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诺栗鼠战斗不能……胜负已分。”简单的观察过后,我宣布了结果。被判负的选手哭哭啼啼地把脸埋到奇诺栗鼠蓬松的毛发里,让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在宝可梦失去战斗能力的时候是否需要第一时间将其收到精灵球里暂且还可以商议,毕竟这个对战场地的治疗中心跑起来也没有两步路,但对爱干净的奇诺栗鼠做这种事真的不会发生感情破裂的惨剧吗?不、为什么还深入地蹭了蹭,这是在做什么,面部护理?奇诺栗鼠可是昏倒了啊?!
正当我开始产生“要不要录下来上交保护组织”之类念头的时候,获得胜利的对手从败者的衣兜里抠出精灵球,将奇诺栗鼠收了回去。
“哥,你好丢人诶,我不要你零花钱啦!真是没用!奇诺栗鼠要生气的……快点去治疗中心吧!”脏死了!我隐约还听到那个少年这样嘟囔了一句,那个无用兄长倒是没再有什么反应,只是接过精灵球,一边抽噎着一边被自己的弟弟拖着向治疗中心的方向走了过去。
……奇怪的兄弟。虽然我和阿峪的关系也不算特别亲密,但至少不会在人前上演这种莫名其妙的家庭剧,让我还是产生了些许安慰。
算了,在这种地方做裁判偶尔就是会遇到怪人。看了看附近没有要继续使用场地的训练家,时间也差不多,我决定结束今天的代班。
至于为什么我要在擂鼓市的对战场地做裁判志愿者的代班,说起来就有点麻烦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早早进行预约又无事可做的我几乎是卡点到达擂鼓市的——不如说,原本今天就是我要进行挑战的日子。
问题出在哪呢?
首先是,一周前,擂鼓道馆的馆主乱芳先生因为过劳胃痛入院了。
……这好像也不太意外。即使是平日爱好极限运动、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异常强韧的那个人,面临这种高强度营业都会有撑不住的时候,如果换做是常人,运气不好就是一命呜呼吧。
只是都发生这种事了,擂鼓道馆也仅仅休业了一天,并且将当日的预约分散到了后两天,完全没有打乱计划的被动感,不得不说乱芳先生多少是有点工作狂的素质在身上。尽管似乎在此之后通过拦路门生能与乱芳馆主本人进行对战的人数骤减,但考虑到道馆馆主的健康问题,好像也没办法指摘什么,或者说,把重要的挑战拖到了九月末这种危险线边缘时间的挑战者也没什么资格抱怨吧!
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反复确认自己的挑战思路,多泡几天对战场地,让我和手持宝可梦的神经都保持在敏锐的状态……
结果问题就出在了这个决定上。
准备频繁出入对战场地的第二天,我遇到了一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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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是阿岫对吧!这边——!”和我有着相同想法的训练家似乎不少,也因此,擂鼓市的对战场地无论哪一个都人满为患,只要动作不够快,当一整天观众都是有可能的,于是在第二天我就选择乘车去郊区碰碰运气。选址不够完美的训练场确实人要少得多,正在我默默观察挑选对手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传来了这样的呼喊。
当然,这真的一定是在喊我吗?事到如今,我很难想到会这样热络地与我搭话的人,因此最初我以为只是在喊听上去像的其他人。但很快,我的肩膀被重重地拍了一下,与此同时,谜拟丘条件反射一样地从精灵球里跳出来,飞向了我的后方。
自从遭遇过某些麻烦事之后,我的手持宝可梦似乎变得愈发敏感了。只是这种突发行动可不是好玩的,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就这样冲过去万一出了事故……谁?
我转过头看着那个戴着裁判志愿者标识的少年,短暂地陷入了沉默。
谜拟丘的飞扑被一只大宇怪挡下了,不过大概是对方看上去没有敌意,谜拟丘也没有再继续有攻击的意思,而是歪着脑袋,仿佛在表达一种疑惑。
不过大宇怪……我的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了一点印象。
“啊!你不会是忘记我了吧!我是十枝啊,合浦的十枝!”“……不,我没有忘,我当然记得你。”假装瞬间的沉默不存在,我将目光移开,“我只是有点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是说,你在这里做裁判志愿者?”
接下来我被迫坐在休息区听十枝大倒苦水。不得不说,十枝也是个怪人,明明是外地来的旅行训练家,竟然跑到这里当裁判志愿者……虽然是只要有一定常识、经过简单的考核就可以做的无偿工作,但一般只有闲人会选择使用这种方法回馈社会。
按照十枝的说法,不仅仅是进行对战能学到东西,观战也会让他和宝可梦受益匪浅。尽管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但考虑到往来对战场地的人水平参差不齐,我很难做出完全赞同的回应。不过既然十枝是自己选择来这里做裁判而不是因为其他什么奇怪的理由,他自然不会针对这一点抱怨什么。
他抱怨的另有其事。
“虽然岫你之前说过有的道馆会排队,但我没想到会这样啊!总觉得时间还很宽裕,结果就要这样错过地区大会了吗……”
“……”无言以对。我的挑战时间是九月二十三日,而十枝竟然已经排到了十月二十七日,他到底什么时候才想起来预约的啊??“那去其他道馆呢?”我尝试提出一些可行建议,“今年不是热门的道馆在时间上完全没问题吧,只要凑够八个就可以,联盟大会是没有属性限制的。”
“可是我已经和乱芳先生约定过了,要去挑战……”十枝没精打采地叹了口气,“都说了大话,不去挑战一次找回场子也很浪费啊!”
找场子?浪费?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哪里碰到过乱芳先生,也不知道这个过于活泼的人到底说过什么大话,不过考虑到他的用词,也许不是什么彬彬有礼的相遇。
“你只是要挑战擂鼓道馆也没什么不行吧,就算不使用徽章。”我说,“虽然大会是二十五号开幕……啊。”
我突然想起来了,联盟大会开始后,入场选手随时都可能被安排比赛,他恐怕没时间也没机会从纪元山上溜下来进行道馆挑战。至于晚上的休息时间,高强度工作的乱芳先生也得好好补眠,肯定不可以接受挑战。
所以从根本来说,十枝纠结的并不是八个徽章的入场要求,而是时间注定了联盟大会与道馆挑战只能二选一。当然,他也可以赌在挑战时间不被安排对战的可能性,但最初的比赛只要错过一次就等于完全的弃权,赌吗?好像没什么意义。
“那就这样吧。”我耸了耸肩,“预约名额只要经过双方同意就可以互换,我的时间是九月二十三日,也没有几天了,你这个时候去完全来得及吧。”
“……诶?”十枝瞪大了眼睛,“我话先说在前面哦?我只是看到熟人想要抱怨一下,完全没有想让你让出名额的意思啊?”
再说你的时间没问题吗?你的挑战呢?面对他想要接受我的好意又很难真的安心接受的表现,我无所谓地回答道:“我知道啊,你在这之前也不知道我预约的时间吧?再说我又不参加联盟大会,只要在十一月底之前就完全来得及,更换时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影响。”
尽管考虑到被迫排到最后的某个道馆……不过到时候究竟怎样还需要另行考虑就是了。
“如果真的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那我确实是想要和你换一下时间……不如说,请和我交换挑战时间吧!”十枝郑重其事地向我低下头,连同他身边的大宇怪也一起摆出了一个优雅的鞠躬姿势。不愧是华丽大赛的参赛者?我没头没尾地想着,打算让他停止看上去不太适合他的客气举动,然而十枝很快又抬起头来,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只是……”
又有什么事?
“我已经和这里的工作人员约好了,这周都要在这里做裁判……”
……事情就是这样。
·
志愿者裁判的考核并不复杂。毕竟这里只是完全自助式的训练对战场地,只要看得出宝可梦的招式、会计算招式数目、熟悉常见的几种对战规则、能判断什么叫丧失对战能力——大部分训练家都做得到。实际上在野外偶遇的对战情形,担任裁判的不往往也是经过的路人吗?只不过考虑到场地的损耗问题,唯一需要多加注意的,就是尽量避免这里的训练家因为某些原因发生冲突。
毕竟人在冲动的时候什么离奇的指令都能对着宝可梦发出去。
好在今天代班的时候,虽然是碰到了一些怪人……比如执念使用天气技能对冲搞的场地乱七八糟让人差点感冒的死对头组合,比如很喜欢偷偷发出额外技能指令挑战裁判眼神的阴暗角色,再比如那对相处模式让人难以理解的兄弟,但至少没有不听劝的暴力分子。当然,有也不是大问题,但毕竟我只是个代班志愿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学习?我承认十枝的观点比我想象中更有意义,只是与擅长发掘他人战术闪光点的十枝不同,尽管我在对战指挥方面大概也只是比新手好一点的水平,但作为旁观者的时候脑子里却几乎只剩下挑三拣四。没办法吧,我就是这种性格。
所以才会是现在这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使十枝看上去嘴里只会说好话,我从其他人的闲聊中却意外得知了一些事:十枝在这里做裁判志愿者的时候,指出的对战违规行为数目屡屡创造了历史新高。究竟是他的眼神格外好使?素望的人对规则格外敏感?还是单纯碰到的训练家有问题的概率特别高?这一点不得而知。只不过这让我意识到,他所谓的对乱芳先生说下的大话,也许不只是大话而已。
究竟如何,等到他的道馆挑战结束就知道了。
回到后台上交我暂时使用的裁判证明,我打算找个地方吃饭。虽然好像应该关心一下十枝的状况,但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在意,只要他结束了挑战,我的通讯器肯定会受到他的连环骚扰……啊。
说来就来。我从口袋里摸出震动的通讯器,有点意外地看到上面显示出的并不是十枝的名字。不如说,是这个人会让我更惊讶一点。
是希柚小姐。
真是稀奇。都发生过那种事了,尽管她当时不在场,尽管我也没受到任何惩罚,作为时斗他们的熟人,事后也把我加进黑名单才是比较合理的做法吧。我沉默地盯了一会屏幕,直到它熄灭,我才再次打开。
那就看看吧。
映入视线的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轻佻语气。尽管一口气发来了好几条信息,但总的来说,她没有提到之前的事,也没有想对我说教什么,单薄的信息大概在说着某种建议。
——『虽然具体的没什么印象,是因为我没什么兴趣的事不会往心里去哦。总之,入秋的时候是登山的好季节,如果你忙完手上的事,不如先到纪元山去看看吧。慢悠悠地登山也会很有趣哦。总觉得那里可能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我是没有时间帮你找,好好加油吧!』
忙完手上的事吗?
原本来说,大概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思考了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通讯器又震动了起来。这次显示在屏幕上的,确实是十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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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在吃饭的时候和他聊天,总觉得会很累,因此我谎称已经吃过了午饭。随便找了家快餐店塞了点东西到胃里,我和十枝最终在距离道馆不远的一个咖啡厅见了面。
确切地说,尽管我是“吃完饭的状态”,但还要看着十枝坐在我的对面大啃三明治……还好这次我是真的吃过了。
“所以呢?雪耻了吗?”等到他总算结束了暴风啃食,开始慢悠悠地吸起饮料的时候,我这样问道。对哦!他放下杯子一拍手,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你问我我问谁?是说,你到底叫我过来干嘛的?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在兜里翻来翻去。怎么说呢,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我突然有点同情乱芳先生,你知道你给出的徽章会有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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