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伶的蛊毒都是从裴鸠那里学得,很多年前,她从裴鸠那里见过这种花。
《百花异闻录·毒部》有载:“西极有奇卉,形如琉璃,色若霜雪。根似人指骨,串联如臂。异香馥郁,闻之忘忧。非血肉不萌,非尸土不长。妍皮之下,蚀骨之毒。”
当年裴鸠的师傅药不死从西南某个小国的皇室得到这本记载了生骨花的书。
这是几百年前的书了,那时候哪有什么生骨花的存在。
这花的功效极其奇特,能制出世界上最为厉害的蛊毒。
药不死是个疯子,钻研蛊毒至走火入魔的疯子。
小国皇室血脉凋零,尤其是女孩,出生自带一种蛊毒,身上散发奇特的香味,活不过十八。
药不死在这个国家停留了很久,用了很多人种这花,但都失败了。
那年,小国仅活着的一位公主从寺庙里回来,药不死闻到了她身上的奇香。
他装作内侍接近了她,骗她吃下了种子。
三年后,公主死了。
她的腹中开出了世界最奇特,最美丽的花朵。
整个王宫都弥漫着馥郁的香气。
药不死疯疯癫癫的,带着公主离开。
公主的腹中养育的是最为纯正的生骨花。花瓣薄如蝉翼,质地却似上好的冰瓷,透着一种坚脆易碎的冷光,蓝与白交融,美极,香极。
远望,是冰魂雪魄,不染尘埃;近观,方见玉骨生其之下。
裴鸠只匆匆瞥见过一眼就被药不死打的半死,每次谈到公主腹中的花,他眼中便满是兴奋和狂热。
他偷了一点生骨花的种子,逃到了一个偏远山谷,抓人也开始种花。
他种出来了,却不纯净,不似公主腹中的梦幻美极。
就像江稚鱼描述的那样,香不香,臭不臭的。
端木伶挑了挑眉头,这蠢小孩鼻子不通气,嗅觉还挺好。
还能闻到里面有臭味。
“我去了!”江稚鱼小声叫了一声,“真的有啊?”
“那怎么办?”
端木伶:“死人有什么好怕的?”
江稚鱼:“怕啊,感觉跟个有鬼一样,那棺材越看越怕!”
阿奴这时候也下来了,江稚鱼换了个手牵着端木伶,跑到两人中间。
“先生,我感觉这里有鬼,你离我近点,我们去边上那桌吃。”
阿奴:?
阿奴:……
端木伶:……
受不了了,好傻。
“小二!上点你们这里的照牌菜!然后……来个树姑肉汤。”
“好嘞!茶水要换吗客官?”
“不用,你把窗子关上吧!”怪冷的。
“哎哟,这可不行!”
江稚鱼:?
“那桌客人包场了,这个大堂现在得听他们的,要不您去问问他们?”
江稚鱼看了一眼那边的人,几人凶神恶煞眉目发黑,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样子。
江稚鱼:算了吧。
“砰——”地一声,那边传来刀剑落在桌面上的响声。
阿奴关上了理她最近的窗子。
“你们找死是吧!”
那边的大汉拍桌站起来。
江稚鱼看见吓死了,立刻跑过去拦住他。
这孩子手怎么那么快啊!!!
江稚鱼:“先生,我们吃完马上上去,别跟他们计较!”
“别理他们!”
她的手轻握住了阿奴关窗的手,劝道:“他们人多,我们忍忍算了!”
阿奴被头发遮住的脸露了一点出来,他皱了皱眉头,说:“可是你很冷。”
“也还好,我们吃完就上去了。”江稚鱼哄着她,对那边的大汉道:
“不好意思啊大哥们,我自小身体不好,我家哥哥疼我,冒犯了!”
领头的身形消瘦,长得尖嘴猴腮的,他哈哈一笑,对着江稚鱼笑道:“还是小娘子会说话啊!”
他的目光在江稚鱼和端木伶之间流转,“小娘子,这丑东西你们两位用起来不方便,要不跟了哥哥我们吧,哥哥带你们过好日子!”
说罢,周围的壮汉跟着哈哈笑起来。
江稚鱼拳头捏紧了,她稍微使了点劲拦住阿奴,小声道:“别冲动,我们一会再教训他。”
她面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对着她们笑了笑,并未理睬。
“别冲动别冲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话还没落下,那边桌子上的几人突然就呜呜地叫起来,好像突然失了声似的,手脚也发软,动弹不了。
菜上齐了。
端木伶抿了一口茶,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给自己和江稚鱼都烫了碗筷。
这一切江稚鱼不知道,因为她正在领着小可怜回桌吃饭。
女孩是掌心温热的,捏着他的牛劲很大,正在轻言细语地哄着他,好像刚刚被羞辱的不是她。
她在自己耳边碎碎叨叨地:“我跟你说,你别听他们在那里放屁,以后我们跟他们也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狗咬你一口我们就不咬回去算了。”
不是她窝囊,实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平平安安回到冀州才是真。
饭菜都是热乎的,这客栈环境不怎么样,但是手艺还不错,树姑汤超级鲜甜,一定是刚从树上摘下来就进了锅里!
江稚鱼快感动哭了,忘记刚刚的几个贱人,她现在简直幸福死了。
终于吃上了点热乎饭了!
“别客气,都多吃一点!”
“这个好吃啊!”江稚鱼右手自己吃菜,左手用公筷给他们两个人夹着菜。
莫跟她客气啊!
“你们尝尝,爱吃就吃,不爱吃就扔一边。”
两人胃口都不大,虽然吃的慢,但还是很快就吃完了。
不过他们幸运了,她胃口大。
江稚鱼对食物有一种打心底的尊敬,一般和人吃完东西后都是她最后留下来扫桌。
等吃完汤里最后一条茶树菇,她才眯着眼睛心满意足地往椅子后面靠去。
女孩像是冬日午后晒着太阳的猫儿,懒洋洋地在在阳光下舔着爪子,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防备。
和那晚的猫儿不一样,她看起来很温顺。
温顺到,在杀死她的前一秒,她也会敞开肚皮撒欢。
阿奴看着她,兴味的神情变得扭曲,脸上的伤疤随之狰狞起来。
不断有气味从棺材里飘出,愈来愈浓烈。
端木伶望着阿奴那不加掩饰,变态又充满恶意的神情,嫌恶地皱了眉头。
江稚鱼有些晕碳,眯着眼,昏昏欲睡。
她也撇了撇嘴,这味道让她想起了厕所里点了香后的味道。
呕——
“我不行了!”江稚鱼垂死病中惊坐起。
“咱们上去洗洗睡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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