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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忧郁的小郎君

小说:

杏林长安

作者:

猪头猫

分类:

穿越架空

米粮铺子在坊南,与坊北善和堂隔着一整个晋昌坊,南北跨域约莫五百米,还不到大学时晨跑的距离。

市集从北往南有成衣铺、玲珑杂货铺、流动的朝食摊,带昆仑奴,新罗婢上街采买的世家马车,可不就是小型‘西市’。原主生性娴静,又突遭变故,平日极少出门,如此繁华街市,人烟阜盛,姜南在原主记忆中是搜寻不到的。

亦或是毗邻修缮不久慈恩寺的缘故,四方楼阁式砖塔可以俯瞰整个晋昌坊,到底是有名的庙宇。

方至立夏时节,伴着麦面香,伴着莺鸣,微风没有一丝暑热,信步走着也是怡然自得。

“姜小娘子也是来买蒸夏糕白面的吧。”米粮铺子陈娘子笑吟吟道。

“两斤白面,也买些糯米,稻米。”姜南直言来意。

“可要蔗糖,码头新卸货的蔗糖,是从大食运来的,比原先蔗糖要更加鲜甜纯净。”

唐朝人口味比较重,春天品尝樱桃,还有一种非常流行的方式,就是以奶酪浇到鲜摘樱桃果上,同时配浇蔗浆,简称‘酪樱桃’,想到此姜南牙根处涌上丝丝莫名疼痛。

陈娘子控制不住笑意,边舀边道:“家中阿郎服了小娘子的药方,已然大好,能肩扛米粮健步如飞了。”米粮铺子店家郎君在码头与铺面之间搬搬扛扛,常年体力活,导致肩颈瘀血酸胀,特别是阴雨天肩颈疼得动弹不得。

“本以为要卸了这活计,现下又能忙碌几年。”

说到看诊治病,说到面对医患关系,姜南略沉吟严肃:“日子是细水长流,身子是郎君自己的,还是得爱惜着用,不然再折损也是迟早的事。”

陈娘子原是高兴,听到此话略皱眉,扭头看她。

姜南说起医理治疗时便极严肃,后知后觉到这是人家营生,自己方才说话有些严重。轻咳掩饰道:“所谓劳逸结合,磨刀不误砍柴工嘛。万不能硬扛,得量力而行,若察觉不适,定要好生歇息才能继续做工。”

陈娘子缓缓点头,算是知道面前小娘子并非危言耸听。

“既得蒙小娘子劝诫,便一百钱吧。”

姜南看见稻米清透便摄不住车,买的有些多,自己细胳膊细腿并不能一趟提回去,拧着眉头正望一堆米粮发愁。既而打定主意往返两趟,军训拉练几公里也都经历过,这点路算什么。

“我家郎君不多时回来,给小娘子送过去。”陈娘子见她原地思忖半晌笑道。

姜南前脚还在劝让他注意休息,这又不得不接受对方恩惠,实在难为情。只笑道:“多跑一趟便也使得,就不劳店主人了。”

就在姜南匀好堆,准备分批次往回扛,一个仆妇急匆匆从马车下来。朝米粮铺里问道:“姜郎中可在?”

听到有人叫,姜南放下手里的米粮,站起来朝外看:“何事?”

觑着米粮店的内里,门口呼唤的人快步上前,面容焦急:“我家五郎肚腹不适,吐了几次,没吃东西却如厕不止,还望郎中能过去瞧瞧。”

姜南点头准备与她一同去看,又看向自己买的米粮,欲开口对陈娘子将东西放在米粮铺子,回头来再取。

那仆妇见此景,已吩咐车夫将米粮搬到马车上:“回来时让车夫送小娘子回去即可。”

门口马车看样式,是本坊唯一一位在朝就职沈侍郎家的。果然世家仆妇都这般有眼力见,姜南不禁欣慰点头。

“朝食用的什么?”马车上姜南问。

“五郎昨日回来晚,后半夜便开始闹肚子,未用朝食。”

马车驾驶飞快,姜南正询问病情,猛地被截停。

“折冲都尉府查验,车上人速速下马车接受勘检。”姜南撩开车帘,只见两位窄袖黑袍黑靴差役拦在马车前。

折冲都尉,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姜南想了一下,是刚穿越来的那天晚上,阿婆好像说过也是正好赶上折冲都尉办案。

姜南与仆妇下车,差役挑开车帘,见车里无人,一人纵身入内检查,车外边的差役则目光如炬望向姜南这边,不多时检查完下马车与另一位点头示意。

姜南脖子挺直,下颌微收,面无表情任他打量,一副‘任你查看,我自持身正直’的模样。

马蹄声由远及近,过来的是一位着暗纹的黑袍军官,看襟口和袖口纹样,当属二人上级。他看了一眼姜南,眼波微动,很快掠过几人的身影对差役道:“就在这几个坊中,这次绝对不能让其逃脱,都小心着点,盗贼袖箭改制过,威力大增箭头还淬了毒。”

是冒着夜禁翻墙的女郎,没有那晚的惧怕,眼神也不似那日闪躲,倒像是突然见长不少。

二人回禀了马车情况,被唤作崔都尉的人顿了片刻,点头摆摆手示意放行。

“行走于市井,莫要过快驾马。”差役对车夫道。

车夫连连点头应答,姜南腹诽这可是性命攸关的马车,在阎王爷手里抢人。搁后世警车开道,生死时速就都不为过。

“折冲都尉上个月就说拿人,眼下看来许是一直没抓住。”上了马车仆妇议论。

盗贼偷窃,不偷金银细软,偏偏偷盗朝廷行卷,京兆尹差役久未摸到这盗贼影子,故而求到折冲都尉府门下。

只是过去月余都只形单影只的藏匿,都尉府摸到藏身处,准备来个瓮中捉鳖时,均一一扑空,不仅没抓住盗贼还折进去两人。看这两日的架势,长安东南这几个坊内官差数量超过往前一倍,怕是准备一击即中了。

“上个月——”姜南思绪回转想到自己刚穿越那晚,已经这么久了吗。

入了夏天色阴沉不定,此时乌云压境,大有倾盆将至雨势。

姜南出诊这家姓沈,父辈官拜吏部侍郎,宅子很新像是不久重翻过,前后三进院子,两侧分几个跨院。

北跨院墙根有一个新搭建的狗舍,红漆只上了一层,还未盖住木料原本的颜色,狗舍外散落一长段铁链。拴狗的铁链比牢狱里刑犯手上的看着还叫人心悸,是养了藏獒吗?这么提防?

姜南收回视线,跟着仆妇进屋,早有一位着素色罗裙夫人与仆妇们等在屋内。姜南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仆妇忙道:“吐过两回,如厕也有三次,刚睡下只是还不安稳。”

来到床前,眼前沈五郎,约莫十二三年岁,斜躺在榻上,眉头紧锁,面白如纸。床侧边放着木盆,仿佛随时都要吐出来。

“先点个灯进来。”许是为着小郎君安睡,门窗也关的紧。仆妇端着烛台进来时,沈五郎皱眉睁眼。

姜南借着灯光看了面色和舌苔,又摸了额头试探是否发热。把手轻轻按在他寸关尺三脉上,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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