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之荣虽然对梁弋珩成为策展的主负责人很是高兴,但他看着自己刚养肥的兔崽子的脸蛋和气色又一点一点消下去,为了少年的健康男人着实是费尽心思。
圣里斯到了一年中最炎热的温度,提交完论文终稿后,一身轻松的闫之荣提着两人份的便当走在僻静的石板路上,头顶阳光温热,配合着迎面吹来的凉风,是再舒适不过的气候,这是少年最喜欢的温度,可此时的梁弋珩却被困在高楼大厦的人造建筑里。
闫之荣路过便利店停下步伐,脑海中响起梁弋珩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来的时候记得去买一根冰棍,男人在心里是反对的,梁弋珩一天都呆在空调房里,怎么会感到炎热,可是一想到少年一天都只能呆在房间里,闫之荣心生可怜,还是进去给梁弋珩带了一根。
工作室里的同事对于闫之荣的出现已经见怪不怪,男人熟悉地推开茶水间的门,却在里面遇到了让他惊喜的人。
“Mork?”
Mork正对闫之荣打开的门,眼神中也透露着来者的惊讶,但又在心里细细想来,Uisdean怎么会孤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原来是闫之荣在圣里斯教书。
闫之荣故作镇定地走向对他露出意味深长笑容的Mork,和一脸没看出气氛僵硬正要嗷嗷待哺的梁弋珩。
少年赶紧收拾起桌上的稿件,给自己的晚餐腾位置,他今天还特意让闫之荣去学校对面的餐厅打包了许多吃食,分量很多,梁弋珩自作主张分一些给边上的同事。
“所以,这次展览的主人公是Mork?”闫之荣从少年嘴里得知此次展览的作品恍然大悟。
“咔嚓,”梁弋珩咬到一根炸硬的薯条,激动地点点头。
“我也没想到,与Graham的再一次见面是这种方式。”Mork毫不客气的炫一块鸡块笑道,“这次有办展的机会还是多亏了Uisdean的推荐。”
“我也只是稍稍推举了一下,决定权还是在领导,”梁弋珩连忙摆手,“况且Mork可是得了金奖,办一个展览有什么难呢!”
“对了,我们刚才谈到布展的创意,”Mork拿纸巾擦了擦手,转向闫之荣,“我想把Uisdean写的诗歌也加进去,Graham,你觉得怎么样?”
闫之荣喝着梁弋珩给他倒的热水,没想到Mork忽然问自己,男人深邃的黑色眼眸对上Mork的眼睛,像是读懂了什么,又转向吃着汉堡的少年。
“liang不想吗?”男人没有直接回答Mork的问题,而是转向梁弋珩。
梁弋珩吃着汉堡被闫之荣问道,像是受到惊吓的小仓鼠急忙摇头吞下嘴里的肉,“不是不想……就是怕宣宾夺主……”
听少年踌躇地说道,闫之荣又转向摊着手一脸无奈的Mork,像是在说“看吧,我是说不动他。”
“我认为,那些诗歌也是作品的灵魂,”Mork发表自己的见解,“光是展出拍摄作品在我看来略显无趣,Uisdean写的诗歌刚好能作为每一幅作品的‘注解’,或许能生动些。”
闫之荣点点头赞同Mork的看法,也清楚梁弋珩不愿意的原因,他沉思片刻,在边上的同事都已经收拾桌椅上楼办公之后,男人才淡淡开口。
“Mork拍摄的作品当然是这次展览的主角,”男人看着梁弋珩对自己前半句话表示赞同的点头,他从桌下抚摸少年垂在大腿上的手拉起,“但是文字的‘注解’也是必须的,可以是一种创意的呈现。”
“创意的呈现?”梁弋珩睁大眼重复闫之荣的话,思绪万千。
“嗯,这样就不会喧宾夺主了。”闫之荣给出自己的见解,他抬手拍拍少年的脑袋,“至于怎么个呈现法,就要靠你的小脑袋瓜了。”
Mork注意到眼前两人亲密的举动,忽然心中好像被什么牵动,他轻声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思绪,目光在闫之荣和梁弋珩之间撺掇。
“你们……?”
“难怪!”
又像是醒悟过来后的开阔,Mork在两人两脸茫然之中结束了自己的思考,觉得闫之荣和梁弋珩走在一起是情理之中。
梁弋珩看着Mork笑容逐渐难以自控,少年扒下还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掌,装作正经地对闫之荣说。
“Graham,我要继续工作了,”少年对着男人使眼神,“我还有一些事要跟Mork继续沟通。”
“好,那我先回去,”闫之荣了然地抿嘴笑道,十分给面子的跟着梁弋珩的手收拾好便当盒,“今天几点回?”
“七八点吧……”少年十分自然地接过闫之荣的询问。
“好,我在家等你。”
闫之荣提着手提袋留下一句话消失在茶水间,梁弋珩才反应过来刚才两人的对话是多么的亲密又私密。
果然,少年将目光转向Mork,对面的人用不怀好意的眼神质问,又扬起止不住的笑容。
梁弋珩想找个洞钻进去。
被Mork发现了两人之间的秘密,其实只是开端。周末闫之荣带梁弋珩到圣里斯参观设计学院的毕业展寻找灵感,在同喝一杯饮品的时候碰巧撞见Kerwin,在Kerwin的疑惑下,两人对视一眼,像是在互通消息道“不用隐瞒”,闫之荣才向Kerwin表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Kerwin起先大为震惊,想到闫之荣“欺骗”他说梁弋珩是他的弟弟,又想到“Uisdean”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两人早在没有见面之前就在闫之荣电话里说过话。Kerwin常被他的妻子调侃是不懂观察的“直男”,Kerwin细细想来闫之荣和梁弋珩在一起的状态和表现,才恍然大悟,他妻子说的不假。
在观展结束后的一个星期里,闫之荣经常被梁弋珩一惊一乍又说不出口的想法吓到。晚间两人都忙的时候,男人注意到梁弋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做手工了?少年用一根细绳吊着正方形镂空的纸,还摆动着桌上台灯的折射光。
又一次更是在闫之荣对着电脑打字的时候,忽然周遭一片黑暗,少年专注地没有发现任何奇怪,打开手电筒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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