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终于抵达都城,都城繁华,远在江州有铜城之上。一路行进间,王玄风不时反省,自己虽功法增强,但行为逻辑,越发像个江湖人士,此等变化,王玄风也不知是好是坏,因此途中常自蹙眉。剑陵见王玄风如此,也只得出言宽慰。
二人已在都城呆了十余日,吃喝刺探,却毫无火元消息。这日剑陵悄声说道:“玄风,都城之中,还有块宝地,或许有这消息。”王玄风连忙询问,剑陵却微笑不语,只引着王玄风走去。约莫一个时辰,二人走至城西,此地商旅聚成,各式叫卖杂于其间。王玄风正疑惑,剑陵说道:“玄风,你可知天下经商者众多,其中两个最为出名,号称一南一北,一洪一黄。”王玄风摇摇头,剑陵说道:“这南边的富商姓洪,其先祖,姓洪名成,依靠着一副扁担,走街串巷,小心积聚,攒下最初的家业,后来又几番折腾,这才有了偌大家私。南方的江州、杜州,据传近三成医铺、当铺都在洪家控制。”王玄风听得惊奇,又问道:“那这北边富商呢?”剑陵回道:“北边的姓黄,这人已将都城的打铁生意垄断,又开了个市铺,专供武林人士购买交换,商家入驻,利润却要被他分了八成。咱们所处地方,便是黄家的市铺,玄风,你看这市铺繁华吧。”王玄风四周环顾片刻,又问道:“这黄家又是如何起家的?”剑陵道:“南边的兴许还能学学,这北边的,可学不了。这黄云山的先祖是开朝勋贵,他哥哥则是当朝宰辅。前些日子那些杀手所言,一沈之下,五姓繁华,其中的黄家,便是他的家族。”王玄风闻言点头,又继续朝这市铺瞧去,果然这市铺之中,所售卖物品,除了刀枪剑戟、草药铁料外,还有武功秘籍、江湖消息。
王玄风朝这些摊位走去,随意买些草药秘笈,又随意探听些江湖消息,不出几刻,王玄风所带银两已然掏空。王玄风不免心疼,剑陵却突然低声说道:“玄风,银两来了。”王玄风循着剑陵眼神看去,其眸光所至,是一个肥胖老者。老者头戴高帽,身着彩衣,左手提着一个鸟笼,悠悠地向各铺位探去。剑陵说道:“玄风,这人便是黄云山,既是北边富商,也号称都城第一高手。”王玄风前番功力大增,洞察力渐已步入一流层次。仔细观察片刻,王玄风见这黄云山脚底生风,悠然悠哉,确有高手风范。但话又说回,眼前这黄云山,连功法隐匿之法都未习得,虽是一流高手,不过比自己略高半筹,绝非剑陵对手,更遑论玄都子等人了。
剑陵笑着问道:“玄风,待会可有兴趣,咱们一道去劫富济贫?”王玄风闻言不禁一怔,剑陵心思他自然知道,说是劫富济贫,其实主要是济自己之贫。王玄风正点头答应,怀中藏匿的火元残鞘却传来异响,王玄风功法渐深,已与残鞘渐有关联,自然猜到这黄云山身上有其他残鞘气息。王玄风忙将此告知剑陵,剑陵说道:“此地毕竟都城,须从长计议,待晚上夜黑风高,咱们再探去黄府。”
王玄风点点头,注视着黄云山往街铺外走去,脑中也在思索着夜探黄府。正思索着,一个老者引起王玄风注意。老者与这黄云山相反,其身形佝偻,衣衫破旧,但眼神明澈犀利,身手似乎也并不弱。老者似乎是在急找东西,不止是店铺来回游荡,每遇一人也是低声询问。王玄风正盯看间,老者已渐渐向他走来。老者走上前,低声问道:“公子,敢问是否有着透骨银鳞消息?”王玄风听着透骨银鳞四字,心中猛地一惊,又见这老者,神态与老鬼头颇为相似。王玄风问道:“前辈,不知道为何寻这透骨银鳞?”
老者叹了口气,轻声答道:“只是想来救人。”
王玄风又问道:“敢问前辈所救何人?”老者并未回答,看下王玄风两眼,又继续往前问去。剑陵就在旁边,就要拉王玄风离去,王玄风却走近老者身前,低声说道:“不瞒前辈,玄风此前曾在洞中见过这透骨银鳞。”老者闻言,双眸发光,紧紧抓住王玄风臂膀。老者问道:“公子在哪里见过?若能带我前去,老头子必将感念公子大德。”王玄风将老者拉至路旁僻静处,又开口问道:“前辈为何要这透骨银鳞,所救又是何人?”老者闻言,眼光忽得一沉,叹气说道:“事关绝密,老头子不愿多言,公子若有线索,还望告知一二。”
王玄风见这老者闪烁其言,并不敢告知银鳞所在之地,但观察老者,却又不像坏人。王玄风思索片刻,借过剑陵酒葫芦,将其中酒倒掉,又提剑往手臂割去。鲜血直流,王玄风将鲜血接入葫芦中。待接过小半葫芦,王玄风点穴止血,将葫芦递给老者。王玄风说道:“前辈,小辈之前曾服用过透骨银鳞,而今灵气入体,想来血液中应蕴藏灵气。这些鲜血,请带走救人。”
老者见王玄风额上滴滴冷汗,接过葫芦小心收好,然后又重重跪地,磕了两个响头。王玄风忙将老者扶起,老者说道:“感念公子大恩,事情紧急,老头子先走一步。公子之后便待在这里,老头子后续必有重谢。”说罢,老者纵身一跃,消失在街铺中。
剑陵见王玄风脸色发白,忙取剑宗秘药给王玄风服下。剑陵道:“玄风,你也略好骗了些,你都不知道那人所救者谁,便放了这么多血。”王玄风抬头看看天边,叹道:“天命有数,救错何妨。”说罢,王玄风恐老者报恩,便随剑陵离开街市。
离开街市后,王玄风每日便留在客栈中温养恢复,而往来消息刺探则由剑陵负责。旬月间,王玄风已将身上功法练至小成,虽与一流高手相比还差距甚大,但与自己前些日子相比也颇有进步。这日夜黑风高,王玄风自觉已将前期准备做好,便与剑陵商议夜探黄府。二人锁好房门,身着黑衣,趁夜色溜入黄府门前小巷,王玄风正想行动,却发现此刻黄府灯火通明,门第大开,而门前除了两个石狮子外,再无其他守卫。王玄风颇觉惊讶,身旁剑陵笑道:“玄风,不要惊慌,这黄府每日夜间均是如此。”王玄风疑惑道:“这是为何?”剑陵道:“这黄云山积攒这许多财富后,每与他人聊天,便说自己对钱财不感兴趣,兴许也真是如此。自那以后,这黄府便每日大门洞开,从不关闭,就是夜间也是如此。这黄云山还说,若有要取钱财的,但进但取无妨。”王玄风更觉惊讶,忙问道:“那这都城之中,是否真有人去取这钱财。”剑陵并不回答,反问道:“玄风,你说呢?”王玄风不语,只在那思索夜闯计划。
王玄风思忖,此番夜探,虽是自己在明,而黄府在暗,但进入黄府后,其实明暗便已颠倒。自己与剑陵就只二人,须得相互关照。自己而今持有残鞘,前脚去探更为合适。便与剑陵商议,二人分为两路,自己先探,剑陵随后接应。商议完毕,王玄风一跃便进入黄府大宅。
王玄风进入后,仔细潜藏,一刻钟后潜进了黄府宝库。宝库高大广阔,方圆足有三里,进去后更显乾坤,王玄风一眼瞧去,只见宝库内金银堆积成山,珠宝玉器、古董名书,这些都被随意放置。王玄风骤然想起,从江州一路走来,路边常有饥民,这些饥民饱受饥荒,已到达卖妻卖女地步。而此间繁华,遍地流光,璀璨之下,金银财宝却多有腐烂。
王玄风胡乱收拾起几件金银,继续朝宝库探去,又见这宝库中心,九宫排序,正安放着九个金色小盒。王玄风顺应感去,一股残鞘气息从左侧方一个小盒中传来,正与自己怀中残鞘隔空呼应。王玄风不敢大意,沿周围绕了几圈,这才飞身来到这小盒身旁。王玄风刚摸到小盒,顿觉地下似有塌陷,正要起身飞走,屋檐一顶精钢牢笼飞出,已将王玄风困在其间。王玄风正要挣扎,暗处却走出四人,为首者正是那黄云山。
黄云山看向王玄风,拍手说道:“残鞘相互间均有感应,这话果然不假。不枉我每日带着这残鞘集市中晃荡,终于是吸引到了其他残鞘。”说完,黄云山手抚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王玄风这才明了,猎人猎物,从来就不是明面所示。但王玄风也不愿束手就擒,便朝黄云山问道:“你不是曾说过,对钱不感兴趣,我不过是进来取些钱财。”
黄云山听着王玄风说话,知道其年岁尚小,便说道:“小辈,你还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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