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从袖中拿出叠得一丝不苟的帕子递给慕月,“这狗我带回去养,长久过敏对你身体不好。”
慕月用力眨了眨眼睛,好似眼前长了一层膜,难受得要命。
以为她不同意,萧珩又道:“不久后我就要出宫立府,你要看它,随时能过来。”
“好吧。”慕月擦干了眼泪,不舍地摸了摸萧珩手里的小狗,“到了别人家里,要乖一点,不要吵知道吗?”
这话不知道哪里惹恼了宸王殿下,他俊眉一蹙,将狗往怀里一揣:“别教坏我的狗,他爱怎么吵怎么吵。”
“怎么就成你的狗了?它只是寄养在你那里,你只是干爹。”
“干爹?你好像也不是亲妈,我们彼此彼此。”
慕月咀嚼他话里意思,瞪了一眼:“我就是恩同再造的亲妈!”
“行,亲妈请赐名。”萧珩双手举着狗,离她一尺之距,好似是和狗演双簧,惹得慕月忍俊不禁。
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就叫小竖吧。”
“小竖?不像是正经的狗名。”
慕月见他上钩,立马笑道:“有人叫小横,它怎么不能叫小竖呢?”
可惜,萧珩没听出来话里的意思。
慕月只觉遗憾,她站起身:“多谢你愿意照看小竖,我先回去了。”
她走到门边,手刚碰到门栓时,忽觉脖颈里一阵痒意。
“别动,有蜘蛛掉进你衣领里。”
慕月闻言当即吓得原地乱蹦,伸手在肩后乱拍乱抓:“在哪儿啊,快帮我……”
她慌乱了好一会儿,终于成功抓住了“蜘蛛”,看都不敢看,往地上一扔,眼角余光才瞥见,哪是什么蜘蛛,只是一片薄荷叶!
她心有余悸地抬眼,只见萧珩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藏好,气得三两步跨过去狠狠跺了他一脚。
“你太过分了!”
“就许你损我是小狗?”萧珩大言不惭。
“你就是小狗,你个小横跟小竖干脆拜把子吧!”
萧珩被气笑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冒犯僭越,追究起来可是要入刑的?”
“入就入!”慕月越发气性大起来,鼻息将蒙面的手帕吹得轻轻飘起,拂到了萧珩的鼻尖。
他眸色一沉,慕月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忙往后退了一步,可为时已晚。
温热的吻已经隔着薄薄的手帕,附在她的唇上。
慕月浑身轻轻战栗着,动也动不了。
重生之后,她一直在劝说自己:这个萧珩不是那个为救我而死的萧珩,他们不是一个人,我不欠他什么了。
可是这个吻,让她骤然回想起,她与他在乱局中分别之时,他也是这样,猝不及防地吻了她。
那一吻很短,生死攸关的时刻,根本不容她去感受,便匆匆离去。
萧珩垂眸,注视着咫尺之距的那双眼睛,方才轻纱扑鼻卷着馥郁兰香,让他一时失去了礼教刻在骨子里的自制。
后悔也来不及,可想象中的委屈愤怒、气急败坏、指责唾骂都没有发生,那双仍然微微泛红的眼睛,直直看进他心里去。
那眼睛里藏着无比复杂的情绪,有留恋有探究有好奇,总之并无拒绝与厌恶。
于是,萧珩刚刚离开的唇又一次向面纱印了上去,而且加了几分力道。
即便有所阻隔,这样亲密的接触仍然足以撼动心灵。
慕月只觉大脑发懵,双手下意识搭在萧珩的肩上,任他双手从背后托着自己,整个人如一株挺拔的雪中青松,朝自己无限倾倒过来。
她不自觉地闭上眼睛,投入在这场身心愉悦的亲密接触里,这次终于有时间好好感受这个吻。
渐渐的,他已经不满足于唇的碾转,开始轻轻咬她的下唇,隔着帕子一点也不痛,可慕月如梦惊醒。
她感觉自己好像月信来了,忙慌用力推开萧珩。
萧珩眼中晦暗未消,神情有些疑惑:“咬疼你了?”
慕月低头扶额,刚才真是昏了头。要拒绝也该早拒绝,亲了这么久,这会儿骂人都没底气。
见慕月懊恼的样子,萧珩自觉不该,忙扶着她双肩:“是我冒失了,慕月。明早我就去跟皇祖母请旨,请她给我们赐婚。”
“不许去!”慕月彻底冷静了下来,尽管嘴唇还是麻的。
“为什么?刚才我们都……”
“刚才完全是我过敏导致大脑迟钝,算不得数,你赶紧忘了吧。”慕月说完,大脑嗡嗡作响,片刻之后才意识到说了什么鬼话,脸霎时红得面纱都遮不住,只能夺门而逃。
阿柒莫名其妙,瞅了一眼门内的萧珩,“主子,你欺负慕姑娘啦?”
萧珩无言,示意阿柒赶紧护送慕月回去。
半晌他才回过神,坐在医馆的椅子上,抱起小狗:“小竖,你的干妈好无情,居然说刚才不算数。那要怎样才算数?”
婵娟候了一个时辰,见慕月平安回府,终于松了口气,上前一面给她解面纱,一面问:“殿下方才来寻姑娘,可遇见了?”
慕月脸上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绯红,瞬间窜起来,她赶忙转身进了净房。
她解了全部衣裙,发现月信并没有来,这才松了口气。
沐浴后,慕月躺在床上,医馆里的事又在脑海中重现,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告诫自己:别昏头了,大事未定,不要冒险。
集英堂里,萧珩从冷水中起身,穿上寝衣坐在灯下看手下人传来的信函。
忠毅侯府为何坚定选择萧昀这样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而又派人监视自己?
这是他觉得有违常理的地方,也许是一个突破口,所以他近来派了人手去调查。
长夜寂静,小狗在熟睡中因为噩梦发出奶呼呼的叫声打断萧珩思绪。
他视线从纸上移开,瞥见睡在桌角的小竖,嘴角勾起笑:“别怕,以后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
第二日,云茱一早便来寻慕月,说被云笙放爽约,央她陪自己赴先前说过的襄阳侯府花会。
慕月交代了侍女几句,便爽快赴约了。
襄阳侯府的金桂京中一绝,为了将花会办得别出心裁,今年还将时间延长到晚上,花灯与鲜花一同绽放。京中半数王公侯府都收了帖子,前来共赴盛会。
各位一一见礼之后,慕月便随着导引,与二舅母和云茱一齐上了襄阳侯府的一处水榭。
远眺湖中,一只只小舟和画舫,载着客人悠闲游玩。岸边一排金桂香气被风吹来,众人品着茶点,赏着美景,闻着花香,当真是惬意。
美景看长了也无味,此时少不得闲谈。这些贵眷千金议论的最大新闻,就是前些日子宫里发生的那些事。
“这永嘉县主平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是个狠人啊。”
“崔国舅闭府思过,究竟是犯了什么事啊?”
“慕月,你那几日不是在宫里吗?你可知道?”
“对啊,听说永嘉被查出来的时候,你也在场,你说说呗!”
慕月忽然被人点到,呵呵一笑,正想着如何搪塞过去,侯夫人身边的妈妈过来,说夫人有一样东西要交给她。
慕月得以逃离八卦现场,跟着这位妈妈左绕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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