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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小小的事

小说:

两棵榕树

作者:

陈加皮

分类:

穿越架空

陈江其去学校退还捐赠的钱,只是掀起一阵小小的热议,转过身就没人记得了。

陈你没有扔掉那盒药,她一直都很节俭,从不会浪费任何食物,更何况是一盒还没开封过的,又是刚好能帮助自己的药。

她人小,但已能分辨是非。想到陈江其那天异样的举止,他是不是对自己怀有愧疚啊,然后不好意思承认吗?

这个陈你研究了几天才研究出来的可能,让她心态有了不一样的变化。虽然陈江其没有说一句对不起,但是她心里对落水一事早就不计较了。

很少有人能够稍微顾及她的感受,真的从来没有,哪怕她从不给别人添麻烦,却总是被忽略着。

当一顿不落地吃完那盒药时,陈你的感冒好了,咳嗽也减轻了,这次生病比任何一次都容易好。

也许是她喝了好多水,也或是她长大了,抵抗力好了。

也有可能是这盒药和以前的药不太一样吧。

之前的药袋陈你都是偷偷扔掉的,如今只剩个空药盒了,她抓起塞一半到裤腰里别好,把上衣拉下来盖住。

不错,藏得好好的!

南嘉村集中丢垃圾的点,要顺着沟渠走到大路那头,就路边那一小块寸草不生黑乎乎的地,就是大众扔垃圾的地方。

“嗐呦!十一啊!你这不能独吞我们家老三的钱吧!法律都说兄弟也有继承权的!”

“是啊!小孩子不懂事,那钱放丢了,或者被人拿走了怎么办哟!”

“你才多大啊,就藏了那么多心眼,拿着钱仔细不要学坏了。”

......

还没走到沟渠,陈你就被河对面的争吵声吸引了注意力,旧城墙的破门洞前聚了几个人。

男男女女尖酸刻薄的话不好听。

村子里常有一些争家产田亩、推拒养老责任的矛盾,既然配比无法均匀,那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孩子。

陈你也是计划生育外躲着出生的,实际她也不知道自己被生出来的意义在哪。实在是无趣,她听了一会就要走了。

“四叔五叔,我说过三叔的赔偿款都交给你们了,我现在一分也没有,不信你们搜!”

少年略微沙哑的声音在一众尖厉嚷叫中显得特别孤立无依,陈你脚跟像定住了一样。

“十一弟,做人不能太贪心了!不是自己的东西小心遭雷劈!”有青年人冷嘲热讽。

陈江其是外来户,小时候随着母亲逃荒到这里,后来母亲改嫁给河对面的寡佬陈老三,他们三口人就一起搭伙过日子。

南边边的乡镇宗族观念特别强烈,因为整条村子都是同姓同宗。即使改了姓,入了族谱,随了排名,在别人眼里,他还是个外人,甚至被当成无‘耻的侵入者。

陈你从很小开始就尝过不公平的滋味,她懂得这不好受。

陈进稷总说,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地做自己该做的事,话不要多,行为举止端正,不能出框。

陈你又做了一回他口中不讨喜的好事者,她现在不单偷听了,还愤愤不平地想多此一举。

几乎没多做停留,她转脚跑过竹桥,急冲冲的脚步在离着几米远的荒草堆刹停,学着电视跟踪人那样矮低身子,远远瞧着。

陈老四陈老五两家,也得有个五六口人了,他们满满当当围在破门洞前,身后只有旧城墙的陈江其,如同困兽。

“我说过三叔是因为违反交通规则才发生车祸的,两边都有责任,对方只是出于人道主义赔的安葬费。而且,钱都给你们拿去办丧事了,至于......”

陈江其空洞的眼睛直视前方,也不管站在前面的是谁。眉梢斜挑,嗤一声,“至于3万块办的是什么级别的丧事,用去多少钱,那就不得而知了......”

村里谁不知道陈老三的葬礼只持续一天,连猪都没杀,买了些不新鲜的猪肉招待来帮忙的人,无谓是小气又占足了便宜。

20世纪初三万块能起一层小楼了,他们两家昧了多少,有心人那么一琢磨,就琢磨出来了。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可被人当面这么戳穿,不辩驳点什么,面子里子都过不去。

陈老四脾气燥起来,撸起袖子,做足了气势,“原本就是我们兄弟的卖命钱,这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这些钱我们怎么就不能拿了!”

他咋咋呼呼,没把盲眼的陈江其吓到,倒先勾起婆娘刘芳内心的恐惧来,她害怕家里男人那双铁拳。

陈江其轻笑,颇不在意地道:“拿了就拿了啊,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我这里真的一点钱都没有。”

他虽是笑着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

“呵呵!笑话!你能说什呢?不是为了你这外来户我大伯至于死在外面!还在那假清高不要捐款,你说你没有藏着掖着,谁信?”

说话的人是陈老四家的大儿子陈春树,刚刚那个冷嘲热讽的青年。也是耍得一手混,吃喝玩乐,不事劳作,这样的人把钱看得说重,却又挥霍浪费,把钱看得说轻,却咄咄逼着一个孤苦无依的残疾人。

还是沾着堂亲的表面关系。

陈江其眼眸是冷透的漆黑,少年人稚嫩的面庞早在之前便全数埋葬。他咬紧牙关,颧骨微突脸廓僵硬,苦涩地认下了这罪名,“是!是我害的。”

他握住盲人棍的手苍劲有力到发颤,腰杆子挺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直,却仍遮不住单薄。

陈你眼里看到的陈江其比耳朵里听到的更孤立无援,他此刻肯定希望有人能帮他。

其实,她刚刚的愤愤不平只是想想而已。她还小,没有胆量去做挑战大人的事。

肚皮上的硬纸壳硌得好难受,陈你重重地挠了好几下,总挠不到难受的地方。

陈江其这样说,那两家人面面相觑起来,一时间也忘了此次的目的。

老五家的女人徐燕英是个精明人,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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