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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劫道

小说:

将军他悔不当初

作者:

南枝昀

分类:

穿越架空

流民人数众多,就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冲向郁家的马车。

田大立即调转车头原路折返,他额头冒汗,心提到嗓子眼,他只想让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再大些。

齐盛骑马在前引路,郁家马车在后跟随。

陡然瞧见一群流民围住他们,郁祯亦是心惊胆战。绵山县的生活太安逸了,许久未曾遇到这般危险的境况。

之前随军她和蓝俏曾遇到过许多意外事件,好几次是命悬一线,久而久之都习惯了。之后入皇宫,淑妃喜欢暗中使绊子针对她,她对于危险变得更加敏感。

重生后,除了在京都生活的那几个月,她因父亲的事忧心仲仲、焦虑万分,剩下的时光她都是安逸度日,无忧无虑。

太过于惬意的生活会令人失去对危险的警惕和防御。

马车驰行一阵,拐进去一条较窄的无人小径,车轮碾压过路上的枯树叶,吱呀作响。

在黄莺的记忆里,她很小的时候走过几次这条小径。

这条小径平时极少人走,只有老一辈的余平乡人才知道,只因十几年前,一场山体滑坡导致十几户人家被掩埋,这条路就被冠以危险和不吉的称谓。

越来越少人走,就越来越荒凉。路旁两边的灌木越长越茂密,让原本就不宽敞的路面越发拥挤。

就在所有人都卸下防备,认为已摆脱流民的围堵时,小路的前方又出现一堵堵人墙。这次的流民并没有山道上的那么多,但都是壮年男子且手中拿着棍棒。

马车再次被喝停,而这次没办法走回头路了,因为身后的灌木丛里也钻出许多手拿棍棒的流民。

黄莺掀开前车帘看着那群肤色黝黑,身穿麻衣草鞋,手持棍棒的流民,她面上虽还能维持冷静,但手心早已沁出汗。

郁祯也看到了那群人,很显然他们是有备而来。刚刚那群人不过是一个障眼法,就是为了逼他们走这条人烟稀少的小径。

流民虽然拿着武器却不动作,只将一车一马紧紧围住,齐盛他们就像被围困在笼里的鸟。

齐盛隐约猜到对方的来意,却不示弱,他目光平静直视前方,四平八稳地骑在马上,如同在欣赏一幅远山画景。

既然是对方有求于他,该着急的不是他。

双方这样对峙了一会。

流民群中一个干瘪瘦弱,双目有神的男子上前一步开口道:“请裕丰粮行两位东家下马续话。”

齐盛悠悠地开口道:“我与你并不相识何来续话一说。”

男子也不气恼,继续说道:“我等实乃走投无路才将两位围困在此,还请两位赏脸一续。还请放心,我等并非要危害两位性命。”

齐盛侧身向后看,马车里的郁祯探出头来,朝他点点头。她明白僵持在这里并不能解决问题。

俩人配合地下马,干瘪瘦弱的中年男子上前示意跟着他走,田大和黄莺想要跟着却被几个汉子拦住去路。郁祯朝他们摇头示意不必担心。

如今这个局势,虽是对方有求在先,奈何郁祯一行人势单力薄。

齐盛时刻警惕地护着郁祯,身后还有几个身型高壮些的男子跟随,俨然没有逃跑的可能。步行一段路,一行人穿过灌木丛将他俩带到一间荒废已久的茅草屋里。

十几年前的山体滑坡掩埋了十几户人家,剩下的几户人家也陆续搬走,只剩下空置的房屋在风吹日晒中逐渐破败。如同孤魂野鬼般游荡在这悠悠山谷之中。

茅草屋里还算干净,正中间有一张方木桌,和四张竹凳,应是有人擦拭过。墙四周还堆放着一些布满蜘蛛网和灰尘的竹筐和零散的农具。

郁祯和齐盛并排坐在竹凳上,他们对面坐着两个男子。

一位是那个干瘪瘦弱的中年男子。另一位较为年轻,身型精瘦且手掌粗大似乎是练家子,他满脸严肃,头发随意地用一根木枝插着,他并不看向郁祯和齐盛,垂眼盯着桌子,不知在思索什么。

郁祯和齐盛身后的墙有一扇高窗,午时的烈日通过高窗照在黄泥地上,拉出一条长条形的金色光影。光影中有飘絮浮动,起起伏伏。

单薄的门房处还站着两个手持木棍的男子,这两人眼也不眨地盯着郁祯和齐盛的一举一动。这间茅草屋已变成一座囚牢。

干瘪瘦弱的中年男子入座后率先开口:“两位应当猜到我等的打算。绵山县的难民越来越多,知府每日定量施粥,有些人今日吃得上,明日就吃不上。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齐盛和郁祯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对方那么直接。

齐盛并不接他的话,开口道:“阁下如何称呼?”

“无名氏。”

“您比我年长,我便称您无兄。您所说的米粥量少难以顾全所有难民,应当找绵山县的父母官,而不是我们。”

唤做无名氏的男子摇了摇头回道:“知府掌管着义仓的钥匙,但是义仓是本地百姓上交多余粮食所存,自然不会救济我们这些外县流民。找官府无济于事。”

“官府也无能为力的事,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中年男子不气反笑:“哈!齐公子,我手里没有官府的把柄,自然对他们无可奈何,但如今,两位的性命在我手上。应或不应就不由得两位了。”

中年男子说完,坐在一旁的年轻男子抬起头迅速巡视一圈对面两人的表情,见对方俩人还算镇定,复又低下头。

这微小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在场人的注意。

郁祯见对方无所忌惮,反问道:“你用我们的性命来威胁!我们自然不敢不从,但你不怕秋后算账吗?你应当知道我俩的身份。”一个是知府的侄女,一个是知府的外甥。

对方竟如此肆无忌惮地说拿捏他们的性命,将律法视为何物?

“法不责众。若真要追究,我不过是烂命一条,又有何惧。他能杀我,但能杀千千万万个我吗?”无名氏猖狂地说道,他神情混着癫狂和无畏,一副无所畏惧、舍生取义的姿态。

若郁祯和齐盛今日折在这里,知府只能抓几个主犯以示惩戒。

郁祯心想,他们可以拖延时间,拖到李戴兰发现郁祯和黄莺深夜未归,拖到大伯派出人马全城搜查,拖到府差找了他们的藏匿处,但是几十个府差如何能降住成千上万的流民。

中年男子说他是烂命一条,可郁祯不是,她这条命是好不容易重获新生的,钱财虽好但是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提。

郁祯给齐盛使了使眼色。她妥协地开口道:“还麻烦给我们一刻钟的时间,容我们商量一下。”

中年男子情绪稍缓,静思片刻后点点头,便招呼其他人出去等候。

四人一离开屋子,剑拔弩张的氛围即刻消失。

齐盛垂下双肩活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唉声叹气:“这都是什么世道。摆明了强抢,还要假模假样的与我们推心置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收粮的事终究是掩盖不住的。”当时收粮已经是尽可能的低调行事,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甚至有传闻说裕丰囤了半个成都府的粮食。

齐盛已经没有心思在听郁祯讲什么了,他搬起凳子放在墙脚下试图通过那扇高窗逃脱,那扇窗户又高又窄,窄长的形状,别说塞进去一个成年男子,就算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也会卡住。

“别瞎折腾了,没用的!”

“那不一定,说不定我会缩骨功呢!”

郁祯颇为无语,默默翻了个白眼。继续说道:“你觉得他们想要多少粮食?”

齐盛试了几下发现那个窗户连头都塞不进去,只得作罢。他拍了拍黛色外衣上沾染的墙灰,听到郁祯的问题后,沉思片刻。

“不管他要多少,能给多少由我们定。”齐盛说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同竖起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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