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她,而是季槐!
陶明安闭了闭眼。
前几日白民对她的关照和似有似无的试探,都是让人误会的把戏;而平日里他们虽然表现得十分惧怕季槐,但实际上在季槐带着她闯入白民国的那一刻,他们或许就已经打起了拿下季槐的主意。
陶明安内心焦躁不安,面上却分毫不显:“季槐来了又如何?他这么强大,短短几天你们也找不到制服他的办法。”
同光笑了笑:“这种事情,当然不劳明安烦忧了,我们当然有我们的准备。你不如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罢?”
话音刚落,沉静的夜空中便远远传来一声怒吼——那是季槐的声音!
“你听,我们的办法还是很起效果的,”只听见怒吼不断,却没有房屋倒塌的声音响起,同光不由得兴奋起来,她端详着陶明安的脸,却没能从她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反应。
“怎么,听见他在痛苦你没有任何感觉吗?”同光疑惑地问。
陶明安冷笑一声,反问道:“我性命无忧,为什么要有感觉?目标不是我,受伤的也不是我,我是人类,他是妖兽,我怎么会有感觉?”
她垂下眼帘,似是想到什么事情:“更何况……”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同光见状,忍不住俯下身来追问:“……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陶明安并腿屈膝朝上一蹬,冲同光狠狠踹去!
成年人拼尽全力蹬腿的力道可不容小觑,宛如兔子蹬鹰一般,同光猝不及防被陶明安踹倒在地!
不等同光反应过来,陶明安又翻身一扭滚过去,一屁股重重地坐到她的肚子上,双腿并紧对着她的脸毫不客气地猛跺。
同光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向后一翻摔倒在地。紧接着,她的肚子被重物狠狠一压,压得她差点没干呕出声;随之而来的是有破空声在头上响起,她来不及躲避,结结实实挨了陶明安好几脚,这感觉就跟被锄头砸了没有什么区别。
她狼狈地挣扎,两人扭打作一团,噼里啪啦撞翻桌子椅子,打碎了什么玉佩钗子,最后,陶明安因为被绑着上半身不好动作,身量又不及同光高大,一不留神就被同光掀翻按在身下。
同光一掌钳住她的脖子,一手将最开始就被陶明安趁乱扫到一旁的漆黑匕首捞回来;被陶明安劈头盖脸地一顿乱打后,她白润如玉像的脸也显示出几分不堪。
她重重喘了几口气,眼神森然地将匕首抵在陶明安的脖子上,声音阴沉:“狍鸮我们势必拿下,你以为你就有好果子吃了?”匕首往下重压了几分,见陶明安不得不将头抬高,她才接着开口,“明日就拿你来活祭。”
话毕,她慢慢收起匕首,正想起身,又瞥见陶明安那张欠揍的脸,愤怒地给了她一拳后才施施然地离开了。
陶明安躺在地上,听到同光重重地甩上门,又在门口对着什么人吩咐了几句,都是些叫他们守好门口之类的话。
等一切都安静下来,陶明安扯着嗓子大喊了几句,门外的守卫不为所动,也没有进来警告一番。
对于这样的情况,陶明安满意地哼笑了一声,肌肉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势,她疼得咧了咧嘴,喃喃地骂了句脏话。
接着,她又蛄蛹了两下,坐起身子,借着水银一般的月光,打量周围的环境。很快,她就从一地狼藉之中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她挪过去,侧过身子捡起刚刚混乱中同光摔碎一把的玉佩,磨起手腕上的绳子。
过了好一会儿,陶明安才从绑得又紧又牢的绳子里挣脱出来。
她将内间门口的白色帘子挑开一丝缝隙,看见外间的两扇窗大开着,没有一个人影。
于是,她压低身子贴到窗子底下,斜斜瞄过去,瞧见两个高大的白民一左一右地站在门口两侧,认真执行着同光的命令,“守”好了门口。
陶明安窃喜,根据之前遇到的其它白民,她发现这些白民行为大都木讷,做事也一板一眼,就像网上说的那种,老板叫干什么,他们就只干什么的员工。
总不会是追求长生乱吃丹药,结果都吃傻了吧?
陶明安恶意猜测了两秒,又慢慢挪动到外间桌子边上。她查看了一番,最后选中了两柄烛台和一面磨得透亮、凹陷如小碗的铜镜。
点燃蜡烛,摆好镜子,调试角度,陶明安将镜子反射出来的烛光投射到房屋前方的祭坛上。此时,祭坛仍旧被白色的罗纱遮蔽着,烛光聚焦在上面,不一会儿,罗纱就冒出白眼燃起了火光。
而门前的两名守卫,因为还十分尽职地“看守”着门口,所以并没有注意到逐渐变大的火势。陶明安躲在一个柜子后面,望着熊熊燃起的大火,内心难免有些焦急。
他们怎么还没发现?怎么死脑筋成这样?!
似是陶明安的心声起了作用,空气中传来了火烧起来的味道和声响,两个守卫这才发觉了情况不对,大喊着前去祭坛救火。
很快,屋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陶明安又贴回窗下,见周围的白民都前去救火,无人在意她这边的情况,于是她双手一撑,翻出屋外朝悬崖的方向溜走。
黑夜里,混乱的救火声和祭坛烧起来的声音都被她奔跑时带起的风遥遥吹到了身后。
寂静无人的环境里,她只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与不断加快变大的心跳声。
她很焦急。
自从同光走后,她再也没有听见季槐的吼叫声了。
为什么没有声音了?季槐他有没有受伤,会不会出事了?白民要对他做什么?是吃他的肉,喝他的血,还是要像剜掉乘黄的角一样剜掉季槐的角?可是,可是季槐那么强大,他们这么快就能制服他吗?还是说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法宝?要是她今天没有去找同光,而是待在季槐身边就好了,即使仍旧会出事,她帮不上他的忙,也总比现在的情形要好。
陶明安的思绪乱成一团毛线,各种各样的问题四处乱窜,压根没有刚刚面对同光时的狡黠与冷静。
胡思乱想中,她左脚踩右脚,摔了一个大跟头。好在草地柔软,并没有受什么伤,她甩甩头,将头脑清空,从悬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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