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已经溜到了第三天,大侠有点提不起劲儿,因为树叶陪它玩的时间变少了——树叶的妈妈回来了。
那位女士的气息像清晨阳光照耀湿润温暖的大地,大侠记得很清楚。树叶一看到她,就笑着扑过去,然后…就被带回家了。
大侠知道她叫李定云,似乎是李止观的老大,更是树叶的妈妈。
至于“大块头”?哼!只要“墙根人类”在远处喊一声“咪咪——”,那家伙就立刻甩下大侠,头也不回,毫无矜持地跑回去了!还顶着那个被大块头嘲笑为“喇叭花”的耻辱圈!
真正的老大才不会觉得孤独呢!
大侠甩甩尾巴,昂首挺胸,拉着它的“四爪怪兽车”,慢悠悠地在熟悉的街道上巡视,路过的店铺老板们纷纷笑着跟它打招呼。
“嘿!大侠!来得正好!” 一位餐饮店老板热情地招呼它,“店里闹耗子,帮个忙?”
老板熟练地解开牵引绳。
只见大侠眼神一凛,闪电般扑向下水道口,利爪一探,一只惊慌失措的老鼠就被揪了出来,扔在地上。
接着,它轻盈跃上一堆废弃纸箱,又是迅疾如风的一扑——墙壁上那只正想逃窜的老鼠也被精准拿下!
动作干净利落,老鼠们毫无反抗之力。
“哇!厉害!不愧是大侠!”老板拍手叫好,赶紧去处理战利品。
任务完成,大侠用爪子推了推它的“四爪怪兽车”。
这是规矩——报酬不是吃的,而是人类亲手做的小玩意儿。菜篮子上贴着的纸条写得明明白白,来自郁见月的亲手笔迹:
“猫猫帮忙,报酬:小礼物。禁止食物!”
老板心领神会,笑着往车里放了一把精致的小木剑,油光滑亮的小圆剑,还揉了揉大侠的脑袋。
“真通人性!”
等大侠重新拉起它的“四爪怪兽车”,刚走没多远,就碰上了彩虹街那三个总爱玩“过家家”的小孩——岁岁、大年和小年。他们一看到大侠就热情地挥手。
“大侠!大侠!你又出来玩啦?”
“和我们一起玩吧!”
大侠好像隐约记得他们的名字岁岁、大年、小年,但不太懂为什么人类喜欢取这些名字。
[啧,人类取名总是复杂,不霸气。]
据说是什么“贱名好养活”。
它把小车停在一边,默默蹲坐着,看他们用纸折着许多千纸鹤,还演着它完全看不懂的戏码。
大年一边折一边说:“多折点!去看爷爷的时候,就能演给他看啦!”
岁岁认真地点点头。
小年注意到大侠一脸困惑的样子,拿起一只折好的千纸鹤,轻轻放进“四爪怪兽车”里,小声解释:“这个呀,能让大家都开心起来!”
他还捏着嗓子,给手里的纸鹤“配音”:“相亲相爱一家人!我是小年!”
“我是大年!”
“我是岁岁!”
这突然的怪腔怪调把大侠吓了一跳!它抬起爪子,轻轻拍了拍小年的腿:[嘿,人类,你们在搞什么名堂?]
可孩子们完全会错了意,以为大侠喜欢这表演,高兴得拍起手来,演得更起劲了!
岁岁轻声问:“爷爷会喜欢吗?”她拿起一张纸,比划着,“那我们再折个小床吧,到时候一起在爷爷面前玩。”
“好呀!”小年和大年齐声应道。
大侠歪着头,远远看着几个大人正叠着一些金灿灿的东西,他们的表情严肃,像被蹭了毛还不给小鱼干一样。
它慢悠悠地拉着自己的“四爪怪兽车”回到花屋门口,车里满载着今天的“收获”——当然,总有些奇怪的东西混进来,比如一本被某个坏笑哥哥塞进来的小孩作业本,封面还露在外面呢。
[回来啦!回来啦!回来啦!]大侠冲着里面得意地嚷嚷,骄傲地停在门口。
郁见月的声音传来:“说好了噢,‘四爪怪兽车’不许在花屋里乱跑,不然下次不带你出去玩了!”
花屋里,尉葳正按客人要求包装一束蓝星花。淡蓝和深蓝的花朵点缀在绿叶间,她拿起洁白的包装纸正要包扎,却发现花台上那卷印着英文字的蓝色丝带不见了。
“咦?不对呀,”尉葳左看右看,有点懵,“刚刚明明就放在这里的……”
她记得包扎前特意准备好了。
就在尉葳专心包装,无暇他顾的时候,大侠已经被郁见月卸下了“四爪怪兽车”。这位“老大”按照惯例开始“巡视领地”,顺便……一口叼走了花艺工作台上那卷漂亮的蓝色丝带。
“唔…到底放哪儿了?”尉葳还在困惑地寻找,完全没注意“老大”正大摇大摆地经过。
大侠正慢悠悠叼着它的新“宝贝”巡视领地呢,尉葳忽然轻声呼唤:“大侠?大侠?看见我的丝带了吗?”
这时,袁山亭笑着递来一卷一模一样的丝带:“尉葳,给。你进步真的很快哦!”
“嗯!谢谢你们!”尉葳露出淡淡的笑容,接过丝带。
突然,她后知后觉地顿悟了——原来之前不见的那些丝带,都是被这位“花屋老大”顺走的啊!
“原来大侠也会妙手空空啊。”尉葳小声嘀咕。
袁山亭笑了,过一会儿开口:“可能是和你玩躲猫猫呢?”
“欸——”尉葳的声音拉得很长,眼巴巴盯着大侠渐行渐远的身影。
大侠才不管这些呢,它正乐呵呵地把新得的“宝贝”往花屋各个隐秘角落藏。
这可是它的发现!它的珍藏!鱼干手那么喜欢漂亮东西,藏起来等她以后找到,一定会……
[哼,等她发现的时候,一副没见过世面!到时候就大发慈悲,勉为其难给她舔舔毛好了!]
它得意地翘着尾巴。
外面,郁见月正给“四爪怪兽车”做例行检查和消毒,她拎出那本作业本,看着上面稚嫩的名字,哭笑不得。
“哈?为了周末不写作业,连这招都用上了?” 她小心地把本子收好,打算改天给人送回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袁山亭凑过去,盯着那本作业本,忍不住笑出声:“大年的哥哥还真是,坑弟弟一如既往啊!让我看看……作业写了没?”
她翻开作业本,里面是大年的语文作业 ,一篇短短的作文,题目是《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最想做的事情是再给爷爷表演一次
小年的爷爷突然有一天变瘦了,但他还是经常笑着看我们表演。
那一天,我们和爷爷一起表演《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歌曲,爷爷教我们折纸,最后只记得纸鹤怎么折。
后面爷爷变成了石头。我和小年还有岁岁,要去变成石头的地方,再和爷爷表演一次。
爷爷总是笑的,变成石头也是笑的。
这次我们准备的新节目,爷爷一定会笑。
袁山亭和郁见月飞快地扫完这几行字,速度太快,以至于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调整,一时有些怔忡。
“呃…幸好作业写了。”郁见月先找回了声音。
“嗯…那就好。”袁山亭轻轻合上本子。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那只纸鹤上 ,那小小的折纸,仿佛承载着绵长不断的思念,剪也剪不断。
尉葳整理完工具后,好奇地凑过来,看看作业本,又看看她们俩,一脸困惑:“你们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啊?”
她努力想了想,形容道:“好像……生吃了一整根苦瓜?”
“噗!”袁山亭被她逗笑了,耐心地解释,“那个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尉葳托着下巴,认真思考:“有区别吗?听起来…好像更高级更文艺了?”
袁山亭唇角微扬,心想这种结合情境的教法,果然很有严晦的风格。
“叮铃——”
风铃轻响,花屋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位尉葳熟悉的人——“易哥”,那个总在河边耐心教她钓鱼技巧的男人。
“小尉,原来你在这儿工作啊。”这位约莫二十五六岁,被尉葳称为“易哥”的人,笑容爽朗地跟尉葳打招呼,“我来取预订的花。”
“好的,这边请。”尉葳如今已算熟练,将包装好的蓝星花束递给他。贺卡上写着:“As long as there is enough love, you are my eternal protagonist.”
“真漂亮,”他轻声赞叹,眼神温柔而笃定,“她一定会喜欢的。”
“易哥,是送给朋友的吗?”尉葳小声问。
易未春笑了,语气带着暖意和坚定:“是给我爱人的,她出差回来,我去接机。”
“哦,这样啊。”
一旁的大侠却皱起了鼻子。它觉得那花束的气味有点刺鼻,更受不了的是这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甜腻气息。
它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感觉那味道简直粘在他的衣服上。
[呃!什么味道!难闻的气息!]大侠果断跳开,离他远远的。
“哈哈,”易未春被大侠的反应逗乐了,“猫的鼻子这么灵啊?”
“可能是包里糖果的味道散出来了。”他拍了拍自己的包,又耸耸肩补充道,“或者在面包店待久了沾上的?谁知道呢。”
他像是才想起自我介绍,笑容依旧灿烂:“瞧我,都自顾自说这么多了。我是易未春,以后请多关照。花包装得很漂亮,辛苦啦。”
“职责所在。”郁见月脸上挂着得体的淡笑回应。
“嗯!职责所在!”尉葳虽然不太明白深层含义,但跟着郁老板说总没错。
“下次见!”易未春抱着花离开了。
门刚关上,袁山亭就凑到郁见月耳边,压低声音:“那味道…浓得有点冲了,像那种特别甜的青苹果硬糖。”
“也许…是喷了香水?”郁见月表情未变,语气平静,但心底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感。
“可能吧?”袁山亭拍了拍郁见月的肩,“我后天就出发了,你一个人真的没关系吗?”
“哈哈,呦呦呦~大忙人,在担心我?”郁见月露出狡黠的笑容,想让袁山亭安心。
“嗯,我担心你。”袁山亭坦坦荡荡,眼神里满是认真,“至少有几天你得一个人回家。我会担心,见月。”
她安静地看着郁见月。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郁见月明显愣住了。
“突然这么直白,我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呢?姐。”郁见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沙哑。
“那我送你回去吧!”尉葳在一旁开口,语气真挚,“我和严晦一起送郁老板回家!至少,看见她安全到家,我也会开心。”
“嗯?”郁见月歪头看着整理思绪的尉葳。
尉葳顿了顿,清晰地说:“我想见到你,所以你的安全很重要。晚上黑,一个人走会害怕、会慌,容易出事。”
她轻轻呼了口气,继续道:“这不是严晦教的,是我这几天和你们相处自己明白的。而且,我想明天还能和你们说话。”
她一口气说完,感觉轻松了许多,话语里满是真心实意。
三人的目光慢慢交汇,最后她们默契地拍了拍彼此的背,自然地拥抱在了一起。
大侠歪了歪头,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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