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很近很近,罗序卡在姜梨溜掉前含了下唇角,意犹未尽。
敲门声是脱钩前奏,姜梨像条漏网之鱼钻到门口,自言自语道,“是外卖吧。”
四十分钟,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然而打开门,她恨不得再关上。
赵佳乐一脸中大奖的表情杵在门口,眼睛直放光。
“序哥喝酒了,让我把车送回来。”他搓搓手,递上车钥匙,眼睛依旧上下打量。
第一次见罗序的小青梅就觉得漂亮,今天又打扮过,更让人觉得不一样。
“进来坐坐?”姜梨硬着头皮开口,不着痕迹地整理下已经偏到天边的领口,侧身示意对方进来说话。
赵佳乐连忙摆手,身子往后撤脑袋一个劲儿往前伸,充分展现了躯干和头部的极限拉扯。
黑色水牛皮沙发上,罗序左手撑太阳穴,侧头扔出一记冰凉眼神,赵佳乐立刻缩头,抿起唇角差点儿笑出来。
“序哥,钥匙给你送回来了哈。明天,明天不着急。你可以晚点儿到。我帮你看着,放心。”
赵佳乐故意压低声音,仿佛交换不可告人的秘密般,说到最后姜梨脸更红了,所以不等罗序回应,就直接推上门。
隔着门缝听见赵佳乐打电话的声音,与方才小心翼翼截然不同,但听不清内容。
回头发现罗序嘴唇颜色和自己唇色相同后,她就猜到赵佳乐要汇报什么了。
车钥匙放在玄关上,她靠在门边没有坐回去的意思。
罗序伸出手,迟疑片刻她还是把指尖放在他掌心,随着牵引,绕过沙发,被带入怀里,直接坐在大腿上。
她低头凝视黑黑的面庞,能看出十五岁少年的样子,耳垂仍旧微微泛红。躲了这么久,还是逃不掉。总有些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把难以相见的人牵扯在一起。
罗序不知道姜梨心头的百转千回,只是伸手拦住后背,微微仰头望她。
这动作像虔诚地祈祷,姜梨就是他多年心愿。
指尖撩开卷曲发丝,罗序舍不得松开,带着发梢扣在后脑,目光恋恋不舍地落在她脸上。
“现在可以继续追姜姜了。”
一字一顿说得认真,他还是罗序,一点儿没变。
对分开十五年的执着,对姜梨的执着,对承诺的执着此刻都化作对一个吻的执念。
他又含住唇珠,轻轻吮了吮。
姜梨笑着含住他下唇,稍作回应,却又不甘心束手就擒。
随即推开说,“你喝酒了,不难受吗?”
罗序摇摇头,他还没醉过,这点儿酒算不得什么。
“为什么你喝过酒会变成樱桃味儿的?”
“你亲得我头疼,难道你没事吗?”
“你为什么会上楼去找我?”
“我和爸爸聊天你听见多少?”
“宴会开始前,沈时要找我聊聊,你说会是什么?”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姜梨变回小时候那个扎马尾辫,一歪脑袋就有坏主意的小丫头。
痛感萦绕头顶,罗序再次亲上来。
他的吻生涩而主动,带着最原始的真诚与野蛮,笨拙地撬开死守多年的心门。
姜梨想罗序一定是喝多了,才敢亲自己,而自己怎么会跟着一起醉,想做更疯狂的事情。
敲门声再次响起时,她迅速从滚烫的身上溜下来,抱着靠枕闪到一边。
离开前她终于明白一件事,罗序根本不会接吻,连舌头都不伸。
想清楚了,再看罗序衬衫下的宽厚肩头,她总忍不住想笑。
门一开一关,罗序懒得浪费时间,随手在平台打赏小费,算是对脸色不好和没有道谢的补偿。
返身招手唤过姜梨,两人紧挨着坐在桌边。
目光落在已经褪色的唇瓣上,总觉得唇角有一丝松动,她似乎……笑了。
下一秒,女孩修长手指就盖在唇上,眼角弯弯,笑容已经爬上眉梢,“吃饭吧。”
罗序一把按住她,一副不说不罢休的架势。
“你订的这家我最爱吃,好吧。”姜梨突然亲了下他,吧唧一下,脸颊瞬间火热,自己也控制不住笑了。
虽然确定并非如此,但他就是被说服了。
外卖两份竹升面、一份叉烧、半份烧鹅。
姜梨左手烧鹅右手面条,根本顾不上还有个人拿不起筷子。
吃不上饭的罗序刚要抱怨,桌上手机就蹦起来。姜梨满手是油,肯定不能接,他依照过往经验,点开免提,屏息凝神。
听筒里传来女人的嚎叫和姜尽山克制的询问。
“姜姜,现在在哪儿?”
“爸,还问什么。她和罗序一起离开的,现在肯定鬼混呢。”
姜丰的声音一传出来,罗序感觉姜梨整个人都冷下来。
话筒里姜尽山的呼吸远了些,仿佛正扫视众人,鹰一样的眼睛透着寒光。
等现场冷静下来,姜尽山贴着手机再次追问,“姜姜,告诉爷爷是在罗序那儿吗?”
“是,我在这儿。正吃饭,而且他手受伤了,我要留下照顾他一段时间。”
“手?怎么受伤了?”
“有人推我,不是他接住我就脑震荡了。可能牵扯到他以前受过伤的地方,医生说要静养几天。”
姜梨尽力回忆医生的话,简短总结出一句话。
姜尽山放心地叮嘱道,“照顾好罗序,也照顾好自己。”
正式道别前,姜梨补了句,“爷爷,既然已经退休,就和奶奶多出去走走,沈家的事别管。那是姜朵自己的选择,而且我不怪她,要怪就怪自己,明明不喜欢沈时却说不出口,顾此失彼。还让爷爷跟着操心。”
“姜姜,爷爷永远,永远站在你这边。你做任何事,爷爷都无条件支持,相信。”
虽然上了年岁,姜尽山依旧中气十足,一字一句像出征前的军号,震彻姜梨心中最深处的感激。
她不由得红了眼眶。
挂了电话,姜尽山冷冷扫视一圈。
手包纱布的娄婉玉哭哭啼啼,姜丰根本不关心,眼镜扔在桌上,余怒未消。
只有沈时搂着姜朵坐在奶奶方朝凌身边。
这个家从叶之梨离开后就一点点坍塌,时至今日,姜尽山觉得靠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方朝凌边抚弄姜朵耳边碎发边笑,那样子像对待一件要碎的瓷器。
“姜姜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爷爷又发火,看把你爸和小婶吓的。就我们姜姜不怕他,真厉害。”
方朝凌可爱地竖起大拇指,脸上的皱纹像秋风中瑟瑟颤抖的菊花,眼里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天真与懵懂。
姜尽山无奈地替方朝凌拢拢披肩,坐到身边,垂眸压着怒火说,“谁把姜姜推下楼的。”刚才众口一词指责姜梨推倒娄婉玉,导致手掌被割伤,缝了三针。
根本没人提姜梨差点儿跌下楼梯的事。
此话一出,像是按下暂停键,一秒钟的思考,所有人都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娄婉玉不着痕迹地缩缩受伤的手,哭声不减。
姜丰则直皱眉,“我不知道。我出来时她正和那姓罗的抱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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