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现场围上一道警戒线，付离盯着被玫瑰装饰的舞台边，好奇道：“这些玫瑰，是真花？”
“是的。”长头发的男人指向下面玻璃台里的花束，“这些都是真的花，每隔三天我们都会换上新的。”
付离挑了挑眉，他伸出手：“艺术感很强，不觉得浪费么？”
男人上前和他握手，他身量和付离差不多，高鼻凤眼，长发的缘故整个人呈现出非常独特的艺术气息，“爱是新鲜的，才叫爱。”
付离笑笑，继续观察酒吧的环境，眼神落在警戒线圈围的区域，话题一转，“生意不错吧？”
“还行，来这大多数都是学生。”
“嗯....”付离一步一步地走着，突然脚步一顿，“您认识吗？昨天那姑娘。”
“不认识。”
付离继续走着，他转了几圈之后警察就来了，为首的看到他的时候惊讶地张了张口，付离冲他挥了挥手，“袁队。”
袁点金抹了抹鼻子，上前道：“你够快的，问出什么？”
“还没开始呢，这事您负责？”
袁点金回身和几个警察说了什么，又转回来，“昂，洪山上个案子没结，去滇城了。”
付离点头，冲老板道：“您先忙。”说完他就自己找了个离现场很近的位置坐下了。
长发男人看了他一眼，才和袁点金离开。
付离趁着空隙开始搜索这家酒吧的信息，刷评论的时候愣了一下，这家酒吧原来是所同性恋吧。大学附近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地方，惊讶之余他在评论里又找了些关于昨天事情的信息。
这时不远处投过来一束光，酒吧里很暗，那束光就异常明显，付离抬起头，后门打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袁点金他们还专注在查案里，没注意到。付离站起身，快步上前。
“霍不一。”
那道身影顿了顿，转过身来，霍不一背着光，瞳眸微缩，“付离？”
付离把他推出门外，“你怎么在这？你受伤了？”
霍不一整个手臂缠绕着纱布，“呃，说来话长，哥是来工作的？”
“告诉我，怎么回事？”
“那个、就、昨晚那个事情，我挡了一下。”
“你...”付离眉头蹙起，他回身看了眼后门，又仔细去看霍不一身上穿着裁剪有型的黑色衬衫和西裤，福至心灵，“你在这工作吗？”
霍不一点头。
“什么工作？”
“就打杂。”
付离面色温和，但语气却冷了一些，“伤得严重吗？”
“不严重，缝了几针。”
“你管这叫不严重？我说你这几天都去哪了，原来在这工作吗？”付离脑海里跳出刚才偶然看到的一道评论——那里有个服务员帅的我都要变直了（本人女）。
“......你怎么能到这工作？没有身份证，老板为什么招你进来？”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冒出一声：“因为他帅。”
付离猛然转过身，是刚才那个长发男人，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又说：“招用未成年？”
长发男人一愣，看向霍不一，“未成年吗？”
“付离——”霍不一抓住付离的手臂，把人扯向自己，“老板，我成年了的，是真的。”
付离挣开他，长发男人委婉一笑，“未成年也没什么，他也不干成年人的活。”
“......”
霍不一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还未开口，付离突然叫了一声“曲简！”
“诶！”曲简鱼一样钻过老板和门框的之间，“怎么了老大？”
付离把霍不一往后一推，扭头说：“把车钥匙给他。”
“给谁？”曲简掏出车钥匙，付离抓着往霍不一身上丢，“酒吧门口黑色商务车，尾号K06，上去等我。”
“......”
霍不一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他的话转身走了。老板眯着眼，语音拉长，“你们认识？”
付离看都没看他就回答：“不认识。”
曲简咳了一声，付离正色起来，“无关人员，老板，我能和您做个采访吗？”
.
店老板不仅外表看上去很随性，话里行间也透露着常人不可及的潇洒，提到命案之后对酒吧生意的影响问题，他淡然一笑，语气还是那般缓慢：“比起酒吧，我觉得它更像是一个温柔的盒子。”
“盒子？”付离对这个比喻有些好奇，“为什么？”
“世间纷扰，每个人都存在一个无形的牢笼之中。而我这里，只是一个盒子，看着很小，但它能包裹所有感情，不论是允许的——还是不允许的。即使外表黑暗，里面却不同非凡。”老板说着眼神微闪，突然凑近付离，问：“你和小霍不认识吗？”
付离往后退开拉远距离，冲曲简摆了摆手，等镜头放下，他才笑道：“是我弟弟。”
“弟弟？看着不太像呢？”
付离挑眉，未等他找理由，老板又说：“但都很帅，如果有机会，我请你喝酒，这是我的名片。”
付离对此不感兴趣，但他还是把名片收进了兜里。
他们离开的时候袁点金还在工作，付离和他打了招呼才走的。
回到车里，霍不一没在车上，付离下意识地认为他走了，但曲简却叫了一声，示意他看后视镜里车后的人影。
“在这里干什么？”
“有警察。”
“......你还知道躲，上车。”
霍不一抿嘴，跟着他坐上了后座。一路上三人都很安静，曲简专注开车，付离低头在打字，唯有霍不一百无聊赖地望着车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
中途他找机会和付离聊天，试图让自己下车，他潜意识里付离会把他送去警察局。
但车子停在了广电大楼门前。
“下车。”
霍不一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景象，办公层中央呈现圆形的办公位排列，中心的位置人烟稀少，越往外的工位人员忙碌，整个空间都回响着键盘哒哒哒的声音。
付离的办公室在另外的玻璃房里，霍不一走过的时候偶尔有人抬眼看了一下又低头继续打字，在他办公室隔着两三米的位置是像球状的透明屋，里边的人也在电脑前工作，但他们看到霍不一时却抬头和付离打了招呼。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曲简紧随其后把相机和电脑带进来。
“一条简讯；一篇中短微博。配图就现场一张、视频有拍吗？”
“有，但老板那个——”
“拍到脸了？”
“昂。”曲简把电脑转过去，霍不一和付离同时看到了画面里相对而站的三个人。
“......”付离抬手示意霍不一坐到窗边的小沙发，冲曲简：“视频暂时不发，发微博文章，把文晓晓叫进来。”
“OK。”
付离工作起来跟变了个人似的，脸上戴了一副银框的平面镜，把眼睛和情绪都藏在了光面之后，连抬头、转身、对话都不容流露出一丝迟疑。
十分钟后，文晓晓从屏幕后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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