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泽觉出气氛不对劲:“姐姐,你先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往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吧。我们都不再提当初了好吗?”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崔家是没死人。”
“姐姐,你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李盛丰把下面的人压得死死的。你如果不答应他,他怕会是杀了你。”
齐瑞同回道:“不惧一死。”
马画扇道:“姐姐,是齐瑞盛先要反水的。”
“我知道,所以呢?”
马画扇道:“齐家对不起陛下,你如今嫁给他,完了陛下一件心事又何尝不好。”
齐瑞同被这两个人说的直想笑:“你们两个是专门唱戏逗人笑话的吧。”
“齐家什么时候对不起李家了,再说了,李盛丰算个屁,你们俩个就是屁放的屁,猪屎不如,都给我滚。”
崔泽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听见这种糙话,震惊到捂嘴:“姐姐,你现在好像泼妇。”
“你猜对了,我就是要撒泼了,抓紧给我滚蛋。”
马画扇摊手:“姐姐,不想真嫁给她的话,你就假意先答应他,然后我们再想办法把你送走。”
齐瑞同灌了一口酒:“我是喝多了,但我不是傻子,看看你们俩个,当初也算是和李盛丰睡一个床的朋友,现在呢?李盛丰就是个疯子,他压根不想回到过去,他只是享受别人对他卑躬屈膝的。”
崔泽:“这倒是真的。”
“可是你要一直在这个地方你会崩溃的。”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给我带酒来。。”
马画扇道:“我叔父喝酒喝的只活到了三十六岁,你已经三十五了。”
“太好了看来我能活到七十一岁。”
崔泽声音哽咽起来:“姐姐,你叫我们怎么忍心看你在这里受苦。淼淼姐姐她······我真的想帮忙。”
齐瑞同背过身去,马画扇低下身来安慰崔泽。
二人站起身来,崔泽道:“就没有我们能帮忙的吗?”
齐瑞同问道:“你们当年追杀我哥哥的时候,最后是肖景动的手吗?”
二人无言,圣命难违,谁也不想对自己的兄弟下死手,但奈何李盛丰就是有这种亲友相残的乐趣。
马画扇开口道:“我们以为你不知道。”
“我不怪你们,人长大了,难免就会身不由己。”
崔泽没有颜面站在齐瑞同面前,跑了出去。马画扇站在原地局促不安,当年的是就像是一场谁都不愿意提起的噩梦。踌躇半天,留下一句“是。”随后离开。
齐瑞同躺倒在地保住自己的臂膀,在竹林里找到哥哥的时候,头已经被割走,脖子上的血都凝固了。
倒下的竹子记录着刀光剑影,齐瑞同摸遍竹子的伤痕,记下每一次进攻。
她在客栈摸到肖景的剑,她感觉到了竹林的哭泣。
齐瑞同许久才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修鸣,看来我们有很长的路要走。”
夜已经深了,齐瑞同一直在黑暗中,分不清时间变换,无人的时候,回忆翻滚着涌出来,混着血腥味和摇曳的烛火,让齐瑞同抓狂。
一段段噩梦袭来,一次次醉倒。齐瑞同以为过了好久好久,一觉醒来,见到郭放齐跪在牢外,才醒悟到,那么长久的崩溃不过一天而已。
齐瑞同用力撑着身体坐起来,揉了揉脑袋,搓了搓脸。努力扯起一抹笑来。
“来了,怎么不叫醒我?”
郭放齐乖乖行礼道:“见老师睡得正沉。”
“怎么样,事情查的好吗?”
郭放齐低下头去,垂头丧气的模样一看就是没查到。
得知齐瑞同入京之后,郭放齐和霍曦月就用了霍曦晨的名号见了班主,结果班主慧眼直接就揭穿了二人,对杜函熹的事情闭口不谈,最后还是霍曦月一顿拳脚相逼,二人才得了杜函熹的住处,一路寻过去,结果杜函熹就是郭放齐当日在后院里遇见的那女孩。无奈百般劝说,杜函熹都不愿意配合。
郭放齐一五一十的讲出来这些天自己调查的结果。
齐瑞盛听罢点点头“霍曦月做的好,就该收拾一下那个老不死的苹园班主。”
“老师!”
齐瑞同忙摆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你找到了杜函熹,但是她不愿意配合你。”
郭放齐略显着急道:“现在该怎么办,老师,计划会因为我失败吗?”
“你听我说,放齐,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完全按照计划来,如果计划的某一环发生了变故,不意味着计划就要失败。”
郭放齐道:“我已经再三保证会保证杜函熹的安全,也答应事成之后,会给她报酬送她离京。”
齐瑞同看着失落的郭放齐道:“放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派霍曦月跟着你。”
郭放齐回道:“保护我吗?”
“不止如此,我想你能从霍曦月身上学到些东西。”
“学生不明白,老师不能教我吗?”
齐瑞同道:“放齐,书本上的东西终归是有限的,我能教的东西也是有限的。”
“学生不明白。”
“不如我今天教你些别的东西,放齐,你记不记得我教你的第一件事?”
郭放齐端正坐好:“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
“不错,我今日要教你另一句话。责任之侧方为权。责任从来不是单打独斗,承担一定的责任,一定会得到某些权力。成为天子,你要学会的第一件事是在尔虞我诈中保持自我,第二件事就是要学会运用权力。”
“权力有两种,一种是看得见的权力,比如官职,钱财。一种是看不见的权力,这种权力叫做掌控全局的能力。比别人多见过的场面,多明白的知识,多学过的手艺都是权利。”
“学生不明白,这种权力要如何去运用?”
“这种权力可以无形中控制人的行为,让别人跟着你的思想走。也就是说,当你知道一件事的全貌的时候,你就可以引导事情的走向。”
“因为当一个置身一件事情的时候,他的角度会受限,他所能知道的事情也就会受到限制。如果你知道的东西多于这个人,你的能力强于这个人,你就能够改变这个人的轨迹。这也就是权谋的本质,信息的获取,书写故事的权力。 ”
郭放齐细细品味齐瑞同的话“老师的意思是,我并没有探寻到事情的全局是吗?”
齐瑞同并没有正面回答郭放齐的问题而是道:“今日已经是初八,初十杜函熹必须要到场,陈埼玉才能顺利成章从刘府移到陈府。”
郭放齐道:“老师,万一我失败了怎么办?”
“那就没办法了,我就得在这个监狱里老死了。”
郭放齐问道:“老师,不留一些后路吗?”
齐瑞同摇摇头道:“不留,我完全相信你。”
郭放齐心事重重的离开了,陈塘送走郭放齐后,返回地牢。
齐瑞同见陈塘进来,忙道:“水玉,去通知葛玲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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