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他有没有错？”付离举着酒杯，眼神恰到好处地抬起，在昏黄浅粉的光里闪出暧昧的神色。
男孩笑了笑，抬手轻轻点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道：“男人就是这样，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付离肩膀微微倾斜，姿势也放松地靠向他，“不到两个月呢。”
“哦？”男孩很是受用他们此刻之间的距离，他不免又往前凑，鼻尖堪堪停留在距离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暧昧婉转地微微一笑：“看来是相处还不够深啊。”
付离也学着欲拒还迎一般往后一退，手指轻轻点在玻璃杯上，“那要怎么样才能加深相处呢？”
男孩克制地扯了扯嘴角，“要我教教你吗？”
“好啊。”
“那你靠近一点吧，这可是秘密。”
付离眼睫动了动，缓慢地往前移。男孩咬着唇角又放开，整个人像依偎一般要靠过去。
两人相贴之际，付离微微侧过身，处于盲区视角的手挂断了电话，并发过去一段乱码。
电话的另一头，霍不一太阳穴微微跳动，许久才回过神地下了车，跟上了罗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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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摇曳，落叶纷飞。
罗初在楼道口跺了跺脚，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拨通电话。
酒吧里开始唱起了听不懂的外文歌曲，上下起伏的鼓点韵律配合着流转的灯光，气氛渐渐沉下去又忽而高涨，年轻的男女都不自觉摆弄身体，相互交换着眼神和情绪。
付离握着男孩的手，涤荡的昏沉中清亮干净的嗓音倒是把人往深渊扯得越近。
“你说的这个方法，是不是教过很多人了？”
“唔。”男孩玻璃珠一般的眼睛微微一缩，笑道：“是教过，但没几个是好学生。”
“是吗？”付离又收了收身子，男孩也跟着往上抬，引诱的话语卡在嘴角，还未出声电话铃就猝不及防地打破了这个计划。
“......”
付离轻晃一笑，完全地断开两人的相触，平淡道：“先接电话。”
男孩悻然，接起了电话——
“你去哪了？”
“我突然有事，先走了。”
“你有什么事，怎么不提前说就走了啊？”
“罗初。”男孩转过头冲付离委婉一笑，压低声音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今天找你就是说清楚以后不联系了，你还不懂吗？”
电话那头还想再说什么，男孩就把电话挂了。
“是你刚才等的人吗？”付离的声音从身后出现，男孩肩膀一颤，嗓音变了个调：“什么？你刚才看见了吗？”
“我刚才从车里看见你和一个人说话，他走之后你好像在等他。”
“啊...啊嗯。”男孩点头，“就是一个朋友。”
“我看他有些眼熟。”付离笑着说。
“你认识他？”
“唔，记不太清楚，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是嘛。”男孩撇过脸，转回头之时眼前出现一个手机，屏幕上是罗初微博里的自拍。
付离的脸稍稍侧过，认真道：“是他吧？”
男孩沉默了。
付离看出他的抗拒，但他仍旧还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他是你朋友吗？他最近还挺火的，那几篇文章我还认真看了。”
“有什么好看的。”男孩冷着脸喝了一口酒。
“他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吗？”付离靠近他，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那个女朋友挺令人震撼的。”
男孩看了他一眼，放弃抵抗地又和他碰了碰杯，“真是有够倒霉的认识他。”
“你说的谁啊？”
“我，那个女的也算。”男孩停下，看了一眼付离，不知为何他的眼里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温柔询问，让人不得不开口，“我是在酒吧认识他的，那时候以为他是gay，结果发现他有女朋友，后来他又说自己喜欢男孩，说那个女的原来是男的。”
付离挑了挑眉。
“当时我觉得他精神不太正常，后来...嗯..后来我们就去了酒店，我发觉他还是挺熟练的。不过我不太喜欢当小三，还是个直男，我不太愿意。”
“不过——他一直缠着我，我没有办法，想找他说清楚，结果他就给我发了一堆他女朋友的照片。嗯...就是那些，他说疯话什么之前是男人的照片，我挺震惊的。就想和他一刀两断，太可怕了这个人。但他不同意，之后就发生了那个事情。”
“今天是因为他在我上班的地方堵我，我正好也打算和他讲清楚。说实话，那件事情现在还没有真相，我挺害怕和他扯上什么关系的。”
付离没说话，男孩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幸好我遇见你了，走吧哥哥，你要是想听我们去别的地方。”
“......”付离略微僵硬地动了动胳膊。
他有些慌张，面上还保持着平和，左右思考了几秒后同意了。
两人刚走出酒吧，门外人多得不正常，几辆不大常见的牧马人围堵在门前，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车边，其中几个还是熟面孔。
付离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男孩也跟着停下，看到门口的场景表情凝固。
“放开我！你们是谁啊？”门口处一个男子被其中一个人抓住，强硬地搂着他的肩膀跟上来一个人又将其胳膊拧在身后，仅仅是低头说了几句，男子就沉默了，面色不渝地跟着他们上车。
付离安静地看向男孩，后者脸色苍白，站定原地许久都没缓过来。
“簌簌”几声，牧马人消失在街道末尾，泛起一阵精光切开暗夜之后融进了车流，。
付离觉得有趣，佯装无知一问：“是你的朋友？”
男孩快速地转过头，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他后退一步，背部撞到了一处坚实的胸膛。
霍不一侧身躲开他，另一只手探过去精准抓到了付离的手臂，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男孩瞪大了眼睛，“这是...”
付离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给了他。
“记者？”男孩抬起头，苍白的脸一下又多了些许慌张，“你是记者？”
付离点头，还是用那般温柔、无形之中拂过人的耳侧的嗓音说道：“如果你有更多想告诉我的故事，就联系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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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离启动车子，目视前方，许久才开口：“有什么发现？”
霍不一静了几秒，按下了车窗，声音混合着后退而去的冷风说道：“他好像很害怕人发现他，发现没有人等他的时候是抄小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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