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太懂这个了——刚议论完谁,下一秒当事人就闪现。
当然,大侠只听见那熟悉的声音从“发光砖头”里传出来。
“尉葳,晚饭我做。下班路过超市带瓶橙汁,嗯,就你常喝的那种。”
“行!”尉葳掏出她的小册子,上面记着各种生活小贴士,认真写下“橙汁”,“那婆婆有什么想要的吗?”
电话那头,严晦顿了顿,声音轻而郑重:“婆婆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晚上见,我去接你。”
“嗯!”尉葳刚挂电话,就见大侠屁颠屁颠叼起“四爪怪兽车”里的纸鹤,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她顺手推开有间花屋的门,天气正好,清爽的风吹进来。
大侠尾巴翘得老高,迈着步子朝那间小院方向去了。
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袁山亭和郁见月,她们安静地站着,一起望着大侠远去的背影,谁也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猫啊,”袁山亭淡淡笑着,带着看透的了然,“固执得可爱,又纯粹得简单。”
尉葳揉了揉眼睛,直到那抹狸花身影快看不见了,声音才稳下来:“原来…它真在送‘快递’啊?我还以为…这只是童话里才有的事。”
郁见月轻轻笑了,没接话。
最后,她才像藏起一个秘密般,低声说:“它可是大侠,天生的游侠。多存一点念想吧,说不定哪天…幸福就悄悄发芽了呢。”
“比幸福先来的……是眼泪。”
尉葳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被风带走,却又很重,重得砸在人心上——人好像早已忘了,坦诚流泪也是一种勇敢。
她又清晰地说了一遍。
“比幸福先来的,是眼泪。”
她们看着平静的尉葳,眼里有欣赏,也有恍然——是啊,人总把自己活成石头,可石头终会裂开,那缝隙里淌过的,分明是早该落下的泪。
“哈,见月……”袁山亭笑了,轻轻拍了拍郁见月的肩,“想念,也是会流泪的。”
“我在,”她的声音很稳,“最后那一天,我会陪你一起。”
郁见月低下头,再抬起时眼眶湿润,却带着笑:“是啊…我总贪心地记着大侠的每一天,想看清它眼里的世界,可我们终究不同。”
“人嘛,就是要学会承受这些。”她含着泪,笑得却明亮,“但你知道吗?离别后的眼泪啊,是思念的河——载着的不是难过,是幸福。”
“它这一生都在做想做的事,而我记得。我想它时,它会来梦里回应……这就是幸福。”
她顿了顿,转向尉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尉葳,认识你真好。因为有人懂得——幸福,也会让人流泪。”
“而猫大概永远想不通这点吧……”她望向窗外,声音轻得像叹息,“这或许就是人和猫,注定要经历离别的缘由。”
“嘿!”袁山亭突然转身举手“抗议”,“谁说大侠不懂幸福?”
“人家可是直接送了整整一箱老鼠干当贺礼!”
“懂不懂?那可是猫界的顶级精华!”
气氛瞬间轻松起来,尉葳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刚想凑近打听详情,就被郁见月一把按住了肩膀,语重心长:“乖,别问,容易做噩梦。”
“老鼠什么的,”她一脸嫌弃,“不能种花,还爱打洞,真没啥好看的。”
“听我的,别好奇了。”
袁山亭懒洋洋地把头靠在尉葳肩上,在她背后悠悠爆料:“还不是因为那天,荀女士寄来的礼物太感人,把某人给幸福哭了。”
“然后嘛……”郁见月按住想动的尉葳,无奈地笑了,“那位贴心老大就以为我们饿坏了,连夜奉上一箱老鼠干‘救急’。”
“外加几只打不死的小强‘加餐’。”袁山亭扶额补充,语气充满“不堪回首”。
尉葳眨眨眼:“那…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袁山亭和郁见月对视一眼,默契地长叹一口气:“拆‘惊喜盲盒’的时候呗……真是永生难忘。”
短暂的沉默后,尉葳的表情变得有点微妙,两人赶紧交换了个眼神,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那段回忆,确实需要点心理建设。
确认过眼神,她们都是《黑猫警长》的观众,话题瞬间就热络起来。
街道那头,大侠熟练地叼着纸鹤溜进安静的小院,枇杷树的新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还夹杂着某只猫熟悉的骂骂咧咧。
[老太婆!老子今天必须跟着你!]
阿福戴着“喇叭花”,步子迈得又慢又稳,紧紧跟在贺长青脚边,虽然现在不能打滚、跳跃了,但它知道,老太婆绝不会落下它。
贺长青提着一个竹编篮子,里面铺好了软垫,她轻轻揉了揉阿福的脑袋,那咕噜声立刻响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把阿福抱进篮子,只露出一个橘色的大脑袋。
大侠和阿福的眼神在空中交汇,阿福懒洋洋地甩了下尾巴,冲大侠嚷嚷:[蠢狸花!没看见老子要陪老太婆出门吗?你来干啥?]
作为一只优雅的老大,大侠丝毫不受影响,它依旧稳稳叼着纸鹤,步伐从容地走到贺长青面前,轻轻放下,还眨了眨眼:[墙根人类,这个,配你。]
“哈哈,大侠来了呀。”贺长青笑着把纸鹤也放进篮子,阿福立刻伸爪,小心翼翼地护住纸鹤,声音都放轻了:[老太婆的东西,老子罩着!蠢狸花你休想碰!]
大侠直接无视了阿福的噪音——强者不需要跟小弟一般见识,眼神里全是看小屁孩胡闹的纵容。
[啧,没出息的大块头。]
贺长青拿着梳子,轻柔地给大侠梳理毛发,趴在竹篮里的阿福得意地昂起头——在老太婆这儿,它永远是第一!
[嘿,蠢狸花!羡慕吧?老太婆可只给我梳毛!]阿福护着胸前的纸鹤,努力坐得稳稳当当——它不想让老太婆看出一点不舒服。
[手法还行吧。]大侠懒洋洋地用尾巴尖拍着地面,[比鱼干手还差那么点儿,勉强合格!]
[哼,那个人类确实有两下子。]阿福趴在篮子边,看着贺长青的动作,又忍不住炫耀,[嘿!蠢狸花,你肯定不知道!老太婆要带我去见她的家人啦!]
[这可是人类加入领地的厉害仪式!]
阿福逮着机会就要显摆大侠不懂的事。不过它心里也嘀咕:这蠢狸花从小被爱包围,估计早就是别人家的“一份子”了。
[家人?]大侠抬起头,困惑地眨眨眼,[奇怪,这院子里除了墙根人类的气味,加上你的味道,就剩些绿棍子的气息?]
大侠一脸懵懂,阿福更得意了——它可是闯荡彩虹街的猫,见过世面,明白人类的“消失”是怎么回事。
[蠢!笨!]阿福甩了下尾巴,[有些人类会钻进大箱子,最后变成小盒子!]
[还有些嘛……直接变成石头啦!]
[连这都不懂?]它嗤了一声,[看来你这老大,也不咋样嘛!]
从未接触的概念涌进大侠的脑袋,它陷入沉思,突然意识到:阿福这家伙,好像真比它懂人类。
[……啧,你说得对,]它难得服软,[这方面,我确实懂得少。]
等贺长青梳理完毕,大侠慢悠悠趴在竹篮边,凑近盯着阿福:[喂,以后跟我混,当我小弟吧!]
猫的逻辑就这么直白——收编就完事了。
[哈?!蠢狸花!老子不服!]阿福顶着“喇叭花”昂头,誓死不屈,[老子要当老大!]
大侠只是淡淡看着它,然后伸出雪白的爪子,非常轻地拍了拍阿福的脸。
疼痛的记忆瞬间回笼!打不过、怕疼、还想蹭吃蹭喝……
阿福骂骂咧咧改口:[行行行!为了多吃几口饭,老子勉强当个二把手!]
[记住!是二把手!]它龇牙咧嘴装凶,尾巴甩得啪啪响。
“咪咪?”贺长青的声音传来。
[在呢在呢!老太婆!老子在!]阿福瞬间切换成人畜无害的夹子音,表情乖巧。
大侠嫌弃地瞥了它一眼,但心里门清:墙根人类对阿福,就像鱼干手对自己一样重要。
[啧,行吧!二把手。]大侠被贺长青系上牵引绳,阿福在篮子里稳稳护着纸鹤。
老人的步伐平稳坚定。
[所以,去哪儿?]
[嘿,蠢狸花!]阿福得意洋洋,[当然是去见老太婆的家人啊!]
[那儿全是石头!到时候可别吓破胆!]
[老子可见过不少石头地儿了!]
大侠跟着往前走,难得给了句肯定:[那你确实有点东西,是我小看你了,大块头。]
[老子可是彩虹街老大!]阿福甩甩头,又小声补充,[……彩虹街老大的二把手!]
这个回答让大侠很满意。
[嗯,大块头,]它由衷道,[弱是弱了点,眼光倒还行。]
阿福乖乖窝在篮子里,没反驳。
弱就弱吧——能和平相处,意味着更多好吃的、免挨揍,还能靠大侠认识的人类多,万一老太婆需要帮忙,找这蠢狸花准行。
当个二把手……不亏。
只要能帮上老太婆,怎么都值。
贺长青握着牵引绳,步伐不疾不徐,总给足大侠好奇探索的时间,她偶尔看向竹篮里的阿福,那橘猫便慢慢眨眨眼,像是要把这一刻刻进心里。
大侠翘着尾巴溜达,倒不觉得阿福这样傻——墙根人类确实招猫喜欢,待在她身边,连风都带着安稳的气息。
就像它看郁见月那样,坦坦荡荡,光明正大!才不像那些胆小猫,连喜欢的人都不敢瞧。
[喂,大块头!]大侠发出满意的呼噜,[胆子挺大嘛!]
[当我小弟,就得有这个气势!]
[你,不错!]
它像是想到谁,声音不自觉地夹了起来:[可比鱼干手的眼光好多了!]
阿福从篮子里探出脑袋,嫌弃地撇撇嘴——它可清楚记得那个人类叫郁见月!
[蠢狸花!笨!连人类名字都记不住!]它尾巴啪啪拍着篮子边,[她叫郁、见、月!是天上那个抬头就能看见的月亮!]
[鱼干手!]大侠坚持自己的命名权。
[抬头月!]阿福梗着脖子纠正。
[鱼干手!]
[抬头月!]
两只猫你一句我一句,发出高低起伏的喵喵声,活像在争论宇宙真理,贺长青听着这幼稚的争吵,脚步未停,脸上的笑意却比春风还要舒展。
贺长青停下了脚步,两只猫同时抬起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地方。
陌生的天地!
连绵的绿意铺展开来,一级级石阶上立着沉默的石头,仿佛石头们在默默陪伴着身后的大山,满眼苍翠如绿色的波浪般起伏。
[我要去最高的地方看看!]大侠跃跃欲试,刚要发力又顿住了,[……差点忘了,墙根人类走得慢。]
“谢谢大侠,我很开心。”贺长青弯下腰,揉了揉大侠的脑袋,“你是很称职的老大,谢谢你愿意慢下来等等老婆子我。”
[小事一桩!]大侠故作矜持,尾巴尖在空中优雅地画着圈,舒服的呼噜声却藏不住,[墙根人类,你果然有眼光!]
竹篮里的阿福探出橘色的大脑袋,左顾右盼想找到属于老太婆家人的那块石头,小声嘟囔:[到底在哪儿呢……]
[喂!蠢狸花!]它转向大侠,[快发挥你认识人类多的本事,帮忙找找老太婆的家人!]
[哈?]大侠发出一声怪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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