了那笔钱,咱们找个舒服的地方住,不用再守着这破基地,他哪还用当什么首领!”
中也皱了皱眉,伸手拉了拉她的胳膊,语气沉了点:“塞拉菲娜,别这么说。大家需要我。”
塞拉菲娜又想到了她的计划,带走中也这个事情,倒也不急。
塞拉菲娜撇了撇嘴,没再争辩,只是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点无所谓的潇洒:“好吧,既然你决定了,就先待在这吧。”
她说完,抓起桌上的包往肩上一甩,转身就往门口走,连头都没回:“我还有事先走了。”
旧铁门被她“哐当”一声推开,又重重合上,只留下屋里的人面面相觑——中也攥了攥手,看着门口的方向,眉头又悄悄皱了起来,她是不是生气了。
塞拉菲娜没地方住,直接去蹭与谢野的病房,第二天一大早,她坐在与谢野的病床边,絮絮叨叨说了会儿话——与谢野还是老样子,安静地躺着,没什么好转的迹象。等蹭完疗养院的午饭,她揣着早就写好的大字报,转身就往政府门口走。
大字报上歪歪扭扭写着“讨薪!军方欠薪!”,她找了个显眼的角落坐下,把纸往身前一铺,挺直腰板盯着政府大楼的门,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路过的人时不时投来好奇或警惕的目光,她却毫不在意。
没坐多久,政府大楼里就快步走出来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一左一右站到塞拉菲娜面前,语气还算克制地问:“小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举着这个牌子在这里静坐,影响多不好,跟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塞拉菲娜抬头看了看他们,没挪地方,反倒把大字报往身前又挪了挪,声音清亮:“我来讨薪!军方找我去做医疗帮手,干了一年,现在一分钱都不给,足足4000万!你们要是不管,我明天就叫记者过来!”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皱了皱眉,语气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冷硬:“请问您的军籍编号是?没有编号,我们无法核实您所说的情况。”
“军籍编号?”塞拉菲娜一下站起来,声音又拔高了些,带着点气愤,“我是未成年啊!哪里来的军籍编号?你们就是仗着我年纪小、没凭证,故意欺负人,想白嫖我的劳动力!”她说着还往政府大楼的方向指了指,“别想蒙我,今天要么给我钱,要么给我个说法!”
工作人员脸色一沉,没再跟她多费口舌,直接拿起对讲机呼叫安保:“这边有个闹事的小姑娘,过来把人请走。”
没一会儿,两个安保人员就快步过来,一左一右架住塞拉菲娜的胳膊往外拖。塞拉菲娜挣扎着喊:“你们凭什么拦我!我是来讨薪的!”可还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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