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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 深恨

小说:

王妃她死了

作者:

生生不羁

分类:

穿越架空

“杜忠。”沈继宸立刻高声道。

他的声音打断了那太监的叫嚷,杜忠远远看见了也是吓了一跳,立刻快步过来:“殿下这是怎么了?”

“没事,”沈继宸说着,才再次吩咐那太监道,“不必为难她。”

伏在地上的小宫女颤了一下,脸贴着地面,没动。

“是,是,殿下宽厚,”那太监谄媚赔笑道,“只是殿下这样该如何回去?再受了风,奴们就算万死也难补。”

沈继宸没接话,只这才用心打量了她一番,认出那是避暑山庄管花木的脸熟内监。

这内监显然是个口齿伶俐的,迎着太子的目光腰弯得更低了,讨好道:

“不如殿下先到那边碧月馆中喝杯热茶,让杜将军去给殿下取了换洗衣服来,可好?”

沈继宸的目光在他和那小宫女之间转了个来回,矜贵地点头,对杜忠道:“你去吧。”

杜忠一副有话想说的模样,但觑了眼沈继宸的脸色后,只恭敬礼过,转身往太子宫院去了。

沈继宸已被那殷勤的内监扶住胳膊。

“路上滑,殿下慢行。”内监一边谄媚,一边回头恶狠狠地对宫女说,“还不快滚!”

小宫女连滚带爬地起身,离开时却向着太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张张嘴想要叫他,但到底没有说话啊,而是拎着铜壶,悄然离开了。

*

谢玉娘昏昏沉沉地沿着漆黑的路走了许久,她想喊人,想找沈惟良,可不管怎么努力,她都无法喊出声来,只晓得自己胃里火烧火燎的恶心。

四周都是黑色的,比今日出门时的天还要黑,黑暗缠绕着她,让她彻底陷入绝望之中。

就算她是个傻子,如今也想知道是那杯茶出了问题。

“泉州来的新茶。”

“少出门,少惹是非。”

太子的话和齐王的话在黑暗中交织着,拉扯着,吵嚷着,最终还是太子的声音占了上风。

少出门,少惹是非。

竟然是她想多,那竟然真的只是太子对她的提醒。

她可……真蠢啊……

黑暗中的吵嚷声越来越大,嘈杂到让谢玉娘想要捂住耳朵但发觉双手无法动弹的时候,一点光亮照清了眼前的去路。

她精神为之一振,忙向着那光亮跑去,偏刚才明明还在走的她,双腿却动不了了,但她又的确是在向着那道光亮去。

飘飘荡荡地,晃晃悠悠地,向那光亮去,但谢玉娘却愈发恐慌了。

她是清醒的,能听见,能看见,但却像是被千金铁链锁住似的,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挪动分毫,更不能说话。

她是……躺着的,□□地躺在碧月馆供人更衣歇息的榻上。

“……殿下在这边稍等……”

陌生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而来,透着让人极不舒服的殷勤,谢玉娘打了个激灵,神识被逼着清明,身体却连挣扎都不得。

今夜之后,她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她不想死!

“殿下先喝杯热茶暖暖。”

茶!

床前一道屏风隔绝了谢玉娘惊慌的目光。

已明白自己处境的她不敢想来人是谁,不敢想自己会遭遇什么,更不敢相信竟然是沈惟良,她的好夫君,将她推到这等处境。

不!她宁愿自己去死!宁愿从不是谢家人!才不会在这等时候害了家人!

来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绕过了屏风。

完全不能动的谢玉娘绝望地看向来人,却在认出人的瞬间,陷入了更大的慌乱与震惊。

是啊,会被称为殿下的人能是谁?值得让齐王做出这等阴毒事情的,除了太子,还能是谁?

绕过屏风的太子沈继宸乍看见床上的谢玉娘,眼底闪过震惊,但很快就移开一眼,仿佛早就知道这一切会发生似的,低叹一声。

“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忽然窗外风烟四起,有人大声叫嚷着,又有更多人的脚步声在向碧月馆靠拢。

屏风的阻隔让谢玉娘不晓得是否真走水了,身上无法动的她只能绝望地听着外间的声音,忽地用力去咬自己的舌头。

不过没等她咬到自己,就先被沈继宸用力捏住下颌,将一块帕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阿嫂,恕失礼。”沈继宸在她耳边急促道。

谢玉娘尚未反应过来,就见沈继宸扯过榻前的帐子劈头盖脸将她蒙住,人在昏暗中腾空而起,显然是被他扛在了肩上。

血因头部倒悬涌上了脸,四周陌生的气味,充满恶意的救火声,都让谢玉娘眩晕。

不过没等她再次晕过去,就被沈继宸递给了另一个人。

“别打开。”

“是。”

更陌生的粗犷男声应着,让谢玉娘恐惧之余,格外想吐。

她被扛着飞奔,嘈杂声渐远,但起伏不定的颠簸让她更恶心,也更绝望了。

太子定然知道是沈惟良要陷害他,那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被扛着疾驰许久,她被放在了软榻上,那人显然遵照了太子的话,没将帐子打开。

四肢仍动弹不得的谢玉娘又急又怕,可咬舌自尽已是不可能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走到她身前,轻声问:“你现在能动吗?”

是沈继宸的声音。

谢玉娘无法摇头,只能在厚实但透光的帐子里僵着。

“……抱歉,恕本宫无礼了。”外面的沈继宸已是明了,伸手将帐子解开,只露出了谢玉娘的脸。

身后的捧衣侍女看清躺着的人是谁后,吓得将头用力低下,连捧衣服的手都在发抖。

沈继宸正要吩咐侍女帮谢玉娘更衣,忽见杜忠按着刀,急三火四地从外面进来了:“殿下,属下已经让人盯着……”

话没完,杜忠也看清了眼前是什么情况,立时呆在当地。

“出去。”沈继宸嫌弃他不稳重,斥了声。

但杜忠没动。

沈继宸近来诸事不顺,眼下见自己的侍卫抗命,更不耐烦了,语气极重地吩咐了第二次:“出去!”

“殿下,齐王是要害你。”

“你干脆滚去父皇寝殿前喊。”

近日遭遇了太多的太子殿下,至此终于不耐烦,说了句重话。

杜忠当即跪下,看似请罪,但眼睛仍恶狠狠地瞪着床上的谢玉娘,像在琢磨该怎么杀掉这个祸水。

谢玉娘虽然动弹不得,但她能感受到周遭不善与嫌恶的目光。

在连番打击后,她的心已经麻木了,到了现在,她竟然还没有哭。

也是,她自幼就不大爱哭,更何况如今想死的时候。

只要太子拿走她口中的帕子,她就咬舌;只要她四肢能动,她就去撞墙!

偏在这时候,坐在她身旁的沈继宸,忽长叹一声。

“阿嫂还是出门了。但好在,是我。”

谢玉娘麻木地躺着,不去想他这话的意思,一心只想如何去死。

“活着不好吗?”太子的声音很空,像是和她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还像是在问他心中的某个人,“嫂子亦有亲眷,他们会伤心的。”

谢玉娘麻木的心忽被“亲眷”二字触动,眼泪不受控制地上涌,滑落,打湿了她已经凌乱的鬓发。

幼时母亲常怜她心宽不知哭,祖母则说心宽好,女儿家心宽才活得顺畅。

活着当然好,可如今这境地,她再心宽又该如何活?

沈惟良送她入死地,太子的侍卫要杀她,连她自己都觉得太子杀了她方能保全自己的地位名声。

除了她的亲人,还有人希望她好好活着吗?

一阵甜香的味道钻进她的鼻子里,没想出答案的谢玉娘,再次陷入了昏睡。

沈继宸掐灭手里的香,将帕子从她口中取出,以手扇散了味道,起身吩咐侍女。

“帮她更衣。”

“殿下——”

杜忠还要再劝,被沈继宸抬手制止了。

“我知道,但伯勇,”太子疲累地唤他的字,抬手摸着额头的伤口,叹惋一声,“总不能,一个都救不下。”

兄长素日演得太好了,好到初露獠牙,便害死了三皇弟,又险些对他一击致命。

昏黑无雨的夜里,潮湿的闷风在屋外长廊上回旋,他的指尖还记着抱起谢玉娘时的温度,鼻子还能闻见谢玉娘身上的檀香的气味。

他的私心不能向任何人诉说,但就算他没有私心,屋内躺着的那个女子,不过才十七岁。

总不能一个都救不了,但要救,就不能只救这一个。

“明早,你再送齐王妃回去。”

“……是。”

送回去?那不还是让齐王妃死吗?杜忠无法理解这个命令,但不敢再反驳,只能嘴角抽搐着应承。

“天亮时她就平安了,”沈继宸像是听见了杜忠的心声,道,“至少能平安十天半月的。”

避暑山庄的门禁比宫中松弛,沈惟良才能使这等毒计,而他想要的是“捉奸成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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