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不一天天都扛着重物,手掌心有薄薄的一层茧,刮在皮肤上好像小刀在划。
付离惊恐地挣扎着,但他力气真的很大,熊一样罩在上方,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猛地把T恤推到了胸口处。
眼看着就要被强行脱衣服,他大喊:“霍不一!”
霍不一不听,手指灵活地把布料皱成一条往上推,拽着胳膊脱出来,即将完成之际,付离挣开他的手,双臂交叉盖在脸上,衣服包裹住半张脸。
“......”
付离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是这个意思。”
霍不一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笑了一下,松开了手。
付离移开手臂的瞬间,霍不一把T恤整个脱下来,一手攥住两只手腕用布料打了个结。
付离冒出一句:“卧槽。”
霍不一看他,缓慢道:“‘默不作声看似顺从地听话’,对吧?”
付离瞳孔微缩,结巴:“不...你...我...你...”“你”“我”了半天都说不出句整话来,最后放弃似地放松下身子。
霍不一抿了抿唇,也无声地坐着。
过了几秒,付离动了动手,开口:“还有裤子。”
霍不一低头,对上视线后,耳尖一热。
即使在身下,他依旧睥睨着,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付离笑笑,又说:“快点。”
霍不一咬牙,手移到了他的腰间,手指轻轻放在皮带上,做足心理准备之后后脑勺被猛然一击,他眼前黑了一下,下一秒房顶上的光和天使出现的瞬间没什么区别,使得他忘却身在何处。
付离的面目转瞬之间从模糊变得清晰且近在咫尺,他嘴角翘着,笑声溢出,嗓音发着颤,“我做记者这些年也是学了些功夫的。”
霍不一不理他,两手抓在他的膝盖上,发不出声音。
付离被他这表情满足到,几乎是忘记了情况,俯下身道:“怎么样?就你还...”
说话的这一刻,霍不一突然抬头,嘴唇碰了碰他的唇。
“......”
“........”
付离愣在原地,脸色发白,霍不一依旧看着他,几秒后胯往上顶了顶。
付离几乎是逃跑一样冲进了卧室。
霍不一看着天花板,无声地笑了起来。
枯老的柳枝悠悠地摇荡,静谧的江面响过渔船的笛鸣,人们的脚步匆忙但细碎,口鼻吐出的气染出一瞬间的白。
冬天要来了。
付离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文晓晓吓了一跳,文件掉落在地上,纸张滑出整齐的扇形。
曲简对着电脑,头也不回地说:“冬天,是吃羊肉的季节。”
文晓晓把文件拿起来,无语道:“这就是你的结论?”
曲简点头,说:“老大,你要多补补,你看看,感冒了这不是?”
文晓晓翻了个白眼,付离无奈地擤了擤鼻涕,“别贫,董主任那边怎么说?”
“他说专题新闻可以,但不能放在一起。”
“为什么?”
曲简耸了耸肩,“应该是担心两个事情合在一起,很容易引导舆论。”
付离太阳穴一疼,“不放一起,没有价值。”
“我也觉得。”文晓晓打开窗,皱眉道:“付哥,你这两天都在公司睡啊?很容易着凉的的。”
曲简笑嘻嘻地转身继续剪视频,付离又打了个喷嚏,恹恹地靠在椅子上,笔尖在纸上乱涂。
想到那晚的离奇景象,他就觉得脑袋疼。
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奈之下的冲动?
他叹了口气,在纸上歪扭地写着——
二十出头?人格分裂?幸存者?同性恋?
付离鼻尖一酸,把最后仨字又给划掉,改成“喜欢男的?”,手指一晃,又加了个“我?”
可怕。
纸张被笔尖划破,翘起细微的角,文晓晓放下热茶,付离猛地把整页纸撕了下来,揉成一团掉在脚边。
文晓晓:“?”
付离尴尬地笑了一声。
他看着窗外,天色暗下来,在层叠的云层之间泄出一束束的光错落于高楼之间。
一通下来,什么也没得到。
付离叹了口气,手机铃声响起。
“和法院沟通过了,他们只允许一个小时的采访时间,内容要先给他们审核。”洪山声音也嗡嗡的,估计也感冒了,“还有你让我查的,那个安红福利院院长,档案登记上他无父无母,也没有妻儿。”
付离皱眉,“除他之外,亡者名单里有没有姓霍的?”
“有。”
“叫什么?”
“霍观。”
霍观。
“这个霍观,是年纪最大的一个孩子。我们之前有研究过,福利院几乎是每隔3年左右就会送出一批儿童,之后再接收新的。福利院介绍到这是因为收养条件、人员限制和房间稀缺,所以那个院长就像和尚一样。”洪山笑了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去宣传,不久后就会有人去领孩子。”
付离按响骨节,“没有问题?”
“听着跟贩卖似的对吧?”洪山咳了咳,声音低了些:“但罗城那边调查过,合法。且收养孩子的那些父母也表示自己是真心收养,那些孩子们现在也生活得很好。”
“那个霍观。”付离低头看着纸张,“和霍荣什么关系?”
“无关。可能是比较早收的孩子,就和他姓了,之前福利院里被收养的孩子里也有姓霍的,能说明的东西不多。”
付离又和他聊了几句,对话终止于两人隔着电话同时打了个喷嚏。
“该死。”付离揉着鼻子,冲空气骂了一句。
平城法院。
付离坐在接待室里,鼻尖和眼眶都红着,缩在沙发角好似被欺负了一样。
文晓晓难得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老大,你确定你现在这状态没问题?”
付离重重地点了头,过几秒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同样的场景出现在眼前,在场几人都屏住了呼吸,付离为了不使因为感冒而弱了气势戴上了医用口罩。
何酥娘出现在门前,天气变得冷了,长发矮矮地贴着她的脖颈,身上厚的绵衣,她不安且迟钝地动了动。
“再次见面了,何酥娘。”
何酥娘抬眼,目光中带着清冷和麻木,“我并不想见你。”
付离眉眼一弯,指了指自己的口罩,又示意自己手上的采访稿和录音笔,“有些事情,和你有关。”
“我在法庭上说得已经够多了。”
“不是这个,这次的问题是,您之前的一位学生。”付离轻咳了一声,抬眼瞬间身子坐得板正,嗓音有些厚但隔着玻璃听起来倒是别有一副沉重的意味。
何酥娘缓慢地眨了眼睛,“谁?”
“尤文。”
窗外的光从顶上越过,暗淡中带着若有若无的寒意,何酥娘动了动脖子,喃语:“尤文?”
她眼珠子稍稍一转,苍白一笑:“不太记得,他怎么了?”
“她死了。”
气氛瞬间沉下来,好似无形中凝成了霜冻,粘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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