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翊朝先后经历了两代皇帝,如今是第三代,开明三十年间,当今圣上仁爱,百姓吃得饱穿得暖,个个面色红润,可光明难以覆盖世界的每个角落。
这是一个有男人,女人,哥儿的朝代,哥儿有同男人一样的样貌,却和女人一样能生孩子。
可他们却比男人瘦弱,皮肤和女人一样细腻,干着和男人一样的活,地位却是这三个性别里最低下的。
是以哥儿和女人一样不用参军。
白柏就是那么一个哥儿,地位低下不说该干的活一点儿也不少,过着非打即骂的日子。
最开始他也是向他爹求助过的,可时日长了他爹就烦了,说他是个不听话的赔钱货,一天就知道告状。
再后来,他就不敢去说了,不光他爹骂他,他后娘也会变本加厉的打骂他。
白柏家住在重阳府城重阳镇上的一个小村庄里,这个小村子叫芦湾村。
芦湾村里常发生的事不是谁家的鸡被偷了,而是白大富头先留下的柏哥儿今天又被打骂了。
芦湾村是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村庄子,大家都住在一处,一家有事全村知晓。
别的哥儿在爹娘的娇养中随心所欲的时候,白柏在担心今日能不能吃饱肚子,虽然他们村子不富裕,但是人家好歹有爹娘兄弟姐妹们撑着,不至于过的太苦。
在这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里,有爹娘惯着的哥儿也算过得不错了,可白柏不一样,他亲娘在他八岁的时候去了。
他跟着他爹也是过了一段好日子的,亲娘在的时候靠着绣活好赚着不小的钱。
那时候亲爹踏踏实实的把田伺候的很是肥沃,还经常去镇上做工,父母不算恩爱也算和睦,他又是唯一的孩子。
日子过得还是很不错的,很快就住上了青砖大瓦房,那时候还很是惹了村里人的一些眼热。
“白柏!你个小兔崽子!发什么愣呢?还不快点干活?!”一声尖利的唾骂声唤醒了陷入回忆的白柏。
一个激灵瑟缩了下身子,细细的应了声,低着头端着木盆向外走去,借着转身的空挡悄悄蹭了蹭眼角。
白柏神色木然的走向河边。
如今哪有时间伤春悲秋的,得赶紧洗完衣服去割草喂猪,白柏选了个人少的地方蹲下开始洗,全村就这一条河,哪里能躲个清闲呢。
“柏哥儿又来洗衣服了?”李家阿嬷和善的问道,手里丝毫不停的干着活。
“嗯,李阿嬷也来洗衣裳了?”白柏小声的问了一声,也不在说话了,只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李家阿嬷被旁边的王婶儿捅了一下,使了一个眼色悄声说:“这柏哥儿也是个苦命的,亲娘没了,亲爹也成了个后的,要我说呀……”
王婶儿还没说完就被李阿嬷打断了“胡说什么呢!”王婶儿眉毛一竖就要反驳。
看到李家阿嬷给她使了眼色,看着面无表情的白柏不服的嘀咕:“我哪儿说错了?她赵桂华就是个丧良心的小人!”
“我说柏哥儿,王婶子也是口无遮拦的,你别往心里去啊”李家阿嬷说道,白柏回了一个笑没说话。
其他几个婶子看着气氛不对,立马换了话题,拉些家长里短。
刚回到院门口白柏就听到赵桂华在给他爹说着什么,一见他进来就悄了声息。
白柏爹面上看着勉强,赵桂华不知道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就说了句:“随你。”
一旁的涟哥儿却是一脸喜色,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没啥好事儿了,白柏看着他们心里很是讽刺,白涟从小就跟他不对付。
刚开始他爹也是对他不错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对他看不顺眼了,大概是在白涟改了姓,越发得他爹看重的时候。
“哎呦,柏哥儿来了,娘正给你爹说着呢,娘呀,给你找了个好夫家!”赵桂华笑意盈盈的拉着他。
白柏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自己在这后娘手里不得安生。
“给你找的是溪芽村山脚杨家的汉子,他一个单身汉子没有爹娘,前一个月又从军退役回来了,正好你去了不用受婆母的规矩,把大权捏在自己手里。”
轰的一声,白柏脑子里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只剩下满心凄然。
这该死的恶婆娘竟是一点儿后路也不给他留。
那杨家汉子是没了爹娘不错,可他也知道那人从战场上回来的原因,那是差点儿没了命才回来的,现在不能下床不说人还没醒呢!
他去了能有什么好下场?
那杨家汉子能不能醒来还是一回事,万一醒不来了他一个守寡的哥儿还不是死路一条。
看赵桂华这满脸喜色,肯定是从中得了不少好处,白柏脸色苍白的看向白老爹“爹…我…你真要我去?”
他不相信他爹会这么不讲情面,好歹也是他血脉相连的血亲。
“喊什么喊!叫什么叫!你娘给你寻了门亲还不好?要不然就你这赔钱货就栽在老子手里了!”看着白柏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样子。
白大富面上闪过一丝不忍,随即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脸色一变。
厉声呵斥了一声,就转身进了堂屋。
“哥哥,你看你,咱娘又不是要把你卖了,还给你寻了那么好的一门亲事,我羡慕还来不及呢!”一旁的白涟见状假模假样的说了句。
这要是以往白柏也就忍了,可如今这是要逼他去死,心里竟生了些逆反的意图。
胸腔里一股火气像要烧了他似的,恨生说:“你说的倒好,好亲事!”
说到这里白柏忍了半晌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扑簌簌的。
眼前一片模糊:“好亲事,她怎么不说给你?!谁是你哥哥!你这脏了心的拖油瓶!谁是我娘?我娘在后山上躺着呢!”
白柏气的身子发抖,他们既然不给他活路,他又何必给他们脸。
以前他一直直唯唯诺诺,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任他们打骂,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
她赵桂华也配让他叫一声娘?
他骂完也不管白涟做何反应,撑着那一口怨气转身指着赵桂华一顿骂,“你这烂了心的死老太婆!这么多年我还不够听话还不够勤快吗?你怕坏了贤德的名声,倒是不在外头说我闲话,给我穿你儿子不穿的衣裳。”
说完他深吸了口气,打算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这么多年,我起的比鸡还早,干的活比牛还多,从你进这个家门开始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有了上顿没下顿,大冬天的让我穿夏天的衣裳打发我去山上捡柴……”
白柏说到这里呼呼喘着气,这些年吃的不好又吃不饱,身子亏空了不少,又生了大气,这会儿眼前发昏身子发软,他强撑着站稳。
反应过来的赵桂华大叫一声,扑上来捂着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一手掐他腰间的软肉,疼的白柏眼泪流的更凶了,狠命一把搡开赵桂华,“欺负我没有外家撑腰,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
一旁愣着的白涟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见他还要说,心里恨他不听话。
就高声道:“柏哥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凭良心说,从我娘来家里后你和爹就吃上了热饭,我娘还怕人家说对你不好,还给你新衣穿,当初可是我娘看你可怜硬是咬牙拿了仅剩的银钱出来给你买的布,做的衣裳。”
“再说了,爹当时也是知道的,爹!爹你出来说句公道话啊!”白涟高声叫在里面装聋的白大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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