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书房内】
“煜儿,你递过来的折子朕看过了。”皇帝之前听到高嘉煜的想法,此刻就将人叫到了书房内:“想法很是不错。”
高嘉煜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阮暄和,笑着开口:“谢父皇夸奖,若父皇愿意,儿臣愿亲自操持这祈福礼,不知是否可以。”
皇帝看了眼他,询问道:“不急,每年的祈福礼都要经过群臣商议选址,这件事情好需要好好商议一下。”
“这……”
好不容易想到个不错的点子,若此时不能顺利接下,之后被其他皇子觐见了好的点子,煮熟的鸭子不就飞了吗。
高嘉煜头脑风暴中。
阮暄和沉思了一下,开口:“陛下,这祈福礼举办的地点,三殿下其实也已经有了想法。”
“哦?”皇帝抬眼打量了一下阮暄和:“是这样吗煜儿。”
高嘉煜汗颜,这会儿否认怕是已经晚了:“正是。”
“好,那你说说,想选在哪儿?”
阮暄和抬眸:“金台寺。”
皇帝正视阮暄和:“这皇都寺庙众多,为何是金台寺?”
阮暄和看了一眼高嘉煜,缓缓开口:“其一,这金台寺往来香客众多,用来举行祈福礼更符合皇都气度。其二,寺中有一写满祈福字的石墙,乃是寺庙开创初从漠北运来的黑石,名唤祈愿墙,王子来自漠北,见到家乡之物,更为亲切一些。”
闻言,皇帝点头:“不错,心细如发,想不到煜儿身边还有能人。”
阮暄和俯身行礼:“陛下过誉,这一切都是三殿下派下官去查的。”
皇帝心里清明,但是也不多说什么:“如此,祈福礼就交给煜儿你去筹办吧。”
出了皇帝书房,高嘉煜松了口气:“暄和,你怎么知道金台寺有漠北来的祈愿墙的。”
阮暄和笑着:“这还得亏了楼以明,他告诉我的。”
……
确定了祈福礼的选址,阖宫上下都开始忙碌起来,高嘉煜这边也忙得不可开交。
【延阳宫——高嘉煜宫殿】
“殿下人呢!”
高嘉煜的延阳宫内,上下忙成一团。
“回暄和大人,奴婢不知。”那个被阮暄和抓住问话的宫女连忙摇头。
自从高嘉煜上次去皇帝面前提到了用祈福礼代替宴会的事情之后,皇帝龙心大悦,立马就将这祈福礼交给了高嘉煜去筹备。
不过交代的是高嘉煜,忙碌的却是阮暄和。
时间紧迫,这几日整个延阳宫上下忙得那是不可开交。
这不,今日正好就是祈福礼举行的时候了。
找不到高嘉煜,阮暄和只得去楼以明住的别院中看下他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
之前这偏僻的宫中别院原本人迹罕至,今日为了忙祈福礼的事情,倒是人来人往了起来。
阮暄和着急,脚步不停间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有没有什么东西忘记了。
分神间,砰地撞到一人。
揉了揉发疼的额头,阮暄和连忙道歉:“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话落抬头,就看到脸熟的人。
“六殿下?”阮暄和惊讶对方为何会来这里。
对方看到阮暄和,点头算是应答,面上挂着和善的笑意:“暄和大人如此神色匆匆做何?”
“殿下恕罪,暄和分神,冲撞了殿下。”
高子渊轻笑:“无事,暄和事务繁忙,是我给你添麻烦了才是。”
说罢,他侧开身子让路:“我就不打扰了。”
看对方显然不想多聊,阮暄和也俯身行礼,匆匆告别后便朝楼以明处赶去。
……
而楼以明这边对比延阳宫的忙碌,就显得有条不紊了许多。
沈星宇已经给楼以明换上的祈福礼需要穿的衣服,此刻刚系上腰带,阮暄和就过来了。
“谢天谢地你们这里没出什么事情。”
看到一切准备就绪,阮暄和也松了口气。
“怎么跑得一脑门子汗。”楼以明连忙将人拉过来坐下,给她倒了杯水。
阮暄和接过水,连忙将人推到一边去:“我的王子殿下您还是别动了,这衣服金贵,弄脏了我可没有替换的给你。”
楼以明好笑,但也听话没有上前:“好好好,你在这歇会儿吧。”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锣声传来了,阮暄和上前扶住了楼以明。
“走吧,去金台寺。”
……
祈福礼本身就是为天下百姓共同祈福。
此刻,大街边上都站满了百姓,伴随皇帝的御驾经过,都齐声高呼:“陛下洪福齐天!”
阮暄和终于是在随御驾的队伍中看到了高嘉煜。
到达金台寺庙。
寺庙中人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站在门口迎接。
皇帝下来,身侧站着楼以明。
主持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见过陛下、王子殿下。”
皇帝摆手,冲楼以明开口:“我们走吧。”
祭祀的坛已经设好了,正是在那一堵祈愿墙前。
祈愿墙上,规则且整齐地刻上了各种吉祥寓意的文字。
楼以明放眼望去,福、禄、寿、天、乐、运、安……的文字上都有被百姓来祭祀时摸过的痕迹。
代表着百姓们在和平年代,对自己生活的美好祈愿。
和皇帝两人双手执香,听着主持念着告文,视线看到了台下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阮暄和。
楼以明抬头,看了眼面前供奉的神像,心里默默祈祷。
希望媆媆永远,自在无虞……
两人将香插在香炉中,转身朝身后。
群臣跪拜:“天佑中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突然,楼以明袖子间开始显现出一团紫色痕迹。
从袖口自上而下晕开。
这变故让台下群臣齐齐变脸,连身旁的皇帝也不禁黑了脸色。
祈福用的衣服最忌讳脏污,有一点痕迹都是对整个典礼的不敬。
阮暄和看到这变故,看向台上的楼以明。
他身上这衣服,除了沈星宇之外,只有她自己接触过。
不应该会被人动了手脚才是。
突然,脑海灵光闪过。
今日在去宫中别院的路上,似乎遇到过高子渊。
阮暄和不禁朝人群中的高子渊看去,对方正盯着台上,眸中阴沉。
阮暄和心底微凉,他们似乎太忽视这位六殿下了。
今日变故,不仅仅会波及高嘉煜,连台上的楼以明都会受到牵连。
就在现场陷入僵局的时候,楼以明突然鼓掌开口:“陛下,这真是天佑中原、天佑皇都啊。”
“王子何出此言?”皇帝侧目看他,眼光深沉。
“陛下看洲的袖口,这紫色的形状像什么?”
他这一发问,在场众人都不由将视线紧盯着他袖子上的紫色痕迹。
阮暄和也看去。
像什么,着实看不出来?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台上的人,对方也瞥了她一眼,暗示她莫急。
楼以明也不卖关子,适时答疑:“这紫色前端细长,末尾粗壮,似麦穗状。”
阮暄和顺着他的描述看着袖口的图案。
之前她伸手去扶楼以明的时候,身上的裙摆应该是蹭到了他的袖口,而那末尾深一些的痕迹,应该是自己手指印上去的。
“今日的祈福礼本身就是求得百姓丰收,风调雨顺。没想到宫内的工艺竟然做得如此绝妙,竟能在衣服上做出如此图案。”
楼以明似乎很宝贝地看着他的袖子,言语间将这突然出现的颜色夸赞成宫中工人们特意安排的。
这话一出,阮暄和赶紧戳了戳身旁的高嘉煜。
对方反应迅速,心领神会:“禀告父皇,这麦穗痕迹正是儿臣请能工巧匠专门做的!”
真能编啊。
阮暄和看着台上台下两人一唱一和。
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皇帝也不可能还追着不放:“好啊,煜儿这些做得不错,倒是给朕准备了这么大的惊喜。”
龙颜大悦,群臣再次齐声高呼:“天佑中原,陛下圣明。”
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而暗处的高子渊,看向楼以明的目光深沉。
自此,祈福礼也算是有惊无险地平安结束。
而这也代表着楼以明,自此便成了皇都之中的一名质子。
两国止战。
……
哗啦啦地水流声自假山而下,别院幽静,也不知楼以明在这儿站了多久了。
“你站在这儿干嘛呢?”
阮暄和走来,近日宫中事务繁忙,自祈福大典之后,她就很少见到楼以明了。
今日,刚忙完手头的事情,便赶来看看他。
听到熟悉的声音,楼以明转身看她。
视线在阮暄和身上扫了扫,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这些日子你总是在忙些什么,怎么消瘦了这么多。”
阮暄和笑着:“这你就要好好说说高嘉煜了,进宫之前说的是许我睡到日上三竿,结果都是骗人的。”
如今的天气已经有些转凉了,楼以明上前,披风一揽就将人抱在怀里。
“快放开我,被别人看到了不好。”
楼以明长手长脚的,很快就将阮暄和困住不能动弹,她只能在对方怀里挣扎。
楼以明不撒手,怀抱还紧了紧:“不放,你好久不来看我了,今日好不容易来一趟,还同我如此疏离。”
这语气跟个困在宫中的怨妇似的,阮暄和不由好笑。
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再挣扎。
两人就这样拥着,一起看着假山上阵阵水流。
“祈福大典的那日,”阮暄和突然开口:“你这里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并未有任何异常。”楼以明回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你是在想当时在我袖子上做手脚的人吗?”
阮暄和有些担忧:“说起那日,我也有些责任。”
楼以明低头,不过只看到了对方的头顶:“为何如此说?”
不能看到脸,楼以明不太开心,但是又偏生不舍得将人放开,于是便将下巴搁在了阮暄和的头顶上。
“那日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高子渊,不小心撞到了他,想必他就是在那时做了手脚吧。”
阮暄和无聊,就拉起他垂落在自己眼前的碎发抓着玩儿。
楼以明想了想,突然正色道:“他碰你哪儿了?”
“什么?”阮暄和有些好笑:“我与他撞在了一起,自然是碰到我胳膊了吧。”
想到高子渊拉了阮暄和的胳膊,楼以明有些不爽,进宫后他都很少能拉阮暄和了,还被别人拉了去。
两人的谈话被赶来的高嘉煜打断:“南荣兄!”
又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两人转头看去。
高嘉煜刚一走过来,看到两人竟然还如此亲密,不由瞪大双眼。
“你们两个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些吧,这是在宫里,你们能不能注意一下。”
来了个人,阮暄和继续待在楼以明怀里确实不好,便退了出来。
楼以明怀里一空,有些不悦地看了看高嘉煜。
后者扭头。
看我干嘛。
我什么都不知道。
来自某电灯泡的不自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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